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远新被捕入狱原因】毛远新与江青那些罕为人知的私密关系
由于毛远新是在文化大革命中窜升起来的,在思想上很自然地与以江青为首的四人帮一致。毛泽东曾对毛远新说:“你帮帮她的忙吧,我们家剩的人不多了!”那是要他全力协助江青,按照毛泽东的意志,把文革搞到底。
毛远新自从被委任为联络员之后,非常跋扈,不仅华国锋、汪东兴等人忍气吞声,连一贯横行无忌的王洪文都大为不满,他向张春桥等人表示:“他(毛远新)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我怎么还是党中央的副主席呢,我当年在工总司的时候,他在哪里呢?”而扶植王洪文起家的张春桥竟然三缄其口,不敢表态。
由此可见,就是在四人帮的阵营中,毛远新也是树敌颇多。这位被毛泽东生前多次夸奖的联络员即使不被华国锋等人抓捕,他最后的政治结局也未必是善终。
毛远新利用毛泽东对他的信任,与邓小平在政治上更是格格不入,对邓小平领导的整顿也尽力设置障碍,时时表达对邓小平的不满。特别是在1975年“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中,毛远新的话对推动倒邓起了很大作用。1976年4月 “丝五事件”出来之后,毛远新、陈锡联指挥辽宁,一次逮捕群众680 多人,而整个丝五事件一共逮捕的总人数也不过是2145人,其中辽宁就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比例。
以致于叶剑英说:“天岸门还是在北京吧?”毛泽东死后,江青要求政治局考虑毛远新的中央委员会委员的资格和政治局列席会议的资格,华国锋在叶剑英、汪东兴的支持下回击了江青。此前,华国锋不管是在谁的支持下也是不敢如此公然的对抗来自江青的意见,更不要说是针对联络员毛远新了。 毛泽东死后,1976年10月6日,毛远新与“四人帮”同时被捕,后被判处17年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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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毛远新,经历过文革的人一定印象甚深。他的身份背景,他同江青等人的关系,使他成为“文化大革命”中颇有分量的风云人物之一。尤其是在毛泽东生命中的最后几年,毛远新成为毛泽东和外界联系的惟一途径,。
毛远新传出的口信就是毛泽东的最高指示,毛远新成为当时中国政坛上带着神秘色彩的一颗耀眼新星。有一点,是公认的。毛泽东与毛远新犹如父子,无话不谈。江青待他也不错,如同己出,毛远新对江青更是惟马首是瞻。既然如此,那么这颗红星是怎样升起的呢?让我们从她与江青的特殊亲密关系谈起……
毛远新的身世,是很不幸的。1938年其父毛泽民受新疆实力人物盛世才之邀任省财政厅长,后结识朱丹华,并于1940年结婚,一年后生下儿子取名毛远新。1941年1月皖南事变后,国内弥漫反共气氛,盛世才亦告转向,不久下毒手将陈潭秋、毛泽民等共产党人逮捕入狱,直到1943年秘密处死。
毛远新的苦难童年,是在新疆监狱中度过的。1945年初,张治中主持新疆省政,在周恩来的多方营救下,张治中释放了在押的共产党人,并派人护送至延安。朱丹华及毛远新即于1946年7月返回延安,结束了在新疆狱中四年的铁窗生活。当毛泽东第一次看到弟媳及侄儿时,不由想起了牺牲在新疆盛世才屠刀下的弟弟毛泽民。英才已逝,空留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毛泽东看着眼前矮小、瘦削、羞怯不安的“小豆豆”毛远新,仿佛看到了弟弟,他的眼睛红了,蹲下身来将孩子搂在怀里,轻声唤道:“叫伯伯。”在场的人眼睛有些湿润,大家都不去提起毛泽民,怕引起毛泽东的悲痛。
在延安时,朱丹华被分配在中央妇委工作,毛远新便在延安保育院这个马背上的摇篮里,伴着解放战场的轰隆隆炮声,“摇”过了童年。后来,朱丹华改嫁于方志敏烈士的弟弟方志纯,毛远新则一直跟在他们身边读书。1951年,赴京开会的朱丹华带着毛远新同行。10岁的孩子十分想念伯伯,向往在伯伯身边读书。就这样,毛远新留在了北京,留在了毛泽东的身边。此后,每逢星期天,毛远新便与同校念书的李讷妹妹一道回到伯伯身边。一到寒暑假,毛泽东便派人将毛远新送到朱丹华身边。
