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君梅的电影 邬君梅:我是一个小女人 家里的事都听我先生的

2019-04-10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28年前,意大利国宝级导演贝纳尔多·贝托鲁奇的一部<末代皇帝>,捧红了两个上海女人,一个叫陈冲,一个叫邬君梅.邬君梅的可爱之处在于她的矛盾:一边是风情满溢的眼角眉梢,举手投足间,女人味十足;一边是直率大方的豪爽个性,调侃自嘲的时候,瞬间从女神变为"女神经".采访她两次,第一次带着老公,第二次带着老妈,面对记者一副"明星居然独自出门"的惊讶表情,她笑得花枝乱颤:"还好我的团队都在北京,不然每次出门一大堆人,一定麻烦死."邬君梅的电影 邬

28年前,意大利国宝级导演贝纳尔多·贝托鲁奇的一部《末代皇帝》,捧红了两个上海女人,一个叫陈冲,一个叫邬君梅。

邬君梅的可爱之处在于她的矛盾:一边是风情满溢的眼角眉梢,举手投足间,女人味十足;一边是直率大方的豪爽个性,调侃自嘲的时候,瞬间从女神变为“女神经”。采访她两次,第一次带着老公,第二次带着老妈,面对记者一副“明星居然独自出门”的惊讶表情,她笑得花枝乱颤:“还好我的团队都在北京,不然每次出门一大堆人,一定麻烦死。”

邬君梅的电影 邬君梅:我是一个小女人 家里的事都听我先生的

导演陈可辛说:“很多明星,生活中也都在演。邬君梅很好,她在生活中就是一个普通人。”导演鲍芝芳说:“我看邬君梅那么多年的戏,看到的都是真实。”邬君梅说:“我有一个冷静的老妈,她会一直敲打我,泼我冷水。我从小就不觉得自己是明星,有时候,我甚至都没觉得自己是演员。”

邬君梅的电影 邬君梅:我是一个小女人 家里的事都听我先生的

第一次转折 《青春万岁》

和所有的聪明孩子一样,小时候的邬君梅是个学霸,还是个文体积极分子。跳芭蕾、诗朗诵、学游泳、练体操,如果不是被黄蜀芹看中,出演了《青春万岁》,她现在应该在医院或者法庭,寻找实现自我价值的另一种途径。

邬君梅的电影 邬君梅:我是一个小女人 家里的事都听我先生的

邬君梅的妈妈朱曼芳是上影厂的老演员,片场自然也就成了邬君梅儿时的“游乐场”,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踩着电线就知道在哪里拍片”。和朱曼芳一起工作的都是上影最优秀的演员,在邬君梅眼里,他们周身都散发着奇异的光彩。“怎么说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我觉得明星的生活和正常人不大一样,每天都很兴奋,很精彩。那时候,我觉得这样才正常,普通人都不正常,所以特别希望和他们一样。”

有一种形容人运气好的修辞手法,叫做“上帝的宠儿”,邬君梅的电影之路,无疑是“宠儿”才能有的顺风顺水:16岁,她出演了人生的第一部电影,一夜成名;20岁,她在《末代皇帝》中扮演“文绣”,该片收获9项奥斯卡大奖,她也因此成为首位荣获意大利大卫堂那泰罗奖(意大利奥斯卡奖)“最佳女配角”提名的亚洲演员;24岁,她成为美国独立精神奖获得者、美国演员工会会员及奥斯卡终身评委,被美国《人物》杂志评选为“世界最美50人”。

其实,第一次拍电影的邬君梅,“紧张死了”。“拍《青春万岁》的时候,我站在山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滚下去了,那种紧张让人窒息。我回来就对我妈说:‘以后再也不拍电影了。’”她转过头,生怕记者不相信一般,撒娇似地看着身边的老母亲,“对口伐?姆妈!

