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溪妻子 沈石溪怕老婆的故事
前几天去上海,参加全国民间读书会,还去组了下沈石溪先生的稿子。公私兼顾,其乐融融。临行前,我对女儿说:“嘿,老爸要去见沈石溪,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吗?”
女儿说:“老爸,你观察力不错,写的那些儿童文学作家人物里,有出色表现。这一次,你充分利用你的观察力,观察一下他是如何怕老婆的,回来给我八卦八卦。”
我哈哈大笑,一是笑女儿提出的问题可乐,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二是笑女儿到底是大学生了,关注的问题不再是签名呀照片呀题辞呀什么的了。但我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实话,这个问题我恐怕不太好办。我认识沈石溪先生也很多年了,但始终不认识他的夫人,更何况他的书房和他的生活住宅不在一起,恐怕很难完成女儿交代的事情。
在上海,沈石溪的书房里,我们聊了整整一个下午。谈工作,顺便帮西安的书友崔文川女儿讨了几本指定的签名书。末了,我对沈石溪先生说:“沈老师,我女儿也交代了我一件很难办的事情,她让我了解和观察下你是如何怕老婆的。”沈石溪先生哈哈大笑,我也哈哈大笑。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沈石溪先生流传很广的故事,儿童文学作家圈子里面,差不多人人知道这个故事。而这个故事,是伍美珍讲给我的。这个故事如果起个名字的话,那就是沈石溪怕老婆的故事。我不妨当面印证一下,免得以讹传讹。
我问道:“沈老师,你在云南深夜送女作家回宾馆的事情,是真的吗?”
沈石溪说:“当然是真的啦,不信你可以问问当事人。”当事人是当红女作家y某某。
故事是这样的,当年某出版社在云南昆明开了一个笔会。沈石溪当时是云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他是军区的作家。那时候儿童文学还没有那么热,儿童文学书还没那么畅销,所以,出版社这个店还是大于作家这个客的。出版社给老总定的是五星级的豪华宾馆,其余作家的住宿是分散的,星稍稍低一些。其实,我走南闯北也走了很多地方,到现在为止还看不出来那个五星和四星的宾馆有啥区别。所以,我并不觉得住四星和五星有啥高低之分。
作家们都在老总的五星级酒店聊天,聊至深夜,才作鸟兽散。沈石溪是军人,是兄长,也是东道主。他责无旁贷地要送女作家们一个一个回宾馆。那时,包括现在,儿童文学作家中女性的比例始终是占绝对优势的。
沈石溪一个一个送女作家,最后一个是y。此时,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快至宾馆的时候,沈石溪的手机突然响了。在深夜,都是人精神放松的时刻,而这手机的声音恐怕也格外尖锐刺耳。
沈石溪一看手机,是老婆打来的。他马上对y说:“嘘,不要说话,是我老婆打来的。”他看到路边有个民工,马上去求人家帮个忙,说他和沈老师在一起。这位民工真不错,就按照沈石溪交代的话,给沈石溪的夫人回了个电话。
沈石溪很高兴,不知道他当时是否脑子里面想起了雷锋,但不管怎么说,这位民工也算是助人为乐了。
沈石溪收了手机,对民工说了声“谢谢。”人家伸出手说:“别谢,拿钱来。”他当时就傻了眼。民工一开口就要50块。沈石溪心如刀绞,又气又急,甚至还有点愤怒。
这明明是讹人呀。当时,大家的工资一月才多少呀,50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沈石溪是那种厚道的人,让人家帮了忙,不付一点小费心里过意不去,但这个收费也太不合理了。所以,他和那个民工讨价还价了半天。
我笑了,我说:“这个民工也太那个了,他可能真把你们当成了野鸳鸯,这就像偷拍人家私密照片然后去敲诈人家一样。你也真是的,明明啥事也没有,偏偏要找民工帮这个忙,看看,帮出事情了吧。”
沈石溪说:“不行呀,不帮不行呀。”
我说:“沈老师,你是怕老婆吧?”
沈石溪说:“不是怕,是说不清楚啊。你想想,深更半夜,十二点多,孤男寡女在一起,怎么说得清。”
想想也是,许许多多子虚乌有的事情,一句话,一个短消息,一张照片,一次舞会,一次卡拉ok,遇上那种敏感的处境,一个男人恐怕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本来是一张白纸,你想涂色,那不是越涂越黑么?干脆,来个善意的谎言吧,大多数男人都会采取这种办法。
我问道:“那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沈石溪说:“她是昆明市下面一个区的工商局副局长。”
我自己先笑了半天,但那个玩笑没敢开。我想说的是嫂子是工商局长,搞工商管理的,这个管理的艺术也用在经营家庭上了吧。
我又问道:“这一切是真的?”
沈石溪坚定地说:“绝对是真的,但不是怕老婆。说不清,说不清楚的。”他有点儿发急。
他不是那种会撒谎的男人,是厚道人,老实人。事情过去了很多年,他依然如身临其境一般,真像他的动物小说一样险象环生,他的反应很强烈。
我说:“嘿嘿,我可以向女儿交差了。
他嘿嘿地笑了,如小河流水一般,哗啦啦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