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昌甄珍假面婚姻:为孩子还是面子

刘家昌与甄珍被曝离婚,家长里短,本来平平淡淡,而这对才子佳人的家务事却是高潮迭起,2013年甄珍获金马奖终身成就奖,次日就传出与刘家昌婚变,不过两人皆否认,到了今年,刘家昌在香港提出离婚诉讼,甄珍方才坦承双方早在1987年已经在美国离婚,为了“让孩子有个健全家庭”才对外隐瞒,包括儿子也蒙在鼓里。

这让人看得啼笑皆非,离婚28年,刘家昌多次在节目上大谈与追求甄珍的风月往事和婚后的日常生活,言辞中是掩不住的洋洋得意,烂赌、负债,花边新闻不断,他的表现,与其说为了孩子,不如说为了面子。

刘家昌曾经是才子,七八十年代,他为邓丽君、凤飞飞、尤雅写歌,《梅花》、《独上西楼》、《一帘幽梦》皆众人传唱,才子风流,也给了他被社会包容的借口。到了最近几年,在媒体中出现的他,除了负面新闻,就是对昔日“学生”的诸多点评,如邓丽君不红、甄妮处事不佳、刘文正声音倒嗓等等,可惜的是,种种师生关系只是他查无对证的一家之言,今时今日的刘家昌,就像张爱玲小说中“酒缸里泡着的孩尸”,永远沉浸在过去中,以宗师自居,口干舌燥地向世人强调自己的丰功伟绩,殊不知往事只能回味,空有自负而再无作品,才华也会被时间掏空,唯一长醉不复醒的,只有他自己。

反观甄珍,则是典型的台湾传统女性。为了家庭生活洗尽铅华,隐忍、沉默、付出,做男人背后的女人,回归柴米油盐,一切只求安定。面对28年的逢场作戏,她说“都过去了”,面对刘家昌的种种行为,她说“感谢他给我一个儿子”。

这在台湾女明星中屡见不鲜,甄珍的同辈中有当年琼瑶剧女郎的成龙太太林凤娇,前辈中亦有被誉为“宝岛玉女”的张美瑶——在嫁给柯俊雄后,这位一代巨星急流勇退,结束艺术生涯洗手作羹汤,对丈夫的沾花惹草视而不见,直至2003年柯俊雄爆出外遇生子才终于离婚,复出演戏。

重临阔别三十年的片场,她告诉后辈演员江青,“从现在起,我要每天为自己而活”,巧合的是,这位江青,正是刘家昌的第一任太太,婚变后离开台湾远走美国发展现代舞,张美瑶对她说,“你那时候走,我真为你高兴。

我就没有你的勇气”,江青则在散文《忆念张美瑶》感叹:“仔细看着她美丽典雅的面容,我一再地问自己,她真的是无怨无悔吗?夫复何言。”丈夫有权力花天酒地,被道德枷锁绑架的妻子则未必有勇气轻易地斩断婚姻,娜拉出走,能走到哪里去?其中的种种心绪,大概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方才冷暖自知。

喋喋不休的刘家昌和缄默不语的甄珍,也让人想起另一对台湾著名的才子佳人李敖和胡因梦,几年前,胡因梦在自传中提到前夫李敖,说他“以一贯颠倒黑白的方式合理化自己幼童般的生存欲望”,让人看的不禁莞尔。或许才子都是相似的,一样的自负、幼稚而大男子主义,或许很多徒有其表的假面婚姻,究其背后,都是男人为了面子,女人为了孩子:在传统的男权文化操控之下,照顾孩子成为母亲最崇高的使命,对孩子的爱,对幸福家庭主妇身份的向往,成为她们配合丈夫演戏、不敢轻易发声,逐渐丧失自身主体性的最重要原因。

其实早在19世纪,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者MargaretFuller就提出过母职是女性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女性必须超越特定的家庭关系去追求自我成长和自我实现的概念,到了当代,存在主义女性主义者波伏娃也在《第二性》中主张,在婚姻关系中,女人往往轻易“自认失败”,以男人的附属品自居,将付出和牺牲视为义务,应当打破传统女性角色的迷思,自由独立地生活。

可是现实摆在眼前,花花世界,一年又一年过去,女性在婚姻中的角色进步了吗?为了孩子而保全的婚姻,在此环境下成长的孩子真的会不受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