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玉演技 张曼玉最令人惊呆的演技 就在这部电影里了!
1983年,从英返港的张曼玉凭借着之前接拍广告的经历和勇气参加当年的香港小姐选美比赛,一举拿下亚洲并一夜成名。
俗话说:“出名要趁早”,张曼玉在早年接戏之频繁使得她有着“张一打”的绰号,如今看来,似乎有些讽刺。
直到1992年——在张曼玉出道近乎第十个年头,她迎来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部戏。这部电影也让张曼玉从此变得会演戏。
它就是讲述一代名伶的电影《阮玲玉》 。
在香港电影中,上海是一个拥有说不厌的城市,有两个男导演对这座城市爱不释手,一位是王家卫,另外一位是关锦鹏。
不过王家卫中意的是六零年代上海的暧昧与潮湿,关锦鹏爱的是三十年代的旖旎与清冷。
在香港所有女演员里面,唯有张曼玉能将旗袍的风味满分展现,她那张消瘦精致的脸仿佛天生为上海而生,一皱眉,一低头,一抹笑,将上海女人的美丽与哀愁尽数描绘,将香港人所有的上海情怀渗透到骨子里。
若不是关锦鹏的有心寻梦,很多人都未知阮玲玉的辉煌与传奇,若没有张曼玉的动情演绎,人们大概不会了解一代名伶的绝世风华与人言可畏四个字的重量。
《阮玲玉》 这部电影以类似纪录片的形式带我们走入另一个世界。通过一幅幅亦幻亦真的画面,满足了我们对三十年代上海的幻想与渴望。
那时是上海有什么呢?而那个叫阮玲玉的女人又是谁呢?
电影明星:阮玲玉
电影《阮玲玉》 以澡堂子开头,里面有一群文艺工作者说笑聊天,他们说到电影,谈到文艺工作的动向,评说着一个叫阮玲玉的女人。他们赞美她漂亮,有演技,想让她拍电影,这个女人还没有露面,就活在人们的言语里无法消除了。
而后导演的镜头继续流动,阮玲玉同张曼玉的脸多次在光影中重叠,两张被脂粉装饰得过分苍白的脸,配上不会说谎的镜子和靓丽艳红的玫瑰,花开的艳,人笑得美,化开最妩媚的弧度,让人沉醉。
一句台词也没有,只是简单的动作,九十年代的张曼玉美得和三十年代的阮玲玉这般,娇艳欲滴,摄人心魄。
这个女人对着镜子的时候笑得好开心,不过甜腻到极致之后让人看了之后心里有点发酸,她为了一个镜头,不惜脱去身上的大衣全然投入雪地的怀抱,做出怀抱孩子的模样,手臂上沾满了雪花,皮肤冻得发紫,脸色苍白,红唇烈焰,带着一股子奋不顾身的姿态,美得有些忧郁,有些疲倦。
她入戏太快,她太入戏了。
不管对着谁她都将一抹浅笑挂在脸上,其实是为了掩饰。他喜欢的男人不愿意同她结婚生孩子,女儿是她捡回来的,她的家里只有两个女人,连换电灯泡这样的是都是她妈妈来做,家里没有男人。
她抱着妈妈,女儿抱着她,三个人相依为命,而她是她两的支柱。
她有喜欢的男人,只可惜那个男人每天就喜欢带着小巫女在舞厅里面跳舞,钱是她出,人是她养,连两人阔别重逢,都是她送他礼物,她半夜睡不着,起身记账,而他的男人张达明却在熟睡像个孩子,事实上她在照顾三个人。
夜深了,月光透过玻璃窗照着她的脸,唇上的口红艳丽依旧,脸上不知是脂粉擦多了还是本身就如此惨白,她柔软的像一片摇摇欲坠的花瓣,不过没有人愿意将她捧在手心,于是无数个夜晚,她连一个安睡的理由都没有!
