傅小凡讲明史 质疑傅小凡教授关于明末东江斩帅的观点

第一章 袁崇焕力排众议帮助毛文龙 关于傅小凡教授认为袁崇焕应该让毛文龙戴罪立功。这个大道理听起来是非常有道理。 然而,袁崇焕已经努力过了,但没有效果。毛文龙依然对明朝商船实施打劫。 1.1 毛文龙因冒饷问题遭受朝廷君臣指责 第三章中将提到,袁崇焕曾经在朝廷裁减东江粮饷的计划时,出面维护了东江镇的利益。

在袁崇焕请设东江饷司的崇祯二年三月之前,毛文龙处于一个什么样的遭遇呢?他在崇祯朝廷中受到了朝臣中大臣们的攻击。

并以东江饷的问题,上疏控诉登州以漂没为名克扣东江军饷。这份在崇祯二年四月的上疏提出,他仍未收到登州的转饷,并怀疑袁崇焕从觉华转运后会让东江的处境雪上加霜。 “總兵毛文龍疏言臣受數十疏捏謗以來心如死灰因聖恩未報力疾以做未完之局臣之愚忠也非栖栖戀位也邸報見皇上宣召廷臣問對發帑記註臣涕泣感嘆因記劉愛塔來時云東事今冬必圖大舉臣割斷流言預筭克五嶺關等處使褁足不西臣之心事天知之鬼神知之不敢一字欺聖明也然各島兵丁正月早已絕粒賒借客粮尋挑野菜度日不意三月初七日見督師尚書策畫東江事宜一疏欲以東江錢粮器用俱從関門起運至覺華島登舟由旅順以至臣處而津運粮料亦由靖海以及覺華島俱經督師衙門掛號方許出海臣讀畢愁煩慷慨計無所出忽聞哭聲四起合島鼎沸諸將擁進臣署言兵丁嗷嗷以至今日望粮餉到客?來有復遼之日各還故土誰知袁督師將登州嚴禁不許一舡出海以致客舡畏法不來且山東布政司錢粮及青登萊三府官粮竟無影響故爾各兵慌忙云是攔喉切我一刀必定立死况兼飢餓無飧不得不苦不得不哭臣急諭以有粮餉有毋得輕聽謠言多方慰撫哭聲始得稍息至初八日紛紛羣聚竟續寧遠揭竿之狀臣怒髮上指請旗責諭各營將官不能禁約兵譁者將官立斬是日雖得不譁而人心不一從此變矣至初九日家丁急報兵聚海邊搶舡殺人臣即親帶數十騎馳至海邊而降丁與遼兵爭舡已先血刃相殺幸得潮來長滿臣至厲聲而人俱下舡慰以前島移米分給復誘之以官粮米隨來男婦萬餘跪哭震天云非我等不忠不義實是各要逃活性命臣亦憐泣撫之獨恨降丁無狀立刻查出為首二名梟示軍中方得稍定臣還署自悲不知幾時得米臣思絕粮兵變亦死死而不得其法人猶笑臣無用臣敢題明海上必不可禁然後就死於一軍之前庶可代十餘萬生靈也 臣觀督臣疏中語意似乎疑臣不受節制故欲申海禁而通遼海方為合力為有用臣感督臣愛國之忠而畫東江事事未妥也節制東鎮之法固善而接濟饑軍之著未便也夫臣為遼官分為督臣下属不待督臣之圖謀也而関寧東□後五行?改江原是一家一事督臣與臣安是一身一心指示自然追逐法令自然遵行何在粮餉舡隻經由掛號為合力也舡從関門至覺華島由旅順督臣言似容易獨不知登州至旅順止用西南風或西風半日便可早到數年往來如織臣猶以為遲若関門至旅順道路灣曲候風不等関門必得正西風兩日從牛頭河大沙河至長山等又要西南風半日方至覺華島復進寧遠掛號又得西北風一日可至搭連島又要正南風半日方抵旅順風至宜東宜西宜南宜北可計日而待乎藉得勤勞運官忙忙催趲一年僅得一運欲求再運必不能矣故云海禁之必不可也且每運津運十萬所至止滿六七萬餘俱報以漂沒臣欲回其來年之運不得不出實???與之若又從寧遠掛號路愈遠漂沒愈多津運幾為烏有矣皇上詳察登州至旅順便乎抑関門至旅順便乎督臣策畫捨近就遠棄易圖難臣竟不知其故今事實難做矣臣之熱腸冷矣性命危於朝夕矣每自譬於林畔一日七戰時今又多活數年即死亦瞑目矣只不願如撫臣故事又有非議於其後耳督臣為臣上司臣辨駁其疏臣亦自覺非體非理聽皇上或撤或留臣隨親抱敕印竟進登州候旨逮臣進京悉從公議治臣以罪完臣一生名節免悞封疆大事矣章下所司 ” 《崇祯长编》毛文龙疏,崇祯二年四月。