江青同毛远新的关系非同一般。江青对毛岸青和李敏都十分冷淡,但对毛远新,江青却待他特别好,如同己出,比较亲近、关心,不摆架子,也许是因为毛远新是烈士子弟。
江青对毛远新甚至比对她的亲生女儿李讷还要好。李讷有什么要求,自己又不敢贸然向江青开口,就开口叫毛远新出面与江青谈,这一着往往有效,因为江青对毛远新向来是有求必应的。
1965年,毛远新患病毒性感冒,发高烧住医院治疗。江青特意嘱咐医护人员每天早晚打两次长途电话,向她报告病情发展如何了,甚至还要问毛远新体温多少。
二、政治方面,毛、江“心有灵犀”
1965年,毛远新从哈军工毕业后,曾下连队半年。“文化大革命”爆发后,中央作出规定:“1965年毕业的大学生亦可回校参加运动。”于是毛远新回到哈军工,并率先组织起红色造反团,将矛头对准校党委。由于毛远新的特殊背景,哈军工师生争先恐后地参加红色造反团,势力迅速扩张,连校外的造反派组织也纷纷前来挂钩联系,在哈尔滨形成了以哈军工红色造反团为核心的造反派联合组织——黑龙江红色造反革命委员会。这时,东北局所在地辽宁省沈阳市的形势比较混乱。造反派一浪接一浪地掀起炮轰东北局第一书记宋任穷的恶浪。毛远新到北京时向毛泽东汇报了东北的局势,毛泽东嘱咐他多留意一下辽宁的形势。
事后,红卫兵组织将这次谈话整理印刷成传单,题为《毛主席和侄子毛远新的谈话》,广为流传。从此,毛远新开始为世人所知,并逐渐因为有毛泽东的神圣光圈和“中央文革小组”的支持而逐步成为东北三省、辽宁政治舞台上冉冉升起的新星。
随着运动的深入,毛远新渐渐成为“中央文革”、江青等人的代理人,并深受江青等人赏识。在这场政治斗争中,毛远新把宝押在了江青一方。在“中央文革小组”的支持下,他逐渐掌握了辽宁省的实权,成为“四人帮”的一个得力助手,在辽宁、东北等地大力推行“四人帮”的一套理论。
1974年,毛远新担任沈阳空军部队政委和党委第一书记,对批林批孔运动异常积极。为配合江青等人活动,他利用在辽宁把持的大权,将运动扩展到权力所及的一切地方。他利用批“走后门”,“三箭齐发”,把批林批孔的矛头始终对着老干部。
文革期间,在他口袋里有一本装满最高指示的“宝葫芦”,编造情况影响毛泽东的决策。 1975年9月后,毛泽东身体状况日渐恶化,讲话吐字开始含混,难得会见客人,于是需要一名“联络员”。在这种情况下,深得毛泽东宠爱的毛远新被调到北京担任毛泽东的“联络员”。
江青对此欣喜若狂,多年来,她就苦于在毛泽东身边缺了一个助手。毛远新应当担负双重任务:一是能够影响毛泽东的决策;二是能把毛泽东的一举一动及时传达到他们的耳中。毛远新是最理想的人选。
“联络员”承上启下,上报下达,虽然从职称上来讲并不是封疆大吏,也非中央要员,但他却是能凌驾在政治局之上的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江青拼命拉住他。
图为毛远新担任毛泽东与政治局联络员时的照片
2012年,毛远新(中)和妻子全秀凤(右一)、堂妹毛小青(左一)在南水北调工程渠首工地上合影留念。毛远新在这个“要位”上干了一系列事儿,许多都是在江青指使下做的,毛远新成了她的“传声筒”。1975年邓小平复出后进行的全面整顿使“四人帮”恨之入骨。1975年9月底到11月初,他们利用毛远新的特殊身份,多次向毛泽东作了歪曲情况的汇报,使毛泽东对邓小平全面整顿的态度发生了急剧变化。
他在汇报中竭力否定农业、教育、文艺等方面经过初步整顿取得的成绩。毛远新的汇报当然是挑拨性的,但却并非尽是谎言。
根本的问题在于,毛泽东在全局上始终坚持“文化大革命”的方针政策,他在不断听到毛远新等人的汇报及根据自己的观察判断,感到邓小平确有否定“文化大革命”之嫌时,他态度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于是,从毛远新口中发布的毛泽东的“最高指示”开始批评邓小平……
三、江青被捕后,毛远新“泯然众人矣”
1976年清明节前的北京,杨柳吐绿、桃花绽红,但首都并没有春天。1月8日总理逝世的哀乐还响在耳畔,人们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擦干,“四人帮”为篡党夺权,便急不可待地向党、人民和周恩来总理发动了进攻。1月,人民在悲痛;2月,人民已睁开哭肿的双眼;3月,人民已经怒吼;4月,人民要起来开展一场决死的战斗!
