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是吐火罗人 吐火罗人的迁徙与西方文明
《周易·既济》载:“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鬼方”最早见于甲骨文、金文。“鬼”字有“隗”、“酧”等多种异体形式。
鬼方也称赤狄。主要成份是炎帝的大隗氏、魁隗氏部落。即黄帝发动“阪原之战”时,榆罔失败后,其北逃的“蚩尤”;黄帝时代末年,发动的“涿鹿之战”,再次被击溃。商代主要分布在燕山、山西北部、河套、陕北一带。直到周代,被燕国大将秦开所逐而东移,遂为东胡。
“高宗”即指殷商中兴之主武丁,庙号高宗。据《夏商周断代工程》所定,武丁在位为公元前1250年—公元前1192年。
“高宗伐鬼方”是一场大战役,当时商朝国力正盛,按照当时商对北方民族用兵的记录考察,每次用兵一般为3000到5000人不等,大的战役,甚至出兵一万多人。战争耗时长达三年时间说明当时鬼方的力量是相当强大的。
这次战争的主战场大约在山西北部一带。《今本竹书纪年》载:“武丁三十二年伐鬼方,次于荆;三十四年,王师克鬼方”。
据刘运兴《武丁伐鬼方进军路线及其他》一文考证:“‘次于荆’,实际就是‘次于井’”。“井”即“井方”,有“井陉”。《元和郡县志》十七“恒州”条:“井陉口,今名士门关。(获鹿)县西南十里。《述征记》曰:其(太行)山首自河内有八陉,井陉第五。四面高,中间低,似井,故名之”。商伐鬼方大致是取道井陉关,进入山西北部作战的。这次战争发生在武丁三十二年至三十四年,大约在公元前1219——1217年。
商代的鬼方有两部分,一部分是太行山西侧,山西长治以北的“隗姓九宗”,是农耕部落,由于不处于太行山南端的交通干道上,所以,与商发生冲突比较少。
南端交通干道上与商发生冲突较多的是土方和晋方。一部分是分布在陕北、河套、晋北一带的是游牧化的鬼方,由于处于太行山北端的交通干线上,经常与商发生冲突。这次战争是商对这部分游牧部落的鬼方的作战。
甲骨卜辞中记载与鬼方征战的的结果,是“鬼方昜”。王玉哲《鬼方考补证》一文说:“‘昜’字若作名词用,‘鬼方昜’三字绝对不会含有伐鬼方之义。
但若作动词用,不管读‘飏’或‘扬’,都可以解释为:鬼方被征伐,于是飞扬逃跑。”商代的青铜资源从南方采购的不多,主要从北方输入。所以确保北方这条交通线畅通无阻,对商王朝关系重大。但一些资源还是要通过鬼方输入进来,所以,长期以来,商与鬼方是既合作又斗争。 “高宗伐鬼方”应是商对鬼方最大的一次打击,致使相当一部分鬼方逃走了,商朝取得了胜利。
与此相呼应,公元前十二世纪,黑海一带出现了一支新人——辛梅里安人(Cimmerian)(或奇姆美利亚人Cimmréiens)。
在西方的史料中,早在公元前8世纪,荷马就已经在《奥德赛》中提及奇姆美利亚人(Cimmréiens):“我们到达通往深海的航道,那里是辛梅人(Cimmréiens)建立他们的国家和城市的地方。
”希罗多德的名著《历史》也证实辛梅里安人的活动地在黑海北部沿岸。希罗多德提到辛梅里安人在斯基泰人的追击驱赶之下离开欧罗巴进入小亚细亚:“斯奇提亚(斯基泰)国王玛杜阿斯率领之下的一支斯奇提亚人的大军为了追踪被他们赶出欧罗巴的奇姆美利亚人而侵入了亚细亚,因此便来到了美地亚的领土(《历史》Ⅰ,103)”。
希罗多德专门提到亚速海至科尔启斯的距离:“对于一个轻装的人来说,从麦奥提斯湖(MOtis)到帕希斯河(Phasia)和科尔启斯人(Colchi)居住的地方要走三十天。
”(《历史》Ⅰ,104)这大概也是辛梅里安人的逃跑路线。麦奥提斯湖即今天的亚速海,这是辛梅里安人离开之前的活动地。
