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张洁 著
没想到这十几万文字写得这样艰难。初始每写几个字就难以自持,不得不停机歇息。在我所有的文字中,这十多万字可能是我付出最多的文字。 我终于明白:爱人是可以更换的,而母亲却是惟一的。 人的一生其实是不断地失去自己所爱的人的过程,而且是永远的失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最大的伤痛。 在这样的变故后,我已非我。新的我将是怎样,也很难预测。妈,您一定不知道,您又创造了我的另一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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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对母亲去世的最沉重的悼念;这是对母爱凄婉、深长的颂歌;十几万字、七十几幅图片,详尽记录了母亲生命中最后的八十多个日夜;很少有这样刻骨铭心的长篇自述;它讲述的是生命、爱和灵魂的故事。
作者简介
张洁,当代女作家。原籍辽宁,生于北京,读小学和中学时爱好音乐和文艺。196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计划统计系,到第一机械工业部工作。1978年发表第一篇小说《从森林里来的孩子》,获同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翌年加入中国作协。1982年加入国际笔会中国中心,并随中国作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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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主任说,我母亲的脑子已经软得像豆腐渣了,手术时难免要把脑子托起来,这一托可能就会把脑子托出两个窟窿。” 陈教授说:“一般说脑软化,并不是脑子软了,而恰恰是脑子硬化的意思。怎么能桶出两个窟窿呢?再说额页托起的时候,是用垫了很多棉条的板子往起托,而不是用两个手指去托。” “听说额页托起后会损伤大脑,手术后可能会变成什么意识都没有的植物人?” 陈教授回答说:“两个额页同时托起也许有这种可能,你母亲的手术只需托起一侧额页,而且又是右侧的额页,更不会有那样的危险。” “要是不手术呢?” “不手术最后瘤子会破裂、出血,除了失明还会造成卒中,从而影响生命中枢,那时再到医院急诊为时已晚。碰上一个对她病情不甚了解的值班大夫就更不好办了。她现在的这些病状,实际上就是垂体瘤压迫植物神经造成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