1.2 袁崇焕积极给东江镇送粮送钱 从闰四月开始由觉华开始转饷,袁崇焕先给东江发了十船粮,并带信给毛文龙正在为他筹饷。

这十船粮应该就是一个月的粮饷,东江镇的粮岁额是十六万八千石。十船粮估计不会超过一万六千石。 “臣先將津粮十船餉之且手書慰勞犒降丁千金猪羊酒麵稱之發舟之時仍為措餉凡此皆愚之也而文龍果入彀中矣是以來寧謁臣臣此時仍無必殺之心也文龍舘於寧遠臣亦修報謁故事一二語而別”摘自《蓟辽督师袁崇焕题本》,崇祯二年六月。

从题本上的汇报,袁崇焕开始不仅没有打算杀毛文龙,反而从觉华转饷一开始,就积极地给毛文龙送粮饷。

毛文龙的反应是什么??????他在粮船到达东江后见到袁崇焕的手书后,立即跑来宁远拜谢袁崇焕!!!!!!和对登抚闹到对质朝廷的态度完全相反!老夫个人估计有两种可能 1)粮饷应该是足额的,没有漂没,毛文龙很少收到足额粮饷,他控诉东江粮的十之三、四都被登州以漂没为名贪没了。

他已经被漂没习惯了。这次居然收到了足额粮饷估计让他十分意外。 2)由于毛文龙经常在粮饷战功问题上被朝廷其他朝臣指责,而袁崇焕往往又会经常在关键时刻帮他说话,使他认为袁崇焕有可能成为一个靠山。

而袁确实也在宁远非常热情地款待了他,并同他进行了促膝长谈,估计是大家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共同复辽之类的。 第二章 毛文龙收到袁崇焕粮饷后继续打劫明朝商船 “由寧遠回刦掠商人洪秀方奉等取其銀沒其貨奪其船仍禁其人躬為盜賊七當斬”摘自《蓟辽督师袁崇焕题本》,崇祯二年六月。

毛文龙即便收到粮饷了,仍然要继续打劫明朝商船,老夫认为这并不是因为他和明朝商船有多大仇,而是因为他应允后金汗黄台吉的“台吉官兵所需布帛等物概不足虑百事俱在不佞一口担当耳”《满文老档》毛文龙降书三,他需要物资转卖给后金,而这些物资皮岛又不能自产,只能买或者抢。

正是毛文龙这种不顾大局破坏封锁计划养寇自丰的行为,在袁崇焕努力感召的情形仍不改悔,这才让袁崇焕感觉不可用。

崇祯二年五月底,袁崇焕亲赴双岛,与毛文龙促谈,劝毛文龙退休回老家。然而毛文龙仍然坚拒了他的最一次机会。这才有了六月初的东江斩帅。

第三章 斩帅之前的袁崇焕同毛文龙之间相处融洽 谈到此处,老夫必然用第一手史料驳斥一些黑子的谣言,在东江斩帅之前,袁崇焕同毛文龙之间的相处关系如何?答案是相对而言较为愉快,至少相比于朝廷其他人还算和谐。

