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得水认清这个世界 《驴得水》这部影片到底讲了什么事情?
我叫得水,是一头养在偏远山村学校里的驴,学校的老师们都叫我驴得水。虽然听起来名字不错,但他们给我起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含义,是因为我存在的目的,就是给他们从几十里外的地方运水,有了我,他们就可以”得水“。
起初,老师们并不愿意养我,因为没有多余的钱来喂我这头畜牲,可没有我,他们也就没有水吃。后来,学校的孙校长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我作为老师的一员上报,这样就可以用老师的工资来养活我,他们也不用担心没有水吃了,在名册里,我的名字叫吕得水。这里条件虽然艰苦,倒也安静自由。身为一头驴,每天干完活之后,在棚中安歇,嘴里吃着草料,眼望金色的花田,鼻嗅阵阵花香,实在惬意得很。
本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安度驴生。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我的棚子突然失火,我非常惊慌,好在学校的老师及时发现并赶到了现场。可是,我发现他们并不打算用水来灭火,那个叫周铁男老师非常勇敢,但是横冲直撞有勇无谋;一曼老师则义无反顾跳进我的棚子,却仍然于事无补;裴魁山老师一直埋头填土,虽然这种做法并没有让火势得到控制;只有佳佳,只有她,主张用水扑灭大火,尽管受到众人阻拦,她直到最后一刻仍没有放弃;孙校长自称主持大局,可我棚子却最终被熊熊大火吞噬了。
从此我便无家可归,只能在窑洞中栖身。
驴棚没了的第二天,我也忽然说不出话了,也许是难过,也许是气愤,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点声儿都出不来。佳佳每天都来看我,陪我说话,着急地想办法。铁男有时候也来,不过他每次来都是找佳佳的。我知道,只有佳佳真的在乎我,只有她叫我得水,而其他人只把我当牲口看。
后来,学校里好像要来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听佳佳说,是一个什么特派员,是个大官,而且点名要见我。我是一头驴,一个大官居然点名要见一头驴,我差点叫出来,可是嗓子倒了,只是哼哼了几声。
他们当然不会让特派员真的来见我这头畜牲,毕竟在名册里,我是一名教师,拿着教育部工资的教师。于是他们找了个一个人来“冒充”我,那家伙看起来傻不拉几的,灰头土脸的比我还脏,长得到和我有几分相似,听说是个铜匠。
铜匠来了以后,佳佳每天都要教他看书识字,连来陪我的时间都少了,所以我不习惯他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如果我是个人,我学得一定比他快多了。 不过佳佳还是关心我的,不知道她给我吃了什么好东西,我的嗓子奇迹般地康复了,听说是给人治嗓子用的,总之我又能出声儿了,这是在驴棚失火以后唯一让我觉得开心的事情。
过了几天,学校里突然热闹起来,那个大官特派员到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但那一天,大家好像都非常开心,除了佳佳之外。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人也没有以前那么开朗,跟我说话也少了。我看她这样,真想安慰安慰她,可想好的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刺耳的嘶叫,我担心这样会让她更心烦,就不再说话了。那天以后,铜匠也消失了,讨厌的家伙终于走了。
自那天以后,学校慢慢变得漂亮了,不但重新装修,还通了电,有了音乐;老师们的生活也好了起来,衣服比以前干净漂亮的许多。不过,我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每天该干活干活,吃的还跟以前一样,这我也无所谓,本来我的期望也不多,就有一点,他们似乎忘记给我盖一个新家了。驴棚简陋不假,也比这个破窑洞好,这里到处漏风。哎,算了……就这样吧,有佳佳每天陪我说说话,给我挠挠痒痒、擦擦身子,我就知足了。
又过了好多天,佳佳非常惊慌地跑过来,把我和另外几头驴友牵到村头的路口,并告诉我就站在原地,哪也不要乱跑。既然是佳佳说的话,我知道肯定有她的道理。不大一会儿,就看到远处有几个黑乎乎的东西向我们这边过来了,看起来是几个铁箱子。
铁箱子在我们面前停下,从上面下来几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人想把我们赶走。佳佳说过,让我待在原地,所以不管他们怎么赶我,我一步也没动。然后从铁箱子里有下来一个穿灰衣服的光头,我一看他就不是好人,他冲着我大吼大叫,我心里一烦,就踢了他一脚,正中他的光头。
看着他捂着脑袋爬回去铁盒子里,我心里真过瘾!很快我就被学校老师牵走了,他们看起来很惊慌,我隐约觉得自己闯祸了,管他呢,反正我就是一头驴,还能把我怎么样。
然后我就听到学校里又乱了起来,好像很多人在吵架。听佳佳说,是铜匠和他老婆来了,特派员也来了,就是我被我踢了脑袋的那个光头。 我知道我闯祸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倒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呗,从出生我就知道卸磨杀驴的故事,唯一担心的是佳佳会被我连累。只是我没想到,那一天来得这样快。
学校里一直吵吵嚷嚷的,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咆哮怒吼、吵闹,还有哀嚎,这些声音混在一起,让我觉得很不安。在“砰”的一声巨响之后,一切瞬间安静了下来,接着是佳佳的哭嚎和铁男老师的哀求声……老裴是拿着刀子过来的,他眼睛红红的,脸也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凸了出来,如果没有意外,他是冲着我来的。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马上大声呼救,希望佳佳可以听到并赶来救我。然而,谁也没有来。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告诉自己这是我作为驴的归宿,就像我许多同类一样,只是来的快了一些。
在恍惚之间,我隐约听到了佳佳的痛哭,还有孙校长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谁让我只是一头驴。在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佳佳曾经对我念叨过的一句话:如果过去就让它过去,以后只会越来越糟。可我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