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蓬九月4分零六 海子、张慧生 以及周云蓬的《九月》

2019-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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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在我看来,对于这首诗完全没有解读的必要,也不要去看任何解读.读完这首诗,有自己的感触,已经足矣.后来这首诗被张慧生谱成曲,唱成了歌.说起张慧生,可能有人不太熟悉.他几乎已被世人忘记,照片很少,没有音乐作品流传,只有寥寥几个好友的回忆.他出生在北京郊区,八十年代开始弹吉他,自己也写诗.具体的出生日期不详,不知与海子相差几岁.他好客.好酒.写诗.弹琴,也教过别人吉他.90年代末,张慧生在圆明园一带的家中,在北大静园的草坪上,酒后或者喝酒之前,都唱过这首<九月>.周云蓬九月4分零六 海子.张慧生 以

在我看来,对于这首诗完全没有解读的必要,也不要去看任何解读。读完这首诗,有自己的感触,已经足矣。

后来这首诗被张慧生谱成曲,唱成了歌。说起张慧生,可能有人不太熟悉。他几乎已被世人忘记,照片很少,没有音乐作品流传,只有寥寥几个好友的回忆。他出生在北京郊区,八十年代开始弹吉他,自己也写诗。具体的出生日期不详,不知与海子相差几岁。他好客、好酒、写诗、弹琴,也教过别人吉他。90年代末,张慧生在圆明园一带的家中,在北大静园的草坪上,酒后或者喝酒之前,都唱过这首《九月》。

周云蓬九月4分零六 海子、张慧生 以及周云蓬的《九月》

张慧生

现在,如果过搜索一下由海子的诗改编成的歌,会有很多,但能唱出诗中那种感觉的也只有这首《九月》。当然,你所听到的已经是周云蓬的这个版本。

据张慧生朋友回忆,他性子很野,向往自由,性格刚强,愤世嫉俗,自以为是,但却是一个好哥们。2001年的冬天,狮子座流星雨正划过夜空,张慧生把自己吊上房梁,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知道那天他有没有喝酒,有没有再唱一遍《九月》。

周云蓬九月4分零六 海子、张慧生 以及周云蓬的《九月》

我想,他一定读懂了这首诗,读懂了海子。但是,他和海子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海子朋友很少,张慧生却完全相反,他有很多朋友,大家都叫他“义士”。他选择海子相似的方式结束生命,其中原因,人们也只能去猜测。

周云蓬九月4分零六 海子、张慧生 以及周云蓬的《九月》

2001年,我在读高中,正忙于学业。那时对音乐的认知完全没有民谣这个概念,只是偶尔听听《童年》,时时盼望着“隔壁班的女孩经过我的窗前”。不知道如果那个时候听到这首《九月》,会不会被触动,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单曲循环。

张慧生走了,但《九月》留了下来,这要感谢周云蓬。第一次知道周云蓬是在韩寒那出版了一期就夭折的杂志《独唱团》上,他的《绿皮火车》被放到了第一篇。当时并不知道他还是一名歌手,更没有听过他的歌,看这篇文章时几乎忽略了他的姓名。一个偶然的机会,听了他的这首《九月》,像是突然被闪电击中神经。我当时才幡然醒悟,原来华语音乐还有这样苍凉、悠远的歌,还有这样清澈见底又极具感染力的声音!

周云蓬

对了,周云蓬9岁失明,是个盲人。很奇怪,当我提起他时总是忽略他作为盲人的这层身份。可能是因为他太不像个盲人了,他写歌、写诗,他的歌里没有悲伤,充满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执爱。哪怕是这首有着两位亡灵气息的《九月》,除了其中原始的苍凉感,他的歌中还有一种莫名的向上的东西。这种东西是什么?我想是他自身的经历与品质的带入。他幽默、细腻,虽然失明,但面对世界并不恐惧,这些都能在他的歌中发现一二。

当我再次翻开这篇《绿皮火车》时,看到周云蓬在文末写了这样的话:

他派自己那本《海子诗全编》——一本大精装,又厚又硬的诗歌集一一踽踽独行地走过九十年代,走过千禧年,一个书店一个书店,一个书房一个书房,一个书桌一个书桌地走进新世纪。

而此刻,这部《海子诗全编》正放在我的书柜。算来,也有些年头了。我也无数次想要走进海子的内心,遗憾的是至今仍没做到。

今天,与这首《九月》有关的三个人,两个人已经走了,走的两个人都是健全人。只剩周云蓬这位盲人留在我们身边。想到这些,不禁感叹命运的不定。我不敢断言,面对这个世界他们三个谁最痛苦,是不是三个人都很痛苦?但我想,海子和张慧生如果在天堂相见,一定会相视一笑,喝酒唱歌,然后看着人间的周云蓬说:这个瞎子把这首唱得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