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庆声音 张艾嘉王耀庆久别重逢 在《聊斋》里谈谈情跳跳舞
从《水浒传》《三国》《红楼梦》到《梁祝》,导演林奕华总是喜欢改编和解构经典。这一次,他选择了《聊斋志异》。
“‘聊’这个字促成了改编,聊天是我的爱好,也有精神寄托的意思。‘斋’是屋檐下的狭小空间,每个人立足的方寸之地。”导演林奕华说,“光在书名的头两个字上,已是现代人的生活写照:手机生涯原是梦。”
《聊斋》里的男主角蒲先生由王耀庆扮演,他本想成为一位畅销书大作家,但事与愿违,于是创造了一个聊天APP,名叫“斋聊”,里面有各种由他创造出来的美女,随传随到。张艾嘉扮演的胡小姐,就是被他设定的存在。然而胡小姐无处不在,并且似乎比蒲先生更了解他自己。难道,胡小姐真有其人?
10月26日-28日,作为第二十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参演剧目之一,《聊斋》在上汽·上海文化广场上演。林奕华加上张艾嘉及王耀庆的魅力,让这部作品一票难求,一个月前开放的加座,也统统售罄了。古老的《聊斋》,被林奕华变成了一部现代人婚恋宝典,观众在里面,寻找着自己的影子。
蒲先生和胡小姐,为什么要聊天?
《聊斋》这部戏的英文标题叫做“Why We Chat?”,一方面隐喻地指向“WeChat微信”这类通信软件所带来的巨大改变,另一方面也发起一个提问,我们为什么要聊天?
林奕华找到了一个蒲松龄和现代人的共同点:他也是一个“不睡觉”的人。“为什么现代人晚上都不睡觉?不是因为寂寞,而是心里总有放不下的东西。我们看手机、刷微博,不自觉地在做一些事,其实是希望心里空的那个地方能够填补。”如果蒲松龄手机里也装着微信,他在晚上会和谁聊天?
在剧中,蒲先生设置出了一个“胡小姐”陪他聊天。一开始,当胡小姐说出他不想听的话,问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他总是会中断聊天,改变设置,直到让自己满意为止。因此在“斋聊”里,“聊”不是与人沟通,而是把个人的烦闷寄托在包罗万象的自我经营上。蒲先生希望,在手机的世界里,所有事物皆围绕自己转动,他没有一刻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张艾嘉说:“当我们把自己锁在一个小小的手机里,很多美好的事情都被忽略了。以前坐车你会望向车窗外,但现在很多人在刷手机,车窗外的美景被忽略了,当你只顾忙着用手机拍摄美景,却把应该欣赏美景的心情忽略了。我有时候会跟我儿子说,如果你一天到晚只盯着手机,你会连妈妈已经变老了都没有发现。我们人生很无聊,需要聊天找答案,但在上面都在说鬼话。”
王耀庆表示,在话剧《聊斋》中,自己扮演的“蒲先生”并不是蒲松龄,而是“蒲通人”:“我演的是每一个人,观众会在剧中看到属于自己生活的片段,体会到自己的情绪。《聊斋志异》看来是些鬼故事,实际上讲人怎么跟人相处,怎么跟自己相处,怎么在社会中自处。”
张艾嘉和王耀庆,第一次星空下漫舞
王耀庆记得,自己12岁的时候,张艾嘉已经是可以在台北两厅院演出的大明星了。他开玩笑说:“我小时候的偶像巨星,现在可以跟她一起演戏,这对我而言才是真的鬼故事。”10年前,两人就曾在林奕华的《华丽上班族之生活与生存》同台合作。这部舞台剧还被改编成电影,入围了多项金马奖。
演《华丽上班族》的时候,张艾嘉就发觉和自己演对手戏的王耀庆爆发力惊人。她曾说:“王耀庆是入行以来,见过最厉害的演员。”张艾嘉还被王耀庆的好声音吸引,当时她执导的电影《一个好爸爸》中古天乐的配音人选尚未选好,就让王耀庆担任了声优。除了《华丽上班族》,王耀庆还在林奕华导演的多部舞台剧中出演过角色。包括和李心洁一起出演的《命运建筑师之远大前程》以及和刘若英合作的《红娘的异想世界之在西厢》等。
虽然常常参与影视作品的拍摄,张艾嘉和王耀庆仍然没有放弃舞台。张艾嘉说,舞台比电影更加赤裸,更加真实。在舞台上,状态好不好是骗不了人的。王耀庆也很喜欢在剧场里,和观众一起完成一场演出的感觉。《聊斋》上海首演谢幕时,他还不忘说个笑话:“‘蒲太’站在我东边,就是蒲(浦)东,站在我西北,就是蒲(浦)西。”
林奕华说:“王耀庆和张艾嘉真的是很好的搭档。比起2007-2010年的合作,这一次两人的默契和对手戏仍然有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人鬼恋,第一次在剧中为人父母,第一次多媒体演出,第一次星空下漫舞。情感戏的交流,喜中带悲,泪中有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