根本就没有过势如水火。真相是毛文龙同朝廷君臣势如水火,而袁崇焕则经常委婉地帮毛文龙说话。请详见史料 3.1 毛文龙同崇祯君臣势如水火 毛文龙在天启年间有较多的牵制后金的军事行为,也深受天启帝的信任,天启还发了一把尚方宝剑给方,给他便宜行事之权,让他节制东江镇。

但到了崇祯上台之后,他的境遇似乎突然发生了逆转,突然断粮断饷,并造成了东江镇饿死遍地的惨剧。 “山坳僻处之间尽是白骨成堆肝肠余汁惨莫惨于此痛莫痛于此内地尚作观望恬不忧愁”《东江塘报》天启七年 “臣实为受国厚恩不忍卸担自矢戮力以完辽事观今三月将尽粮未来一粒饷未到一分啼号疾病白骨满沟而犹中哓哓污臣者不止臣亦何苦恋此绝岛而招人污蔑之毁也。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三月 东江军已到了饿死遍地白骨盈沟的程度,而仍未领到粮饷。毛文龙万般无奈之下,向朝廷要饷。 “庚寅平辽搃兵毛文龙言昔辽沈骈陷臣以偏禆提兵而东一鼓而叛逆就擒七战而强敌锉锐借栖豺虎蛟螭之窟觧衣推食纳叛招降无兵而有兵何难以辽而复辽使朝廷早能信臣粮饷器械一如関宁之凑手辽已早复矣柰何疑信相参忌谤百出一似尝试羁縻而粮饷终吝慨发是以臣之牵制敌人者而牵制臣封疆之重几何不误耶去年两使臣还朝便道详阅一疏备极海外情形矣而接済如故比今年内臣出镇乃始允百万额饷之请而又必待来年臣七年拮据心血业己沥尽且师老财匮年久愈难复振臣犹草木之微何足为国家轻重但恐臣在无益于封疆臣死未必不足为神京虞也帝曰该镇劳苦海外朕甚念之今内地粮饷俱已陆续发觧况海天寥濶岂易一顿而止但当严禁运官侵渔务令饥军果腹至于兵额几何月饷几何该镇还具数开报以待进取 ”《崇祯长编》 屡次要不到粮饷的毛文龙,看到朝廷坐视东江兵丁饿死,出于极其愤怒,做了一些非常出格的行为,向崇祯皇帝发飚!

!!!!! “平辽縂兵毛文龙请诣阙直剖心迹言臣势处孤危动遭掣肘功未见其尺寸怨己深于寻丈而皇上知之否中外臣工于兵家奇正之法彛地山川之形或未深知故人持一论终非煞著惟臣居辽日久探讨独到无柰地隔天寥笔难代舌而皇上知之否属国残破之余缓急无望一应接济合于夏秋两季及时顿给以便转运其间裒益调剂厥有权宜而皇上知之否其他语多杰骜旨云毛文龙本以义勇简任东江数年苦心朕所洞鉴人言何足置辩报闻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五月 这就是一连用了多处’皇上可知‘的奏疏,被崇祯批为“语多杰骜”。

更出格的是他扬言“牧马登州取南京易如反掌” “人臣不宜犯無將之戒文龍剛愎無人臣禮前後章疏俱在御前近且有牧馬登州取南京如反掌等語大逆不道三當斬”摘自《蓟辽督师袁崇焕题本》,崇祯二年六月。

毛文龙扬言要发兵攻击明朝的登州和南京等地。这种行为无疑于宣布造反。但老夫更愿意理解为毛文龙在万般无奈之下,出言恐吓朝廷,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当时东江饥荒的惨状,超出了毛文龙的心理承受能力,使他做出了疯狂毫无理智的举动。