根据以上史料,辛梅里安人最早出现在黑海以北到亚述海一带。由于受到斯基泰人的攻击,一部分才从高加索一带进入安纳托利亚。
从零星记载看,他们在安纳托利亚,大约于公元前696—前695年征服弗里吉亚(Phrygia)。于公元前652年攻下吕底亚首都萨迪斯(Sardis)。公元前637或前626年又被吕底亚国王阿利亚德(Alyattes)击溃,这是后话。
辛梅里安人(Cimmerian),“辛梅”,即“西母”,中文即“夏母”。将“夏(sa)”读作“西”音的多发生在东北亚和东亚北部一带。
如“西伯利亚”、“锡伯”、“鲜卑”等。也就是说,这支族群有可能是从东亚北部草原西迁到南俄草原的。但“夏母”也是一个大概念,无法判定这一族的具体身份。辛梅里安人最初出现的时间在公元前12世纪,与东方相呼应是正是“高宗伐鬼方”这场大战。所以,辛梅里安人疑其身份为鬼方。
(法)勒内·格鲁塞《草原帝国》说:“塔尔格伦倾向于认为,大约从公元前1200年起,一支印欧种的辛梅里安人(Cimmerians)开始居住在黑海以北的俄罗斯草原上。
……这位著名的芬兰考古学家把最近在第聂伯河流域和库班发掘出来的这一时期的大量古物,至少是把其中的一部分,归属于这些辛梅里安人。在古物中,最重要的有博罗季诺珍品(公元前1300?-1100年左右),包括青铜镰刀在内的斯特科夫珍品(公元前1400?一1100年),尼科拉耶夫的青铜铸器(公元前1100年?)和阿布拉莫威卡的青铜镰刀(公元前1200年?),它们都是在多瑙河下游与第聂伯河下游之间的地区发现的。
此外,在库班还发现了金片和一尊纯银制的斯特拉米沙斯托夫卡雅公牛像(公元前1300年?)。……波克罗夫斯克(今恩格尔斯)木棺的年代可以推至公元前1300至1200年,它反映出前辛梅里安文明,或者说辛梅里安的青铜文明,……这是最早的西伯利亚青铜时代,其中有带孔的斧子(它可能对商朝中国安阳地区的青铜斧有影响),扁平的匕首,色玛式的矛头和带有纯几何纹的装饰。
高加索的动物艺术似乎没有传入这一地区”。从这段话中可以提取两个信息:一是银制公牛像,一是带孔的青铜斧。鬼方的“鬼”原为“隗”,以部落名大隗氏、魁隗氏为姓,鬼方本是神农氏姜姓部落,牛图腾和牛崇拜是这一族的特征,辛梅里安人的“公牛像”也正是这一特征。
辛梅里安人的带孔的青铜斧既然与商朝青铜斧具有相似性,反映出辛梅里安人与商有某种联系,也符合鬼方的特征。“高宗伐鬼方”是一个大事件,除此之外,这一时段还没有足以迫使大量外迁的更大事件。由此看来,辛梅里安人应是“高宗伐鬼方”后西迁的鬼方族群。
黑海以北,是罗斯人的地盘。罗斯人迁入此地不迟于公元前2500年,但罗斯人的特点是迁入此地后,就再也没挪窝。
公元前二十一世纪时,一批夏虞朝遗民(乌克兰人)冲向南俄大草原,撞了一下凯尔特人,致使一部分凯尔特人奔上安纳托利亚,成就了一个赫梯文明。而凯尔特人西进却异常缓慢,根本就没撞痛或者没撞上罗斯人。有可能是这批游牧化程度不高的夏虞朝遗民(乌克兰人)微微撞了一下罗斯人,于是有一批罗斯人温柔地南下巴尔干半岛,这就是迈锡尼人。
所谓的“多利安人”,也是罗斯人,南下爱琴海,可是横冲直撞,风扫残云,环地中海差不多都受了灾。尤其是希腊和小亚,是重灾区。
由此看来,辛梅里安人(鬼方)冲入黑海之北,的确是撞疼了罗斯人。能够撞疼了罗斯人,说明其实力并不小。鬼方是游牧化程度成熟的游牧族群,能与强盛的殷商对抗三年,说明其具有强大的战斗力,这种力量足以让罗斯人受到很大的冲击和挤兑。关于罗斯人、多利安人及迈锡尼人将在“大月氏”中分析,这里不再细说。
多利安人强势南下,秋风扫落叶般灭掉了迈锡尼文明,在安纳托利亚摧毁了特洛伊和赫梯。公元前12世纪特洛伊城的毁灭是多利安人所致。荷马史诗所叙的“木马计”只是一个文学创作或故事嫁接。
