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衡华的女儿胡朵朵 【江南】我的女儿叫朵朵(随笔)

在孩子们的眼中,所有的时间都是快乐的。 今天起得很早,这是属于我们的女儿朵朵的节日。为此,我们还特意的给朵朵穿上了新衣裳。去年的这个时候,朵朵还只能抱在怀中,倒也没有想着去哪里游玩,实在是太累人了。而今年,小家伙会自己走路了,所以,原本准备着去往邻县一趟,看看“神仙居”、“景星岩”之类的风景区,览一下祖国的自然风光。

奈何天公不作美,雨下得很大。到了中午的时候,天色渐佳。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

天空显得颇有些柴窑瓷器的雅致。 于是乎,我们一家三口,依然踏上了去往邻县的旅途。 用媳妇的话来说,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带着朵朵出门游玩一趟,也是很有必要的。露天的风景区是去不了,所幸,邻县还有一个古村落。

让朵朵见识一下那些我们大人曾经年少时所经常能看到的农村物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驱车前往的时间,并不算长。 朵朵在车上,就表现得很是开心。好吧,小家伙只要是一出门,就莫名的开心。即便是在雨天,她也会喊着几句模糊的:“下雨,下雨,……”然后,整个人的行为举止,绝对是冲着门外、窗口等地方去的。

到了高迁古民居之后,连我也长了一番见识。这个聚集地,竟然是始于五代(梁),史上曾涌现出诸如北宋龙图阁大学士吴芾,南宋左丞相吴坚等杰出人才。

当然了,目前我们所能够看到的,是属于明清时期风格的宅院。大体上,是从明末到清乾隆年间,不断修缮的结果。原本有十三座,历史的原因,烧毁了其中之二。 古民居内,游人不多。

我和媳妇,行走其间,所关注的是建筑的风格,诸如庭院高墙之上,马头的雄姿。但是朵朵不是,她就喜欢踩着地面上的鹅卵石玩儿。因为古民居内的小道上,除了正中间铺着统一的青石板,在石板的两边就是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

小朵朵穿着凉鞋,脚踝上还戴着脚铃,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朵朵习惯走在我和媳妇之间,一边拉着一只手,偶尔还会轻轻的跳跃几下。看到古民居内的石槽、石臼之类的东西,基本上媳妇都会顺手拍张照片。这些东西,寻常的地方已经很少看到了。

等到朵朵再大一些,看着这些照片,或许能够隐约的想象出,她的父母、爷爷奶奶年少时,所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 在其中的一座宅院内,我们三人,还见到一群学生,十来个人,有两三名老师带队着。

老师正指着墙壁上挂着的蓑衣,给他们讲解柳宗元的诗歌《江雪》。宅院内的空地上,几只老母鸡,正咯咯哒地叫唤着,兴许是冲着这边的热闹来的。 朵朵对于蓑衣、篾竹席什么的,倒是没有多少兴致,反而是要跑着过去追赶母鸡。

好在媳妇拉住了她。天空不知在何时,竟又飘起了雨丝。 出了宅院,走了一段路,我们三人便在一处屋檐下躲雨。 朵朵的脚丫上,沾着一些泥巴,先是看了一会儿下雨,转而伸出小手,去接屋檐瓦槽流下来的水帘,弄得发梢、小脸都有些湿漉漉的。

媳妇用携带的小方巾去擦她粉嫩的小脸,朵朵就乐呵呵的笑。之后,嚷嚷着要爸爸抱抱,我便奢侈地用矿泉水帮朵朵洗了洗小脚丫。当然了,朵朵不会那么的老实,会胡乱的蹦着小脚,“叮当”作响。

溅起的水花,和屋檐外的天空一样。 我抱着朵朵,目视古民居群落。 可以看到许多的现代化设施,诸如在空中画着五线谱的电线,诸如部分修葺的地方增添的红色砖头,诸如一小段平坦的水泥路,还有那门框上贴着的闭路电视的红色小牌子,内中居住着的高迁古居的后人日常的生活所需。

也许,等到朵朵长大的时候,正如她的妈妈所说的,曾经的很多东西,都看不到了吧,除了影视、相片。即便是如此,我依然期望着,朵朵可以快点长大。

这一次的雨,下的时间有点长,朵朵兴许是有些累了,脑袋趴在我的肩膀上,不声不响,从未有过的老实安稳。等到雨停了,我们就会回家。 而雨中的古民居,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风雨洗礼。每一次的洗刷,对于古民居来说,都是历史的见证。

