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和张启山同人 张启山X二月红│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年张启山独自回了东北老家,那里的张家老宅在抗日胜利後也重建了一翻,还是二月红和张启山商量两人一起出钱翻新的,只可惜整理後却无人入住,只立了族人的牌位在那供奉。
逢年过节张启山总会找个日子瞒着二月红回去祭拜,二月红也不多问,直当做不知道,却也背着他偷偷跟去。
他知道张启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长沙洗底的时候把那些夥计供了出来不是他的本意,可为了顾全大局,他没有别的选择。也许表面上总装的冷冰冰的模样,对任何事都不为所动,一副高高在上的官人,可他的心依旧是肉做的,也会痛也会流血,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总以为那样久了就能刀枪不入丶铁石心肠。
风雪中,张启山跪在张府祠堂地上,就这麽直挺挺的跪着,脚下也没垫个软垫,冰冷的石地不停地把阴寒之气传到他身上,而他恍若未觉。
这一趟他没带上任何人跟着,所以也没人却阻止他这番如同自虐的行为。而祠堂外的不远处也有一人陪着他受寒受冻,承受着相同的哀苦。
二月红肩上披着一件暗红色的大氅,内里的长挂显得有些单薄,他立在风雪里,朝着祠堂内的那个男人直直地望着,他并没有进去阻止,而是站在这动也不动。
他想,既然不能替他分担肩上的沉重,那就和他承受相同的苦,要说他蠢也好,疯也罢,他是无法将那人的作为置之不理,却也劝阻不了,无法消除他内心的自责。
许久许久,久的二月红都要以为跪在那的是个雕像,久的他全身都冻得有些发抖,张启山动了,他缓缓地挪动跪的发麻的膝盖,双手撑着地想起身,一次两次,可惜身子不听使唤,他只能坐在地上,直到酥麻的感觉退去,才再次尝试起身,终於他站了起来。
伟岸的背影在许多人眼中像是能够扛下一切,能替任何人遮风避雨,给人莫大的安全感。
在二月红的眼中却不是如此,他在他的背影看到了脆弱丶看到了他的孤独,在他眼中,张启山这个男人,不是那位高权重丶手下无数兵马的军座,不是冰冷铁血无情的大佛爷,他只是他,张启山,那个会在他面前笑怒,给他白眼,有时候有些油嘴滑舌没正经的普通人。
那些无数的刀枪风霜洗礼过,半身戎马,下了地也是个中好手,从不示弱低头的张启山,於他二月红来说,只是那在夜深时和他相拥而眠,日日携手的普通人。
就在二月红脑海里闪过许多过往的片刻,张启山已然跨出了祠堂看到了他。
时间像是变慢了许多,慢到二月红回过神看到他走过来时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都像是一张又一张的相片变换,清晰的吓人。
“你来了。”张启山的脸上没有惊讶,没有任何情绪,平静无波的如同风雨前的宁静,沉默却让人担忧。
二月红嗯了一声,走的更近了一些,近到张启山能看到他脸上细微的情绪,能感受他替他拢紧披风时微小的颤抖。
张启山伸出手扣住二月红帮他打理好披风後要收回的手,牢牢地握住,感受到那只手的冰冷,眉头皱的越发紧。
二月红笑了,反手回握住他,也不多说什麽,就拉着他走过祠堂到了大厅,走过了张府内一落又一落的厅院,走出了张府。
候在府外的红府管家和几个仆从默默地打起伞替他们挡住风雪,二月红却挥退他们,亲自替张启山撑起伞挡住风寒,两人就这样肩并肩走入人流中,慢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