特洛伊城被毁后,特洛伊人从海路逃到了意大利半岛去了。公元前十二世纪以后所恢复的特洛伊城,是否是吐火罗人,就不得而知了。
“据传说,古代特洛伊覆亡以后,有一些保卫城市的人逃了出来。他们的首领叫伊尼亚。逃亡者的船只在大海里漂泊了很久,最后海风将他们吹到岸边。
逃亡的人看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两岸长满了丛林。太阳照耀着肥沃的平原,蔚蓝色的睛天映在湖泊中。疲惫不堪的逃亡者上了岸,这个地方叫拉丁区。伊尼亚的儿子在拉丁区建立了一座城市,命名为阿尔巴·隆伽(Alba longa,在阿尔巴山上)(于贵信《古代罗马史》)”。
这段传说是真实的。公元前十二世纪,特洛伊城被多利安人摧毁后,一部分人辗转逃到了意大利半岛。他们占据的是阿尔巴山头,建立了自己的城邦国家——隆伽(longa)。
“隆”即“雒”,“伽”是双音节尾音,通常作“克”或“迦”。由此可知,这支吐火罗人在意大利半岛曾建立城邦国家——雒国。这是吐火罗人自迁徙以来,在最西边所建的一个城邦。
从阿尔巴(地名)·隆伽(国名)这种结构方式,再回溯到公元前3000年前,吐火罗人在印度河下游建立的大雒国的名称结构:摩亨佐(地名)·达罗(国名),可见其吐火罗人文化上的一脉传承。
关于罗马的来历有一个传说:版本较多。大致是;阿尔巴·隆伽这个雒国当王位传至努弥托时,其弟阿穆略使用权谋从努弥托手中夺取了王位。
为了防止复仇,杀死了努米托的儿子,唯一留下一个女儿西尔维亚(或称依利亚、雷亚)。但又害怕侄女会生下孩子将来会威胁他的统治,便将其送入维斯太神庙做女祭司,终身不得婚嫁。然而不久西尔维亚却怀了身孕,生下一对孪生兄弟(据说其父是战神玛尔斯)。
惊恐不安的阿穆略命令一位名叫浮斯图卢斯的仆人将这对孪生孩子扔到河里,大难不死的孪生兄弟被湍急的河水冲到下游的一块平原,一头母狼哺乳了他们,他们的名字叫做罗慕洛斯(Romulus)和勒慕斯(Remus)。
许多年后,兄弟俩长大成人,身材伟岸,英俊勇武。他们在民众的拥戴下推翻了阿穆略的统治,将阿尔巴的“雒国”的王权归还给外祖父努弥托,自己则回到当初被母狼哺乳的地方创建了一座新城市,这就是罗马城。
这个传说中雒国发生宫廷政变与两个孩子被遗弃应是事实,“母狼乳婴”大概是由“罗马”一词演义出来的。实际是被帕拉丁人收养抚育成人的。
“罗马”的意思即“罗妈”。“罗”的意思是“狼”,“罗妈”也就是“狼妈”。西方人对“罗马”一词理解比较费劲,陕西大荔人就很容易了,因为他们至今还将“狼”叫“罗”呢。
所谓“拉丁”、“帕拉丁”还原为中文分别是“狼狄”、“白狼狄”,这一还原就明白了。“罗妈(狼妈)”是狼狄人最高女首领,从这点来说,雒族那两个婴儿确是“狼妈”奶大的。
据说吐火罗这一支建雒国后,传到第十二代就是罗慕洛斯的外祖父。公元前1世纪中叶的罗马作家瓦罗推算罗马城建立于公元前753年。这一日期为罗马人普遍接受。从公元前12世纪特洛伊被毁,到公元前八世纪,也有三百余年,十几代也差不多。
据说,罗慕洛斯和勒慕斯为罗马城以谁的名字命名发生了争执,结果勒慕斯在混战中被杀,以罗慕路斯的名字命名为“罗马”,因此,罗慕洛斯做了首位国王。
实际上,这两个名字是有很大区别的。“罗慕洛斯”还原为中文即“罗母·雒氏”,而“勒慕斯”即“狼母氏”。前者表示“罗马”是由帕拉丁与雒伽两个城邦联合成立的一个新国家;而后只代表帕拉丁,只是换了个名而已。
这是建国总纲领、总路线的大问题,涉及到国家的体制、性质和发展走向。后来的历史证明,用“罗慕洛斯”这个名字走上了联邦制的国家体制。“命名之争”的背后,是两个城邦和这一地区民意之争。