可她不在乎,一到天亮,准时准点她还是会出现在电影的公司的楼梯上,然后等待化妆,等待导演准备好,等待入戏,她化妆化得好仔细,一条眉毛要花两个小时,什么样的角色她都愿意尝试,她好似在用戏来忘却世间的烦恼。
时局动荡,日本人侵占了东三省,说不定就快打来上海了,可现在她连个依靠都没有,不过在电影里她只用扮演一耳光村妇走来走去就好,电影始终比生活容易对付多了。
白天化妆,逢人便笑,晚上提笔记账,每一笔支出都记得清清楚楚,然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开始等待,等待天亮,等待化妆,等待导演准备好,等待入戏,一个一个镜头的拍,完美完成导演心中所想,锦绣华服换了一套又一套,声色光影间,她绝色倾城,任何样子都可。
终于一个电影明星应该拥有的美丽与荣华,一个演员所具备的天赋与才华,她全全握在手里了。不过她那张娇媚白皙的脸上从未出现过幸福的笑容。
十里洋场,不是钱财名利就是风花雪月,她一个女明星不用纸醉金迷的幻梦来安慰自己,那怎么活呢?爱情找不到,爱情靠不住,不如和大家一起谈谈情跳跳舞吧。
她在彩灯间轻舞跃动,踏着轻快的节奏,优雅起舞,卷发贴面,一脸的媚意,笑靥如花,不过二十出头的她是如此的光彩照人,她就是一朵肆意绽放的蔷薇,美得让人难以抗拒。
除了慵懒的爵士乐曲,她还听到了帅气的小男友说着另一个男人的绯闻,她的余光中有位风度翩翩的男士正在为一位舞女点烟,在火柴燃烧得最亮的一刻,他们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
那个男人西装革履,模样俊朗,一看就是个体面人,她完全被他的目光锁住了。他对他一无所知,只听说他将情人锁在屋子里抽鸦片,自己出来泡妞。
有的人不会无故出现,这位唐季珊是阮玲玉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每一段感情不是缘就是劫,所有的劫都是由缘开始的。
这位唐先生实在长得太英俊,老派绅士风度,做出的承诺实在太好听,最关键的是他不仅承诺了还付诸实践,带她和妈妈女儿住进了一间漂亮房子,他尊敬她的母亲,疼爱她的女儿,让阮玲玉有了一种家的温暖,让她漂泊了太久的心,终于找到了从未感受过的的归宿感。
这一些看起来很美,这个女人似乎什么都有,美貌,名气,爱,家。可是我们看到镜头里的阮玲玉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
月光下,房间里,楼梯上,似乎她和唐先生真正交流的机会也不多,看起来很美的一切,背后却漏洞百出。
在拍电影的时候,她总会不能自持的哭泣,有时候一哭就会轰动整个公司,在艺术上她是当年中国最好的女演员,尼姑,村姑,妓女,苦情的妇人,演什么像什么,她用电影编织一个美好的谎言取悦观众,而唐先生却给她一个真实的谎言戏弄她取弄自己。
他在乡下有老婆,他在外面有情人,而她和他在一起算什么,她不知道,不过比她更想知道答案的是各大报纸记者。阮玲玉没有想到,她生命中爱过的两个男人会把她推到传言的风口浪尖上。
一个送她一个陷阱,一个落井下石对她施以侮辱,他们的爱呢?他们曾经的承诺都算什么呢?曾经这样爱惜她的媒体为什么会这样对她呢?太多问题让她不知所措。
她们纠结成一把一把锋利的小刀刺入她的心脏,那天她和平常一样一个人走入传媒的漩涡,没有人在她身边,她又成了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花瓣,这次不仅没有人愿意接住她,还要合力把她捏碎。
其实她还有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的,那个平日里和她在咖啡馆里倾谈的蔡楚生导演,她乞求他带她走,最后她绝望了。
那天她和唐先生一起去参加聚会,在聚会上她和每一个人谈笑风生,人们从没见她这么健谈,人们仍然亲切地叫她阿阮,她最喜欢跳舞了,那天她一个人跳舞,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衣服,妆容很精致,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像是独宠。那是她跳的最后一支舞,也是朋友们见她的最后一面。
她死了。在谣言和凉薄的人心面前,她选择了离开这个冰冷的世界。三十年代的阮玲玉如此,2003年的张国荣也是这样。人言可畏,他的重量足以杀死一个人。
他们做错事了嘛?没有。只是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阮玲玉是谁?人们都叫她阿阮,是一个好出名的电影明星,是为了贪一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埋葬了自己芳心的普通女人。
有的女人一世都没办法找到一个真正疼惜自己的人,虽说这句话有些残酷,可就是事实。
电影中有这样一个片段:当张曼玉听完阮玲玉的演艺生涯是从花瓶转变为演技派女演员时,不禁脱口而出:“那不是跟我很相像吗?”
张曼玉把阮玲玉复活在荧幕上,在拍最后那场“人言可畏”的遗书时,甚至有传言说张曼玉与阮玲玉的灵魂交流过,不管是否属实,这都是源于人戏之间的深层交流。
张曼玉也凭借此片横扫国际,获得了柏林影后。不仅成功甩掉了”花瓶“的头衔,更是成为了第一个获得国际大电影节中封后的华人演员。
至此,张曼玉的演艺事业又重新启航,直至千禧年初逐渐淡出观众视野。
正如先前所说的张曼玉本身的可塑性非常高,源于她本身的”零“度内存,这些年的假期也成为了她人生中的重要塑造另一章节,玩乐队也好,拍电影也好,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正是奉为女神的共通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