朵朵所度过的每一天,每一次的出行,则都是她成长的见证。 希望在她的眼中,每一天的时间,都是快乐的。 2013.6.1(儿童节) 父亲节,这三个字,最早的记忆,恐怕还得追溯到我的学生时代。

那天,同桌问我,今天是父亲节,你有给家里的父亲打个电话吗?我当时是在念初中,学习的地方是在县城,离家大约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基本上,大多数的农村学生都是住校的。 而我念初中的那会儿,学生手上,是鲜少有手机的,最多,就是佩带一个BB机,就是“传说中”的寻呼机。

若有来电,只能显示出是谁谁呼叫了你,而不能如同手机那般直接的进行对话。稍稍先进一些的,是中文显示寻呼机,可以具体的显示出一些信息来,和发电报类似。

即便如此,拥有寻呼机的学生,家境大抵是非常不错的了。 于是乎,等到放学后,我出了校园,在校门口的一家小卖部里,生平第一次因为“父亲节”,而给父亲去了一个电话。具体的谈话内容,我已经忘记。

但是,父亲当时对于“父亲节”这三个字,无疑是陌生的。电话那头的惊讶语气,乃至于是倍感欣慰的笑声,忽然的就让我,有些酸涩。 是啊,作为儿子的我,都不曾清楚这样的一个节日,作为父亲,他又如何的能感受得到呢? 时至今日,我自己也是个父亲了。

虽然我的女儿,至今也才陪着我度过了两个父亲节。去年的时候,女儿还不会开口说话,只能是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我还记得,女儿朵朵第一次喊“爸爸”的情形,那种喜悦,或许只有切身的体会过,才会记忆深刻吧。

今天一早,朵朵醒来之后,一惯的还是她妈妈帮着她穿衣、洗脸。我则是继续的赖在床上不愿起来。然后,朵朵的妈妈开始做早餐,朵朵就在自家里随意地玩耍着,跑来跑去的。

小家伙,已经十八个月大了。如果没人撞到她,又或者是被什么东西给突然绊住脚的话,一般一个人玩耍,倒也不会摔着。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朵朵从书房内我的电脑桌旁,拿起了我昨晚留在那边的香烟,从里面取出一根,然后,又跑到卧室里,递给了正睡在床上的我。

迷迷糊糊间,我接过烟,下意识的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往日的时候,朵朵好动的性格,就展现着她超强的破坏能力,家中的什么盒子、罐子之类的,只要是她能够伸手触及到的,就逃不出被肢解的下场。

烟盒,自然也是如此。唯有一次,她把烟盒里剩余下来的香烟,给拿出来不少,竟然会放到自己的嘴里进行咀嚼。结果可想而知,烟丝的苦涩和辛辣,终于让朵朵哭得稀里哗啦的。而从那以后,朵朵倒是只用手去翻弄香烟,取出来,再塞回去,而不会主动地放进嘴里。

当然,一根根香烟,被折断,分拆,那是常有的事儿。 对于朵朵把香烟递给我,这是我们父女之间平日里的习惯性行为。如果可能的话,她会一根一根的把烟全部给拿出来,然后,每拿出一根,都会递给我,还必须让我去接过来,不然的话,她就会自己把香烟给折断,直至烟盒里,再也没有香烟可拿了,她才会把烟盒也递给我。

而今早,让我完全没想到的是,紧接着,朵朵又跑去电脑桌边上,把打火机也给拿到了卧室之中,嘴里还喊着:“爸爸,爸爸,……” 我忽然的就笑了,一个翻身,爬了起来。

厨房里的媳妇,看到女儿跑来跑去的,尤其是注意到女儿的举动之后,也是笑呵呵的一阵无语。

好吧,小家伙被我带坏了! 虽然,这个年纪的她,还不会自己点燃打火机,却每次都是欢喜地帮我拿着打火机,递到我面前,然后,我必须用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让打火机拿稳了,而另外一只手,则是轻轻地点燃打火机,再把叼在嘴里的烟给点上。