除了吐火罗人创建了“罗马”之外,还有三个族群为罗马文明奠定了基础。
拉丁人:即狼狄,或白狼狄。公元前3100年,山西尧帝推翻黄帝华夏国后西迁的一支北狄族群,黄帝后裔。约在公元前2500—2000年间翻越阿尔卑斯山,进入意大利半岛。在中欧分出另一支去了北欧,仍称北狄(即维京),后也建立北“罗马(即诺曼帝国)”。这一族擅长青铜制造技术,意大利半岛青铜技术由这一族传入。
前凯尔特人:公元前1200-1100年间,凯尔特人的“潞氏”这一支在中欧与其他凯尔特人分道扬镳,翻越阿尔卑斯山进入意大利半岛,带来了铁器制造技术,维兰诺瓦文化创造者。
占居于凯马路斯(Cermalus)山丘。丘名也是族称:即华妈·潞氏。原籍山西长治,公元前2700年从山西出迁,公元前1100年前后到达意大利,与小亚的卢维人、伊比利亚半岛的卢戈维人同为一支。为了与后来到达的高卢人相区别,故称其为“前凯尔特人”。
伊达拉利亚人(Etruscans):这一族目前西方人还搞不清其来源。这一族实际就是迈锡尼人。多利安人南下,迈锡尼文明被摧毁后,这一族与特洛伊人差不多同一时期迁入意大利半岛。
这一族主要成就是将迈锡尼文明,包括神话、建筑艺术及绘画、雕塑等各类艺术及文化思想全面复制到意大利半岛,稍加改造作为罗马文明的基础文化。
十二、吐火罗人与楼兰
从陕西商洛到意大利罗马,跟随吐火罗人7000年的足迹,走了一圈后,新疆一带的“吐火罗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如“大夏即吐火罗”、“月氏即吐火罗”等判断正确与否,也就不辨自明了。
由于印度河文明衰落,首条东西方丝绸之路中断,有一批吐火罗人滞留于葱岭以东的“大夏”和葱岭以西的塔里木盆地南边缘一带。这里主要涉及大夏和楼兰。
1. “大夏”
大夏,也称巴克特里亚(Bactria,Bactriana)。
公元前3世纪中期古希腊殖民者在中亚草原地区建立了一个希腊化的奴隶制国家,首都巴克特拉(今阿富汗巴尔赫),大致范围指阿姆河以南,兴都库什山(古希腊称Paropamisus)以北。
古希腊地理学家斯特拉波在《地理学》中记载:“从希腊人那里夺取了巴克特里亚的是最著名的游牧部落。我说的这些游牧部落是阿息人(Asii)、帕色阿尼人(Pasiani)、吐火罗人(Tochari)和塞加罗里人(Sacarauli),他们都来自遥远的锡尔河彼岸,与塞种及索格底亚那毗连的地区,这里曾经被塞种占据过。
”这可能是对这一区域比较早的记载,接下来就是汉朝时的一些记载。
巴克特拉是从喀什西出的第一个交通点,逐渐形成一个经贸集散地,印度河文明衰落后,一批原雒越(达罗毗荼)人滞留于此,即大夏的吐火罗人。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喀什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有个哈拉巴吐尔钦,印度河上游有个地名也叫哈拉巴。这并非偶然,这与西亚出现的阿拉比(伯),中国南方出现的哈刺(佤族),是同一时期的文化现象。这是太昊伏羲夺取政权,击败女娲氏,女娲氏出迁的历史痕迹。说明12000年前女娲氏北路西迁曾在这一带生活居住过。
12000年前—8000年前的巴夏时期,西迁到这一带的部落密度很高,伏羲文化很浓。如帕米尔(巴人)、阿富汗(华伏王),由贵霜王Kadphises演化而来。普什图(伏羲·头(夏)),如今普什图人和普什图语在这里仍占很高比例。
巴克特拉:“巴克特”即“巴克头”,“巴头”,“巴夏(sa)”。“拉”是“兰”的变音,即“城或国”。“巴克特拉”即“巴夏城”。