朝廷群臣仍在为粮饷一事继续他们和毛文龙的战争,直到袁崇焕从觉华转饷才告结束。

“戊辰平辽縂兵毛文龙言饷臣黄中色查简壮寔堪战兵三万六千余名此止就本岛各营所隶步伍之数也若云从鉄山昌城满浦獐鹿三山旅顺诸岛并出哨屯种等官兵并未寔核遂不肯竟查阅之局将虑无饷而兵哗难制耶臣业己戒令弗哗矣将虑各岛未必听查耶臣业已原同饷臣逐岛听查矣今止阅皮岛兵丁而各岛执不肯往以一岛兵丁之数谓各岛兵丁统在其中昧良心甚矣旨云辽民避难屯聚海岛荷锄是民受甲即兵难与内地佥募额饷相同文龙宜乘机奋勇著有显效谁得以糜饷藉口朕甚望之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七月, 毛文龙上书指出黄中色在核定兵员过程中所遭遇的不公正对待。

指出黄中色只肯阅皮岛一岛之兵。 登州巡抚似乎突然有据可依,立即发文,将毛文龙的粮饷从十六万石八千降到了八千石。

”登莱巡抚孙国桢疏报东江兵数二万八千旨以海外兵数既定准运饷八万石不得重累东民"《崇祯长编》崇祯元年七月, 孙国祯下令将东江粮饷由十六万八千石降为八万石,一下子砍去一大半。这个可能因为袁崇焕及时制止未施行。

接下来,登州总兵杨国栋出大招了 “山東縂兵楊國棟陳毛文龍十大罪專閫海外八年糜費錢粮無算今日言恢復明日言搗巢試問所恢者何地所搗者誰巢鳳凰城湯跕等處若有一人守堠不致鉄山陷失之慘罪一設文龍于海外原為牽制不敢西向也数次過河屡犯寧錦全不知覺牽制安在罪二東偏接境朝鮮輔車相依乃日以採參掘金大肆擾害鮮寔不堪致生擕貳罪三鉄山既失鮮半入敵傷殘属國失律殞師罪四難民來歸冐充兵数或任填溝壑或仍罹鋒鏑掩敗為功罪五皮島孤懸海中非用武之地去歲與內臣合謀請餉百萬竭民膏血以填苦海罪六零星收降捏報献俘假造謾書欺誑朝廷罪七私通粟帛易敵參貂藉是苞苴為安身之窟罪八通?接濟事出權宜坑?貨至百餘萬怨聲載道死亡相継罪九島中遼民縂湊應点不滿三萬欲冐皇賞冊開十五萬從前侵剋錢粮不計其数罪十至如奉旨移鎮竟若罔聞奉旨回話絕無應荅煌煌天語視如弁髦此等滔天之罪尚可容于堯舜之世哉更有異者文龍近以漂風為名突至登州夏家疃上岸續到多舡見在登萊沿海窺探不知意欲何為大將擅離信地律有明條雖地方嚴為之備然村野之民一時鳥驚獸駭莫知所向矣不報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八月 杨国栋的大招里,除了控诉毛文龙冒饷之外,还提及了两个“私通粟帛易敵參貂藉是苞苴為安身之窟罪八”、“通?接濟事出權宜坑?貨至百餘萬怨聲載道死亡相継罪九”,这两件事的性质就没有冒饷那么简单了。

杨国栋是第一个指控毛文龙资敌养寇和抢劫商船的朝臣。 “戶部覆道臣王廷試覈實東江額兵僅二萬八千原無十五萬之数就兵額餉通官俸布疋花紅廩餼運價每歲該銀三十五萬四百六十兩米十六萬八千石登餉二十萬已報裁六萬六千餘兩應扣支皇賞十五萬兩只應給五萬六千兩餘銀四萬四千兩充元年折色俱如議行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十一月 王廷试再去核实了一遍,依然报的是二万八的兵数,于是将东江饷银数由三十五萬四百六十兩减去六萬六千餘兩变成了二十四萬五千二百餘兩。

于是出现了崇祯二年四月,毛文龙上书提到受数十疏捏谤!!!!!!

