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绥军多少人 太原会战 阎锡山晋绥军与日军拼到什么程度?
1937年10月,阎锡山、黄绍竑上将指挥了中日抗战史上最为著名的太原会战。
自娘子关作战开始后,中国陆军第三十八军第十七师一直战斗在娘子关前沿的雪花山、乏驴岭一线,全师各部始终处在日军的猛烈攻击下,官兵不畏牺牲,顽强作战,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
全师旅以下军官旅长仅剩一人,团长仅剩两人,营以下军官所剩不到三分之一,一万三千余人的陆军师战至不足三千人。
连日来,日军第二十师团攻击娘子关的部队,以第三十九旅团为主,师团主力仍保持于石家庄附近进行休整。当攻击陷入窘境时,为尽快完成华北作战以腾出兵力增援华中战场,十九日,日军华北方面军命令第二十师团投入后续部队迅速攻占娘子关。
负责娘子关作战的战区副司令长官黄绍竑已经投入了他能掌握的所有部队。从太原回防娘子关的孙连仲部,在西北军中是有一定战斗力的部队,但是卢沟桥事变后,该部奉命增援宋哲元的第二十九军,历经数次作战兵力已经不足万人;又经过娘子关战场的连日苦战,当下剩余兵力不足六千。
纵观整个晋东,防线千疮百孔,兵力捉襟见肘,面对日军将要发动的更大规模的攻势,第二战区在这个方向上已经无力再增加任何防御力量。
娘子关战场前途未卜,忻口战场亦在危境之中
十月十九日,卫立煌密电蒋介石:
南京委员长钧鉴:
一、已迭下严令,督励各部与阵地共存亡,死力抗战。
二、惟以连日争夺要点,各部浴血苦拼,伤亡过巨,现在十四军及八五、廿一各师余部不过五六营,独立旅仅余战斗员五六百。每日消耗均在二三千左右。若不火速补充,诚恐守备无人。
日军增援兵力逐渐抵达后,十八日,西起大白水阵地,东至滹沱河南岸阵地,板垣征四郎向忻口一线的中国守军发动了新一轮攻击。
日军采取集团作战的方式,一波接一波潮水般地冲锋,中国守军一线官兵拼死抵抗不得喘息,指挥官只有再组织兵力适时迅速发动突然反击。
两股冲击力在前沿阵地上猛烈撞击,白刃战使得双方的炮火被迫停止射击,阴沉的天色下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打声和呻吟声。
这种残酷的攻防战,使得忻口最前沿阵地反复易手达十三次之多,中国守军六次丢失七次夺回。
二十日,日军使用了催泪性毒气和燃烧弹,向中国守军阵地实施毁灭性轰击。新抵达战场的日军增援部队萱岛支队加入作战后,忻口中国守军左右两翼和中央阵地都进入了更为残酷的搏杀
每个阵地都是经过反复争夺后,才能得以固守。敌人每次攻击,都要经过多次反突击,才能被压制下去。我第九军、第十四军、第十五军、第十七军、第十九军、第三十三军、第三十五军、第六十一军等部,陆续加入战斗。
全线合计约一百个团,兵力约十四五万人。一师一团上去,不到三五天就损失过半,不得不撤换下来。
第七十二师仅剩的四三三团团长曹炳也牺牲了(该师在南口牺牲了四一六团团长张澍增,平型关牺牲了四三四团团长程继贤),全师原有八千多人,现在只剩下不到两千人……俯瞰敌我之间的一个山沟,只见枪支和死尸布满地面,血肉模糊,景象十分阴森,以致双方谁都不敢下去清理。
战况之激烈,可见一斑。
冲锋的日军使用了火焰喷射器,中国守军阵地上一片火海,火焰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毒气。
奉命上前沿接防阵地的士兵,在向前运动时不断地问老兵如何应付火焰喷射器,老兵们说阵地上没有水,就地打滚可以灭火。
然而,士兵们看见那些被抬下去的伤员,有的浑身被烧得焦黑,有的满身都是水疱,加上中了毒气后的痛苦表情,这使得他们不由得被一种无可名状的惊恐笼罩着。