“大夏”之名可能晚出。“大夏”之名一般与赫胥氏有关,第一个“大夏”在蓝田白鹿原,这里的“大夏”可能是公元前5000年华胥氏、赫胥氏西迁进驻中亚后所为。赫胥氏在中亚、南俄草原一带最辉煌时即所谓“可萨(赫夏)帝国”,中国史料中的“奄蔡、阖苏、阿兰聊国、阿兰”。“大夏”,伊朗语音译为Amu Darya,即华母·大夏,由此可见出现于公元前6千纪和5千纪的“夏妈时期”。
公元前250年,巴克特里亚的希腊人总督狄奥多德(Diodotos)建立了希腊—巴克特里亚王国(Graeco-Bactrian Kingdom)。
德米特里(Demetrius)在位时(公元前190—前170年),希腊-巴克特里亚王国的势力范围扩展到兴都库什山以南的犍陀罗(Gāndhāra)、旁遮普等地,他还将统治中心南移至奢羯罗(今巴基斯坦锡亚尔科特城),常住不还。
公元前174年,一个名叫欧克拉提德斯(Eucratides)的希腊人趁机在巴克特里亚本土自立为王,从而形成南、北两个希腊人王朝对峙的局面。据说欧克拉提德斯以正统的希腊人自居,在当地极力推行希腊化,后来被杀。
公元前141年前后,由阿息人(Asii)、帕色阿尼人(Pasiani)、吐火罗人(Tochari)和塞加罗里人(Sacarauli)四个游牧部落消灭了希腊-巴克特里亚王国。关于这四个游牧部落,其中:
阿息人(Asii),就是公元前5000年进驻中亚的华胥氏。华胥氏在中亚南进西亚有三支,即阿卡德、亚述及加喜特人。
最有影响的一支即突厥。“安息”这一国名即“华胥”。斯基泰人,古代波斯人和古印度人称之为Saka(塞克人);古代亚述人称之为Ashkuzai;古希腊人称之为Skuthoi或Sacae,中国《史记》、《汉书》中称之为“塞”或“塞种”、尖帽塞人或萨迦人。
其中,亚述人所说的Ashkuzai,还原为中文即华胥·胡(伏)夏,由此看来,斯基泰人是以华胥氏为主体的部落群。Saka即“夏(sa)”,可惜汉人不识“夏”,曰“塞种”。Saka(夏)这一名称太大,不能判别具体族属。
吐火罗人(Tochari):吐火罗这一族名是通过这一事件才为人们所知。这次事件后,吐火罗人曾在此立国 “吐火罗斯坦”,但在公元前130年前后,被随后而来的月氏人所征服。因吐火罗人立国之故,这一地区也被后世称为“覩货逻国”或“吐火罗斯坦”。吐火罗人此前在此滞留的两千多年的情况,不得而知。
帕色阿尼人(Pasiani),还原为中文即“巴夏夷”;塞加罗里人(Sacarauli),还原为中文即“夏罗夷”即“夏头夷”,这两个部落不能确指。
2. 楼兰
“楼兰”:“楼”是“雒”的记音,“兰”即城或国。楼兰即雒城或雒国。阿尔巴·雒迦是最西边的一个吐火罗城,楼兰则是最东边的一个吐火罗城。
古楼兰城位于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罗布泊西岸,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枢纽,东通敦煌,西北到焉耆、尉犁,西南到若羌、且末,古代“丝绸之路”由此分为南、北两道。
在首次国际商贸中,塔里木盆地南沿处于主要交通线上,后来商道中断后,相当数量的吐火罗人就滞留在这一带。除楼兰之外,唐代玄奘法师在《大唐西域记》还提到一个“覩货逻故国”(约在今新疆南部民丰县北部,相当今天的安得尔Endere)。塔里木盆地南沿可能还有吐火罗人的一个重要遗址。
楼兰,处于西去方向的南北两道汇结点,东连河西走廊,是中转交易的一个重镇。与巴克特拉(大夏)不同,公元前十八世纪,北路丝绸之路开通后,主要商道是天山北道,楼兰可能还再次发挥其贸易枢纽作用,一部分吐火罗人可能参与了北路丝绸之路的商贸活动。