毛文龙同朝廷君臣之间就是如此的势如水火,而深受其害的是东江军民。 3.2 袁崇焕对毛文龙的委婉帮助 3.2.1 早期帮毛文龙证实军功 在袁崇焕还在当宁前道之前,就帮助毛文龙证实过一次军功,“颗颗俱是壮夷”!

3.2.2 宁锦大捷帮毛文龙请功 天启七年,后金在短短三个月内连续发动铁山战役、宁锦战役两场大战,其中铁山一役偷袭得手,毛文龙的东江军损失惨重。得胜后的黄台吉却在宁锦城下折戟,袁崇焕再一次挽救了危局。

袁崇焕在取胜后并没有忘记苦难的战友毛文龙,他在请功的奏折上也加上了毛文龙的名字。事实上毛文龙新败,主力精锐丧失殆尽,哪有实力支援宁锦战役。 但袁崇焕的此举,无疑是血中送炭,给处在低潮中的友军送去了温暖。

“孰知毛文龙径袭辽阳,旋兵相应,使非毛帅捣虚,锦宁又受敌矣!毛帅虽被创兵折,然数年牵制之功,此为最烈”《熹宗实录》 天启六年的宁远大捷,毛文龙曾上书吹牛老奴在此战中负伤,增加了袁崇焕的光环。

这次袁崇焕帮毛文龙请功也算是一种回报。他曾和毛文龙互相抱团取暖的事实是不容否认的。 3.2.3 袁崇焕在户部核饷上维护毛文龙制止裁减东江粮饷 就在朝廷一口咬定东江军只有二万八,登州巡抚下令将东江饷从十六万八千石降低到八千石,等于一下子砍了一大半,登州巡抚的政令,对于饥荒中的东江镇军民无疑雪上加霜。

”登莱巡抚孙国桢疏报东江兵数二万八千旨以海外兵数既定准运饷八万石不得重累东民"《崇祯长编》崇祯元年七月 而户将东江银饷裁了六万六千 “戶部覆道臣王廷試覈實東江額兵僅二萬八千原無十五萬之数就兵額餉通官俸布疋花紅廩餼運價每歲該銀三十五萬四百六十兩米十六萬八千石登餉二十萬已報裁六萬六千餘兩應扣支皇賞十五萬兩只應給五萬六千兩餘銀四萬四千兩充元年折色俱如議行 ”《崇祯长编》崇祯元年十一月 然而,此时登抚的上级,辽东战区最高行政长官蓟辽督师袁崇焕发话了。

“督師尚書袁崇煥疏言東江兵二萬八千此道臣王廷試之言也約數十萬此鎮臣毛文龍之言也臣屢令人察之無數十萬然亦未必止二萬八千今只計應用兵若干與能能飬兵干亦安能盡遼人而兵之而養之則二萬八千之外例如關外隨便安插任其自為屯種可也帝從之 “《崇祯长编》袁崇焕疏,崇祯二年二月。

在朝廷针对东江裁粮裁银的这一幕中,袁崇焕极力阻止的结果,最终东江粮饷又是多少呢? “臣部題覆按兵給餉每兵月餉七錢米一斛每歲共銀二十四萬五千二百餘兩本色米一十六萬八千石自崇禎元年十一月起奉欽依兩年所給不越此額”摘自《崇祯长编》孙承宗疏,崇祯三年四月。

也就是说,经过袁的努力,东江的粮饷仍按十六万八千石,但银饷还是降成了二十四万五千二百。 3.2.4 积极帮助东江请饷发饷 由宁远给东江转饷应该是从崇祯二年闰四月开始实施的,因为直至崇祯二年四月,仍是由登州负责转饷。