”孰料,一个月不到,牛犇就到家里来找她了,“《青春万岁》里那么多女孩子,我觉得你将来的戏路最长。”“牛半仙”说着,塞给邬君梅一个剧本,“你先看看,这戏要去汕头拍。”一听能出上海,贪玩的小女孩儿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这以后,她算是半只脚踏进了演艺圈,“我经常利用寒暑假的时间,演戏赚外快。”

第二次转折 《末代皇帝》

邬君梅说,拍电影这行,最出名的一句话就是:“You never know。”(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贝纳尔多·贝托鲁奇要拍《末代皇帝》,看上了邬君梅。他辗转委托一位北影厂的副导演联系到朱曼芳,想让邬君梅去试试戏。“可惜那天我出门了,那导演留下了他们在酒店的联系方式。我再打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换地方了。”

这样的失之交臂在年少的邬君梅心里,丝毫没有掀起波澜。过了几天,她去和平饭店买机票,听到身后有个男人用温厚的嗓音问:“小姑娘,你想不想去拍电影?”邬君梅傲娇地回头答道:“本小姐已经是演员了。”那男人一愣,不太肯定地问:“你是叫……邬君梅?”原来,他就是那个北影厂副导演。

冥冥之中皆有定数。毫不夸张地说,《末代皇帝》改变了邬君梅的整个人生。这部电影获得当年美国奥斯卡的9项大奖,好莱坞惊艳于邬君梅集青涩、妩媚于一身的东方美,热情相邀其去洛杉矶进修电影。

那时候,邬君梅20岁,还在夏威夷太平洋大学学习旅游管理。“没想到拍的第一部外语片,蹭一下子就被顶上去了,大家都觉得很牛,可我自己根本没感觉,还是懵懵懂懂的。”一次,邬君梅走在好莱坞大街上,接到朋友电话:“快去买《人物(People)》杂志。”“什么‘人物’啊?”她傻乎乎地问。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杂志“全球美人榜”榜单上,邬君梅觉得“有点好笑”。

身为女性,还是一名亚裔,在好莱坞的打拼并非都是欢笑。“因为我长得太高(配戏的人少),没有背景,不是科班出身,基本上试镜10次,只有一次是成功的。”邬君梅说,“虽然很沮丧,但只要给我一个角色,我就跟着感觉去演。

”于是,便有了《喜福会》《枕草子》《天与地》《枕边书》。现如今,已然成为奥斯卡终身评委的她,对于好莱坞和电影有了更多的看法:“中国电影人对好莱坞,不需要太谄媚。电影的魅力,在于它最真挚的艺术感染力。你看很多在奥斯卡获奖的片子,不一定在商业上成功,但有一种原汁原味的魅力。我们的电影,如果一直在考虑为得奖去拍,这本身就是一种投机。只有纯粹的表达,才会让人共鸣,倒过来拍,就不是这回事儿了。”

第三次转折 与他结婚

邬君梅说,自己好奇、图新鲜,最喜欢改变,所以除了宋美龄之外,相同的角色从不演第二遍。而唯一一个无法舍弃的角色,就是美籍导演奥斯卡的太太。

邬君梅和奥斯卡相识22年,结婚19年,是圈子里难得的神仙眷侣。1993年,邬君梅在美国拍摄电视电影《消失的儿女》,奥斯卡恰巧是这部戏的制片兼编剧。戏拍完后,两人便不知不觉有了好感。由于都是经历了一段婚姻后才决定在一起,因此他们很珍惜彼此相处的每一天。为了保持婚姻热度,他俩尽量不同时拍片,而且在对方拍片时,也会抽空陪伴左右。

和奥斯卡在一起后,邬君梅觉得自己脾气见长。“他是拉丁人,醋劲很大,我是没什么醋劲的,两个人正好互补。刚结婚那会儿每天都吵,不过他每次都会来哄我。我发现脾气大了也有好处,因为我演戏更有张力了。”

在刚刚上映的《我是女王》中,邬君梅扮演的Tina就是这样一个“女王”,她对爱情执着、纯粹、勇敢追求,最后却以失败告终。“恋爱是女人的蜕变过程,因为每一次失败后要重新接受自己,面对自己。”邬君梅说,“对于我来说,除了在做《上海红美丽》制片人的那段时间里,我算是个女强人之外,其余时间,我是一个小女人,家里的事都听我先生的。”邬君梅促狭地眨了眨眼,“不过我会先假装听他的,然后作一作,最后还是听我的。”

现在的邬君梅,把拍戏当做自己的爱好,她的打算是一年拍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今年6月,她会回到上海,拍摄电影版《杜拉拉升职记》。不拍戏的时候,就和奥斯卡一起打打高尔夫,看看电影,喝喝下午茶,过着在记者看来“拉仇恨”的快乐日子。

“演戏还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我的榜样是梅丽尔·斯特里普,要做影坛常青树。她每一个年龄段都有闪光的、别人无法替代的角色,演什么像什么。说不定我也会像她那样,50岁之后会遇到更多好的机会,you never k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