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世臣艺舟双楫全文 包世臣的《艺舟双楫》
《述论》上、中两篇,主要讲述了他自己“始于指法,终于行间”的学书经历,下篇主要论述用笔之法。包世臣对用笔特别讲究。每到一处,都和擅书者探讨执笔之法。多变之后,他总结出了一套自己的执笔方法,即食指高钩“如鹅头昂曲”,中指内钩,大指加食指与中指之间相对,小指抵住无名指外拒的双钩执笔法。
强调指实掌虚,五指齐力,“使笔毫平铺纸上”,“四面圆足”,“笔笔断而后起”等。这种严格的执笔法并非人人同意,但他自己是这样做的,也以此教人,应该说是形成了一种规范。
在结字、行间上,他在邓石如“字画疏处可以走马,密处不使透风,常计白以当黑,奇趣乃出”的论点基础上,佐以“左右有牝牡相得之致,一字一画之工拙不计”的自家经验,即注重整体大气势,不拘于一字一画,这就在严紧中留有宽松的余地。这些看似技法或形式问题,其实包含了深刻的书法审美思想。比起其他艺术样式来,对书法的形式要求是更高的。
《历下笔谈》着重分析了书法的演变,指出:“北朝隶书,虽率导源分篆,然皆极意波发,力求跌宕。凡以中郎既往,钟、梁并起,各矜巧妙,门户益开,踵事增华,穷情尽致。”“北碑体多旁出,《郑文公碑》字独真正,而篆势、分韵、草情毕具。
其中布白本《乙瑛》、指画本《石鼓》,与草同源,故自署曰草篆,不言分者,体近易见也。”表达了他崇尚碑学的观点,可谓与阮元相呼应。阮元是从书史的发展上说的,包世臣则以自己的实践来印证。两相结合,完成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
至于《国朝书品》取法《书断》,将书家以品定位分别高下。于神、妙、能三品之外,又增加逸品和佳品,妙品以次又分上下,把著名的清代书家—一对号入座。如评扬州及与扬州有关的书家为:邓石如隶书及篆书入神品,分书、真书入妙品上,草书入逸品上;金农分书入逸品上;伊秉绶行书入逸品下;汪中行书入逸品下;等等。
这些座次排得并不准确,不及《书断》来得精审。在社会上颇有影响的扬州八怪中的其他书家,均不在品评之列,有独特创造的伊秉绶的隶书也不涉及,都表现了很大的偏颇与主观性。这只能看作是书法批评的一种方式,不能作为定论的。
阮元的地位和声望,包世臣的书艺成就和广泛交游,共同开拓了书法的新途径。尽管有种种局限,《艺舟双楫》在清代书论史上的地位仍是不可低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