“且山東布政司錢粮及青登萊三府官粮竟無影響故爾各兵慌忙云是攔喉切我一刀必定立死况兼飢餓無飧不得不苦不得不哭”《崇祯长编》毛文龙疏,崇祯二年四月,毛文龙上书指控登州仍未发饷。

袁崇焕在成功地将东江粮饷由登州转运改为觉华转运后,他亲自给东江镇请饷发饷。 “乞皇上亟催东江司饷郎中宋猷先凑发十万给东江将卒则荡平之功刻期可奏也从之 ”《崇祯长编》崇祯二年闰闰四月,他上疏请求先凑十万给东江发饷。

同时,他也及时给东江送粮,毛文龙收到粮后还亲自跑到宁远向袁崇焕道谢。见第一章。 3.3 袁崇焕与毛文龙相处关系小结 从现有的史料看,在东江斩帅之前,没有任何迹像能证明袁崇焕同毛文龙有任何矛盾,相反在朝廷以粮饷问题指责毛文龙之时,袁崇焕还出面维护了东江镇的利益。

毛文龙对袁崇焕是心存感激的。 那么,为什么袁崇焕要在二次复出之后,主动帮助毛文龙呢? 答案是,袁崇焕盯上了辽南四州,五年复辽计划想先拿辽南四州开刀,进一步压缩后金的生存空间。

“督師尚書袁崇煥疏言復遼東後八行東字刪有必乘之機有必由之路千聞不如一見久欲親閱東江形勢而總兵毛文龍欲於此省末行此省改北汎口候臣面授方畧夫文龍懸軍海外不經督撫節制者八年文龍自負男子豈不欲建立奇功或以應手無人逡廵海上先是臣差官徐璉送砲器於文龍並言所以禁海貢道餉道之故因約文龍晤於三岔旅順之間以揆地度形規畫進止而徐璉未到之先文龍過相猜疑遂出兵變難弭之疏至接臣公移與手書始悔之諸將領咸勸文龍西來謁臣以□功名文龍乃差都司熊萬祥同徐璉來定期於臣臣惟督屬相臨之體則文龍宜就臣署面稟進止然餉道之改外議多以為疑臣欲借此親涉北汛一以觀復遼之形一以騐海道之難易且與文龍約不可爽也臣得晤文龍各搜數年之肝膈出生平之意見氣前十行氣字刪以成東西合進之局計北汛口離寧遠海面不過四五百里風便則一帆可到往還不過十日至於軍中事宜分屬鎮道經理敕印劍俱留本衙門區畫已定萬無虞也惟乞皇上亟催東江司餉郎中宋猷先凑發十萬給東江將卒則蕩平之功刻期可奏也從之 ”《崇祯长编》袁崇焕疏,崇祯二年闰四月。

袁崇焕在疏中明确向皇帝表示,他准备在辽南搞一个大动作,为此准备亲自去北汛口考察地形,并想同毛文龙好好谈谈!

!!!!! 为什么袁崇焕要找毛文龙好好谈谈。 而辽南四州距离关宁较远,从登州和东江出兵却比较方便!!!!!! 因此,老夫猜测袁崇焕收复辽南战役估计由以下几个部分组成: 3.

3.1 登州军从旅顺由南向北进攻,主要负责金州和盖州的战役。 3.3.2 东江军从东向西夹击,主要负责海州战役。 3.3.3 觉华水师出北汛口登陆,主要负责复州战役。

3.3.4 关宁主力佯攻广宁,吸引后金主力来援,以掩护其余三路大军收复辽南四州。 若使计划实施,四路并进,一举收复辽南四州的成功率非常高。而此战中,关宁军和东江军的战斗会是最艰苦的,因为佯攻广宁的关宁军与实施海州战役的东江军离后金军的主力部队最近。 因此袁崇焕需要东江军的大力支持,于是他可能萌发了重用毛文龙,给毛文龙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