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如书法楷书 吴玉茹书法艺术浅谈

2017-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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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在现代书坛上,吴玉如先生是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书家之一,先生的书风文而不野,雅而不俗,高古典雅,清秀飘逸,有着浓厚的书卷气,称一代宗师不为过誉

在现代书坛上,吴玉如先生是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书家之一,先生的书风文而不野,雅而不俗,高古典雅,清秀飘逸,有着浓厚的书卷气,称一代宗师不为过誉。     先生名家琭,字玉如,中年号茂林居士,晚署名迂叟,安徽泾县茂林人,1898年4月30日生于南京,1982年逝于天津,少年时期曾在天津南开学校读书,与周恩来总理是同班同学,品学兼优,深得教育家严范孙,张伯苓诸先生赏识。

以后曾在南开大学文学院、工商学院,津沽大学等校任教,担任过津沽大学文学系主任。晚年则以整理古籍和教授书法继续为我国文化事业做贡献。     吴玉如先生是以书法名世的,前些年制定的国家有关字画保护的规定中,吴玉如与于右任、齐白石、邓散木、沈尹默等同属“精品和各时期代表作品不准出境”的。

但他在辞章,小学,诗词等方面造诣极深,书法是他的末事,他并不喜欢别人称他为书法家,他希望人们能够以学者来看待他。

吴玉如先生认为书法只是雕虫小技罢了。正如他曾不止一次地书写过的一个条幅:“能写几个字原算不得什么本领,读书人不当以此自傲。”     吴玉如先生学习书法是未经任何人指点传播的,只凭自己在古帖中摸索钻研。

吴先生开始从苏轼、赵孟頫两家入手,我们今天看到吴玉如先生三十年代初写的作品是带有强烈的苏、赵味道的,并具有相当的功夫。

但吴玉如先生对这一阶段的摸索给予了否定。他给启功先生的一首诗中曾讲:“少喜苏长公,涂抹未脱俗”。吴玉如先生认为苏,赵二家虽很好,但不宜初学,主要是初学苏、赵二家不易脱俗,他在三十岁左右就对此有了清楚地认识。

    吴玉如先生饱读诗书,有着深厚的学术功力,天分甚高,可以说是一位书法天才,他在自学中能够及时发现问题,及时调整方向,以免走弯路。他三十岁以后由学苏轼改学米芾,由学赵孟頫改学李北海。

吴玉如先生由学苏、赵改学米、李是非常高明的,米芾学书的过程是“不主故常,转益多师”。米芾学过柳、欧、褚、李北海、徐季海、沉传师等唐代名家,并由此上溯,直抵二王之宝;李北海在二王行书中加入一些北碑笔意,把王羲之的轻盈娟秀的南派风神,与朴茂敦厚的北碑熔于一炉,笔力惊绝。

学米使吴玉如先生的行草书中显露一种飘逸风流,潇洒出尘之气;学李使吴玉如先生的行草书中的点画厚重沉着,精神凝练,增强了字势的内涵。

我们今天见到的吴玉如先生三十年代后期的作品已证明了吴老变法的成果。     吴玉如先生学习书法从不迷信古人,他在临习古帖中都是有取舍的。

他曾说:“习古人书,吾子每言须知鉴别,取菁英,弃糟粕,不解此,聚古人之病于一身,复益己病,终身不可救药矣。”《吴玉如书论》中多处谈到取舍的问题,甚至指出某一贴那几个字不能学。吴玉如先生学习古人是不拘一格的,他广收博取,突破了南帖北碑的分界。

楷书以二王为主兼收欧、虞、褚,并临过多种魏碑墓志,如《元略墓志》,《崔敬邕》等。行草取法二王、李北海、颜真卿、孙过庭、苏轼、米芾、赵孟頫 、鲜于枢、王铎、傅山等。

篆隶曾在《散氏盘铭》、《毛公鼎》、《张迁碑》、《曹全碑》、《史晨碑》等帖下过一番苦功,并对清人的篆隶也大胆取舍。吴玉如先生的书法各种书体兼善,但成就最高的还是行草,他的行草秀雅而不失高古,点画绵里裹针,朴茂凝重。

他的作品既自然天成,又不失规矩,可见吴玉如先生的深厚书法功力。吴玉如先生曾写过一条幅:“作书忌俗与熟,亦忌乖谬与潦草,善书者虽笔墨纵横、点画狼籍而一折一丝无不有来踪去脉、绝无阘茸滓杂之弊,明此而后可与论临池也。

”从此语中可以看出,吴玉如先生是非常讲究法度又不被法所困,尤其进入晚年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由讲究法度到能吸自然之理,得自然之趣,可以说是“通会之际,人书俱老”了。吴玉如先生可将穿好柴骨的扇子拿在手中,另只手高握笔顶疾书而无一败笔,令观者无不赞叹,这个时期吴玉如先生作书随意挥洒,便可自然天成,凌厉飞动有古木苍藤之感,完全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这不仅是因为功力技法上的水到渠成,更重要的是意境上的突破。

    吴玉如先生的书法风貌独特,是一开创派书家,创立了吴派书法,为我国书法艺术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吴玉如先生作品浅评     (一)《李白诗句行草作品》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比可以酣高楼。

    这幅《李白诗句行草作品》是吴先生1982年春所做,尺幅为175×90公分,是一幅大中堂。此时吴老已身患疾病,是其去世前几个月的作品。纵观此幅作品的第一感觉是墨气淋漓,酣畅痛快。

可想先生提笔在手一挥而就,从容不迫,自然天成。吴老此时的书法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其点画、结字既有“二王”的秀润、奇正,又有颜真卿的大气磅礴。线条内含篆分遗意,故而行笔疾,而能质、而能重。

自然有高古之气。从整体效果看,章法大气以气势为主、字与字、行与行、顾盼呼应、打成一片,行间茂密而形势错落有致,于参差中有避让,于对比中求统一,整篇贯通一气,无繁重简轻之弊。请看落款,字虽小但用墨丰满,并作双行,绝无份量轻之感。

此幅作品既沉着而不失风韵;既痛快而不失法度,是一幅难得的书法精品。     (二)无睡城隈信步行,柳风鸦阵晓寒轻,     长街雪后春泥泥,短梦灯前泪莹莹,     生死方滋情格悔,慧痴都昧世纷狞,     莫言老去诗篇苦,唯可心声此自倾。

    吴老的此幅作品,书自作诗二首,第一首是楷书,第二首是行楷(本诗是第一首),书于1973年,作品尺幅为168×33公分,这幅作品的楷书部分非常精彩,点画结字典雅清秀而内寓劲健。

用笔以露锋为主而无轻浮之弊,内含北魏之筋骨而又无霸悍之气,实属难得的书法逸品。吴老的楷书是独具个人风格的。但个性突出而不失古法。这幅作品就是很好的证明,这幅楷书的气韵是以“二王”为基础,溶合了隋《龙藏寺》及唐虞世南、宋欧阳询各家,更有魏碑《张黑女》《元略志》《崔敬邕》各碑之精神。

故而线条清秀洁净而不失质感。结字奇险多变,而又不失古朴端庄。

吴老作楷书也是随势而生,从不刻意安排设计。所以吴老的楷书静中寓动,自在从容。     书法创作时必须是下意识的,只有在毫无束缚的前提下,作者的情感才能得以充分流露,吴老的楷书所以耐看,正是因为吴老在创作中能得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