不像“大夏”在相当长一段时间被撂荒,所以,楼兰持续的时间要久。楼兰自汉朝起,才为人所知,至于何时成为楼兰国,没人知道。
“楼兰”这一名称,最早见于西汉司马迁所著的《史记》。《史记》载:“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罗布泊)”。
据《史记》记载,大约在公元前3世纪时,楼兰人已有了国家,受月氏的统治。公元前177年至公元前176年,匈奴打败了月氏,又被匈奴所辖。从公元前126年至公元前77年,汉匈争夺楼兰长达半个世纪的拉锯战,使夹在汉与匈奴之间的楼兰,也很难做人。
公元前92年,楼兰王逝世,新王安归亲附匈奴。公元前77年,汉朝派傅介子刺杀了楼兰王安归,另立安归的弟弟尉屠耆当国王,遂改国名为“鄯善国”。
《汉书·西域传》记载:“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扦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四万四千一百,胜兵二千九百十二人。辅国侯、却胡侯、鄯善都尉、击车师都尉、左右且渠、击车师君各一人,译长二人。
西北去都护治所千七百八十五里,至墨山国千三百六十五里,西北至车师千八百九十里。地沙卤,少田,寄田仰谷旁国。国出玉,多葭(jiā)苇、柽柳、胡桐、白草。民随率牧逐水草,有驴马,多橐(tuó)它。能作兵,与婼(ruò)羌同”。大致是汉朝时楼兰的状况。
汉朝时,自公元前138年,张骞通西域,再次接通与西方商贸交通,楼兰以其地理优势,仍发挥着作用。
1910年日本大谷光瑞探险队到达楼兰地区,发现了李柏文书。李柏原为西晋时的西域长史。西晋政权南迁后,李柏投降前凉,仍驻楼兰。其文书发现于古楼兰城南25公里的一个遗址。木简中“建兴十八年”是目前在古楼兰城考古中发现的最晚的一个年号。
“建兴十八年”即公元330年。东晋隆安三年(公元399年),高僧法显曾途经罗布泊,在其《法显行传》中对这一地区的描述:“复与宝云等别敦煌,太守李浩供给度沙河。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则皆死,无一全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骨为标识耳”。可见此时已是荒漠了。吐火罗人自5000多年前涉足楼兰,公元四世纪消失了。
楼兰早已消失于茫茫黄沙之中,但吐火罗人仍生活在我们之中。我曾识得一甘肃人,雒姓,色白、眉浓、西域特征显著。大概西北的“雒”姓之中,就有吐火罗人存在。
十三、吐火罗与“吐火罗问题”
小河墓地位于罗布泊地区孔雀河下游河谷南约60公里的罗布沙漠中,东距楼兰古城遗址175公里。古墓沟墓地位于小河墓地正北偏东方向约50公里的孔雀河北岸山谷。
1980年,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穆舜英研究员在古墓沟以东约100公里的罗布泊北侧(小河墓地东北约200公里)发现铁板河墓地,著名的“楼兰美女”在此出土,据测定,距今3800年左右。
这位“楼兰美女”头戴毛毡帽,脚蹬一双牛皮筒靴,身裹毛织斗篷并别以木质别针,以一种朴素而又美丽的装扮安度着她在沙海之中的“沉睡”。女尸颧骨较高,眼窝深陷,鼻子尖而高,嘴唇薄且细长,发发呈亚麻色,这些都是欧罗巴人种的典型特征。
目前,国际、国内“吐火罗问题”研究,囿于人种、语言两个困局不能自拔。
“楼兰美女”是吐火罗人为欧罗巴人种的典型证据。然而,殊不知从人种学并不能判断一个族群的起源和流变。中亚一带是黄—白人种转换基地。