4月6日凌晨,毛远新与中央政治局部分同志听取北京市汇报,讨论天安门事件情况,又向毛泽东写了书面报告。报告更放肆地攻击群众和邓小平,诬蔑群众是“法西斯”。毛泽东看了毛远新的报告,于4月6日11时写了评语:“士气大振,好,好,好。”
4月7日晨8时5分,太阳慢慢从东方升起,沉着面孔,爬过中南海的围墙,照进游泳池旁边的一所宅院。毛泽东,中国的巨人,人们爱戴的领袖,此刻躺在床上,动作困难。他用困惑的眼光望着坐在床前穿着军装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便是联络员毛远新。他正在向伯父汇报4月6日平息天安门事件的情况和6日晚中央政治局讨论的几件事。 其中一件是:华国锋建议将北京发生的事通报全国,起草了北京市委的报告,中央要发个文件。
毛远新话音刚落,毛泽东好像早已想好,说出了四个字:“公开发表。”毛远新似乎未听懂,小心地问:“是要登报吗?”毛泽东指着桌子上放着的《人民日报》的三份《情况汇编》回答:“是的,发表《人民日报》记者写的现场报道。”
几个月后的一天夜晚,钓鱼台十七号楼里,江青、张春桥等人正发泄着对华国锋主政的不满,江青责怪王洪文对华国锋逢场作戏的礼让三分,毛远新急忙出来打圆场:“那个人是主席指定的人,对主席的指示还是认真执行的。他个人算得了什么,不是尊敬他,而是尊敬主席,当然不能做得过分!”
毛远新一边说一边用手摸着衣袋里的小本子,他自信只要打开这个装着毛主席最高指示的“宝葫芦”,华国锋是要乖乖照办的。他目空一切,根本没有把华国锋放在眼里。
自此,毛远新在走向深渊的路上越滑越远,虽然毛泽东早已叮嘱过他,不要同江青搞在一起。
1976年10月6日,受“四人帮”的牵连,毛远新也同时被捕。1986年,他被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法庭判处有期徒刑17年。
为此, 1989年3月朱旦华亲笔给国家主席杨尚昆写信提出毛远新保外就医,杨尚昆很快作出批示:“同意。在南昌保外就医”。
1989年3月17日,毛远新来到江西省公安厅招待所。朱旦华知道消息的当天就去看儿子,在见到毛远新的一刹那,朱旦华一声“远新——”,便老泪长流。毛远新靠在床边艰难地站起来,右手用力地撑着寸步不能离的手杖。他的目光闪出了笑意:“妈妈,您来了。”
毛远新说出的几个字是那么的轻,又是那么的重。朱旦华回忆说:“他的腿已经残废了,当年英气逼人的青年在漫长的牢狱生活中变成了一个瘦得脱了形的老头。虽然这时他还不到50岁。他柱着拐杖,站起来都晃晃悠悠地,看了让人揪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