中国守军各部队在通往阵地后方的每一个路口都设立了战场执法队,排列着大刀,架设着机枪,只要没有通行证即被认定为战场逃兵,无论是官是兵不由分说一律就地处决。
第三十五军是傅作义起家的老部队,与陈长捷的第六十一军一样,晋绥军在自己的地盘内打仗必须舍生忘死。
第三十五军第二一一旅四二二团团长姓王,全团每名官兵左臂上都佩戴着一个印有黄色“王”字的臂章,人称“黄王团”。
“黄王团”作战顽强,不但以死打硬拼闻名,而且还有轻伤不下火线的传统,这使得他们在阵地后面路口的战场执法队那里信誉极高:“凡是佩戴‘黄王团’臂章,从忻口前线到后方金山铺去取弹药,或是伤员到后方裹伤以及向前线送水、送饭,不论早晚通过,虽不持四二二团团部通行证,一概不阻拦盘问。”
只是,该团为了这份荣耀付出了巨大代价,在前沿坚持作战十七天官兵伤亡五百人。
阎锡山多年来购置的火炮,此刻全部用在了忻口战场,加上卫立煌中央军部队带来的,忻口中国守军的各类火炮达到了两百门以上。
每次争夺不足千米的山头阵地时,敌我炮火齐轰,有时攻者守者会霎时同归于尽。日军的火炮,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优于中国守军。
中国守军作战时,因武器简陋,必须保持兵力的绝对优势。于是,当一个范围不大的阵地处于敌我双方炮火的集中覆盖下时,中国守军成规模的作战往往会导致成片的伤亡,乃至出现过“一天就垮了十一个团”的“奇重的伤亡。
中国军队第十五军第六十四师第一九一旅防御的阵地只有几百米——位于忻口右翼的神山。“旅指挥部设在山顶上的庙里,这里地势高,能看到整个战场”。
“神山下布置了第一道防线,半山腰的两个山口处布置了第二道防线,山背后是预备队”。
贫苦人家出身的旅长邢清忠不识字,但是作战身先士卒,从不贪污军饷,尽管对部队实行的是打骂教育,但官兵依旧愿意跟着他打仗。
第一九一旅武器装备之低劣,在中国军队中极具代表性:“除了几门八二迫击炮和一些三十节重机枪以及三八二团一营的新式步枪外,其余的步枪全是老掉牙的破烂货,而且大部没有刺刀,只好每个士兵另配一把不大好的大刀。”
因为第一线的防御阵地距当面日军很近,只要一开战双方就会扭打在一起,所以第一九一旅的官兵们认为,自己手中的大刀还是很有用的:
十月下旬,敌人可能感觉到攻打正面不成功,就把炮口转向我们旅这边来了。炮弹像下雨一样,一落就是一大片,而且是反复地轰击,一直打了将近三天,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们的两耳都被震聋了……在敌人炮轰的第一天晚上,第一线的营就向旅部要求出击,冲到敌人战壕里去拼大刀。
旅长当即用电话向师部请示。师部距火线十来里远,哪里会晓得第一线的战斗情况,所以不同意。第二天晚上又一次要求出击,照例没有得到同意。
到了第三天下午,在敌人炮击最猛烈的时候,第一线仅有的百多名官兵,不顾上级的命令,提着手榴弹,掂着大刀长矛,冲向敌人。
他们先向敌人战壕里摔了两排子手榴弹,炸得敌人死伤累累,惊惶失措;然后跳进敌人战壕,抡刀砍杀,并用敌人的轻机枪向逃跑的敌人射击追击,加上我们重机枪连在左翼的有效侧射,直打得鬼子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
这次出击,把战斗打到敌人的阵地内,突破了敌人相当于一个营的阵地,几乎全歼敌人,并炸毁敌人重机枪四挺及一些轻机枪和步枪,缴获轻机枪二十多挺和步枪三百来支,连牛皮背包、饼干、罐头和香烟都捡回来了。
但是,使用冷兵器时代的武器与日军的现代武器抗衡,这意味着中国士兵必须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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