白色人种转型相对简单,黄种人只要在中亚生活(杂交式)500年,就可以转为白种人了;1000年,就完全白化了;如果再去北欧二次转型,眼睛也变蓝了。彩色人种转换可能更加复杂,印度半岛南北很长,气候多样,可能是彩色人种转型基地。同是吐火罗人,南方的侗族依然还是黄种人,在老挝的就比较黑了,而在印度的达罗毗荼人就更黑了,西域的欧罗巴种了,罗马的就更加欧罗巴种了。
吐火罗语言研究则陷于一个“印欧语”、“印欧人”的虚拟概念难以自拔。
殊不知所有现代人都有一个共同母语——华夏语。任何两种语言比较都有其基本的共同特征,这也是企图从语言共性特征分离出吐火罗人的思路陷入了困局。从语言上要想分离出吐火罗人,必须找到吐火罗人特有的语言个性特征,才有可能从芸芸众生中将吐火罗人分离出来。
据王欣《吐火罗人的族属和族源》一文介绍:
1984年,道格拉斯·Q·亚当斯(Douglas·Q·AdamS)曾对吐火罗语与其他印欧语之间关系的研究成果作了一番总结,其主要结论如下:
I.和意大利一凯尔特语(Italo - celtic)有关。(H·Pedersen. 1913)
2.介于意大利一凯尔特语和斯拉夫语 (Slavic)、亚美尼亚语 (Amenian)之间。(A·Maillet.1914)
3.与凯尔特语最为密切。(J·Charpentier.1917)
4.与弗立基亚语(Phtygian)有关,与亚美尼亚语的关系则比较疏远。(E·Hermann.1922)
5.首先与色雷斯语(Thracian)和弗立基亚语关系较近,其次是与亚美尼亚语和波罗的一斯拉夫语(Balto - slavic)有关.复次是与日尔曼语(Germanic )有关。(J·Pokorny. 1923)
6.意大利一凯尔特语、弗立基亚语和赫梯语(Hittite)同属一个语组(H·Pedersen.1925.1938年和1941年作者又重申了这一看法)。
7.介于意大利一凯尔特语和希腊一亚美尼亚语(Graeco - Armenian)之间。(E·Benveniste. 1936)
8.最初与波罗的一斯拉夫语及日尔曼语的联系至为密切,与希腊语和色雷斯一弗立基亚语(Thraco 一Phrygian)之间的关系则比较疏远(w·Porzig. 1954)
9.介于波罗的—斯拉夫语和希腊一亚美尼亚语之间,后来又与意大利一凯尔特语和斯拉夫语有过接触。(这也是他们与印欧人的最后一次接触)与日尔曼语则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G·S·Lane.1970)
亚当斯本人则认为,吐火罗语属原始印欧语的西北语组.与日尔曼语关系最为接近,其次与波罗的语和拉丁语也有关系。
以上是王欣《吐火罗人的族属和族源》中介绍的亚当斯对吐火罗语在比较语言学方面研究成果的总结。
由此可以看出,一个多世纪以来,在吐火罗语言研究的成就是巨大的,在语言上已经摸到了其与小亚细亚、希腊、意大利这一线在语言上的关联性,是很不容易的。但要从语言关联这一现象,要理出吐火罗人的来龙去脉就更不容易。从这个总结也反映出“吐火罗问题”的复杂性和涉及面的广泛性,说明“吐火罗问题”不是立足西域能解决得了的。
吐火罗这一族具有特殊性,这一族的迁徙贯穿于印度河文明、苏美尔文明、埃及文明、米诺斯文明、迈锡尼文明、罗马文明等所有西方文明,又涉及中国远古史框架建构及关中、巴蜀、山东三大蚕桑基地的盛衰沿革及最早的三条“丝绸之路”变迁。
是目前东西方史学框架内解决不了的一个问题,所以说,“吐火罗问题”是一个不在于“吐火罗问题”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