如此,朵朵看着香烟被点燃,就会很高兴地把打火机还给我。 如果玩得高兴的话,说不定,她还会再拿出一根香烟来,示意我继续地点上,…… 我常常想,这样的景象,会持续多少时间?又或者是,哪一天,朵朵突然的自己会点燃打火机了,那么,她会不会还习惯做这样的“游戏”? 也许,再过几年,朵朵就会知道,今天,其实是父亲节。

她爸爸的节日。到时候,她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期待。

至少,这种期待,自从成为父亲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存在。 2013.6.16(父亲节) 朵朵越来越喜欢闹腾了。 如果算算年岁的话,至今也有一年零十个月了,只是,看着朵朵,总觉得有些长不大的感觉。一来,是吃饭的时候,总觉得朵朵很难伺候;二来,就是睡觉的时候,会感觉完全的不安生。

这分明就是一个喜欢捣蛋的家伙。 今天,是全国人民喜庆的日子。朵朵,似乎也随了这个潮流。 吃饭的时候吧,需要一个人喂,另一个人在边上负责跟她一起玩,不然的话,一口饭绝对能被朵朵含在嘴里十分钟,这完全不是什么夸张的说法。

媳妇,为此都经常给朵朵喊狠话了,有时候,甚至还会直接的动手。奈何,朵朵一点儿记性都没有,该怎么吃饭,依然怎么吃饭,该怎么玩耍,依然怎么玩耍。

于是乎,吃饭的时间段里,时而的就会听到媳妇在那边“狠狠”地教训着朵朵,而朵朵则是在一旁“咯咯”地笑着。 人生中的无奈,大抵如此了。 媳妇经常说,喂朵朵吃一顿饭的时间,她都可以吃两天的饭了。

以大人的标准来看,朵朵只能被列入纯粹找骂的对象。而且,大人吃的多,朵朵吃得少。有时候,朵朵多吃几口,我们就会感觉到很是高兴。那些折腾的时间,似乎也变得有意义了许多。而朵朵哭喊着,就是不下咽的时候,则多半只能是干瞪眼,相视无语了。

只是,看着小家伙闹腾,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那么的不乖呢? 睡觉的时候,朵朵就更是闹腾了。 只要卧室里的灯开着,朵朵是从来不会自动睡觉的,好像小家伙的身体里,蕴含着无穷的精力一样,哪怕是大人累了,困了,小孩子都是一个模样,所以,只能是熄灯。

而朵朵似乎也知道,一旦卧室里的灯关掉了,就该是睡觉的时间了。如果说,这样一来,朵朵就能安稳地睡觉的话,用媳妇的话来说,那她就不叫朵朵了。

似乎对于朵朵来说,只有她醒着度过的时间,才是属于她的时间。 每当关灯之后,在最开始的阶段,朵朵总是会哭。 哭,就是小孩子的特权,谁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哄了。然后,好不容易朵朵不哭了吧,小家伙倒是知道这会儿没办法开灯了,一般的手段,真就只能是去睡觉了,所以,朵朵就开始喊了:“尿尿,……” 得,天大地大,朵朵尿尿最大。

甭管别的什么,这会儿,只能是重新开灯,抱着朵朵去卫生间里。

奈何,到了卫生间,一切准备就绪,朵朵就又会说,没有尿尿了。…… 如此反复折腾,只有到朵朵实在是困了,乏了,才能安然入睡。而且,即便是睡着的时候,小朵朵的睡姿也是不敢恭维。这让我想起了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副图片,家有小孩的人家,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床位不够宽敞。

刚会翻身的时候,朵朵就睡在我和媳妇中间,怕她一不小心睡着睡着,会掉到床底下去。不过,朵朵经常会头朝床头和我们一起睡,醒来的时候,却用脚丫子对着我们的脑袋。

之后,有几次,因为怕压着睡眠中乱动的朵朵,我和媳妇都有跑到地板上打地铺的经历。好在那是夏天,也能得过且过了。到了如今,她会爬,会跑,会把脑袋枕在你的胸口,十足的花样百出。如果在睡眠中,翻个身,没有触碰到爸爸妈妈,就会在嘴里潜意识的嘀咕一句,或者喊“爸爸”,或者喊“妈妈”。

当然,据我所知道的,还是喊“妈妈”的居多。平常的大多数时间里,也都是我媳妇在陪伴着她。 或许在大人的世界里,小孩子是属于我们的,而在朵朵的世界里,妈妈是属于她的! 2013.10.1(国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