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植老红军】廖汉生五次回桑植纪实
廖汉生（1911年11月14日—2006年10月05日），土家族，湖南省桑植县人。1929年参加革命，193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廖汉生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无产阶级革命家，我军杰出的政治工作领导者，第六、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中央军委原委员，国防部原副部长，沈阳军区原第一政治委员。
2006年10月5日6时30分，廖汉生同志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9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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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汉生五次回乡纪实这篇文章早已完稿,并编入县老干局、党史联络组合编的《老区的足迹》第三辑一书中。十月六日,惊悉廖副委员长与世长辞,作为一位家乡人,心情自然百般沉痛。于是将有关悼念廖老的消息和文章都一一收藏。同时,把自己用镜头记录廖老每次回乡的美好瞬间照片作了整理,连同廖老回乡的纪实文章,一并奉献出来,聊以寄托对革命老前辈的哀思吧。
第一次回桑植
1979年6月,时任南京军区政委的廖汉生同志第一次回到阔别44年的家乡。这次他是利用休假机会回乡的,廖政委一行6月5日从南京出发,经南昌、长沙、常德、大庸等地于19日回到桑植。同来的有夫人白林、儿子廖建军、贺龙女儿贺晓明等。
当时县里没有接待条件,把县委书记李忠的房子(现档案局小院)空了出来,作为临时接待室。
廖汉生怀着对家乡人民的深情,平易近人,深入群众,家乡群众听说廖汉生回来了,所到之处都挤满了群众。6月20日上午,车行至县百货公司门口十字路口时,廖汉生提出想下车看看街道、商店。此时周围挤满了1000多名群众,陪同领导陪同他走上县百货公司门口石条阶磴上,居高临下,是与群众说话的好地方,一下子围拢了许多群众。
他用乡音自我介绍说:“乡亲们,你们好!我是廖汉生,桑植桥自湾的人,当年的红军,1935年我们从桑植出发长征,我离开桑植40多年了,现在回来看看你们,向你们问好!”并拉着贺龙女儿贺晓明:“她就是贺龙的女儿贺晓明,你们看,她长得像不像她爸爸?”“像!”群众异口同声地说,群众一下子活跃起来,气氛十分热烈。
廖汉生回忆这段情景时说:“瞻仰了烈士陵园,我们走上街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身旁围拢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进城卖东西、买东西的山村农民,望着乡亲们头缠青布,身背背篓,听着久违的乡音,我感到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廖汉生同志对桑植的革命历史十分关心,当时他虽已年近70,但精神饱满,对当年曾战斗过的情景记忆犹新,还纠正了地方史中过来有误的地方。在革命烈士纪念塔参观烈士陵园时看到历史照片和说明时指出:“贺桂儒的‘儒’字不对吧,应是女子着个口子‘如’。(贺桂如,红四军一团团长,1929年9月在庄尔坪战斗中牺牲);贺丙南的丙字也不对,贺丙南是桑植游击大队的,是红二军团第一次下洪湖时留下的游击大队。”
从烈士塔返回县城时,他萌发了过渡船涉澧水回城的念头,于是对陪同的县委书记李忠同志说:“还是当年打仗时涉过这条河,几十年了,想再体会一下。”李忠同志担心他受不了,廖汉生却说:“别看我年岁大了,当年功夫还有一点,踩水过河没问题。”县委领导考虑到白林、晓明涉水有困难,还是乘车返回县城。
作为革命老前辈的廖老,十分关心青年一代的成长。6月20日下午,来到桑植一中,接见了全校师生,深入教研室、教室,和师生亲切交谈,使师生们受到极大鼓舞。
在与桑植老红军座谈会上,廖政委勉励老红军,要讲光荣传统。教育后代怎样接好班,教育后代要保持老红军的光荣传统,作好接班人。并告诫老红军说:“现在党中央十一届三中全会、五届人大二次会议,要解决粮食。我们有的人有子女,首先就想找个工作,才有出息,当农民就不行,当农民低人一等,这个思想不对,大家都要吃粮食嘛!现在的青年人要好好教育。”
廖汉生同志非常关心家乡的建设。在接见县委机关各部委办负责同志和局以上领导时,首先回顾了桑植的光荣革命历史,然后对与会同志提出了殷切的希望。他说:“桑植人民为革命流了血,流了汗,现在剩下的人不多了,现在还在工作的,不到十个人,红军时代参加红军的是一万二千多人哪!希望各位在桑植县工作的同志,要保持和发扬革命传统。把桑植的生产、建设工作搞得更好。”
他对家乡的建设成就作出了肯定,又对植树造林不力、毁林严重很不满意。他最后强调,“我讲了这么一大堆,目的就是为了发扬老根据地的优良传统,把我们桑植县、把老根据地建设得更好些。希望桑植的同志,旧貌变新颜,变得更快一些,变得好一些,我如果活着,也可能再来,如果可能再来的话,看看变得更好,这是我的希望,外地来的同志与桑植本地的同志一起团结起来,把桑植变得更好。”
6月21日上午,廖汉生一行前往洪家关瞻仰了贺龙同志故居,参观了贺龙同志生平陈列馆,看到贺英的照片时说:“贺五妹的‘妹’字要改成‘姐’字,当时游击队都亲切的称她贺五姐吗!她的私章是我管的。”在贺龙桥上与群众谈话时,有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大娘面见廖汉生时,问廖汉生还认不认识她,廖汉生风趣地说:“怎么不认识呢!
当年你结婚时,我还闹过房呢!你年轻的时候好漂亮啊!好乖啊!”一席话把那位老大娘逗乐了,在场的人也都笑了。
廖汉生和夫人白林还前往泉峪向廖汉生的前妻墓敬献了花圈,致敬默哀。
中午时间到了,廖汉生副委员长前往家乡桥子湾看望亲生女儿廖春莲,并在女儿家进了午餐。女儿廖春莲指着公爹向廖汉生介绍:“这是我爸爸!”廖汉生笑着重复道:“哦!这是我爸爸!这是我爸爸!”在女儿家,他反复嘱咐女儿、外孙等亲友要安心农村,建设好农村,不要向国家伸手,不要为难政府,不要给领导添麻烦。
在桥自湾乡政府,廖汉生听了乡干部的工作汇报,对该乡没有抓好植树造林很不满意,他面对一座又一座光秃秃的山,十分难过,希望家乡的人民要把家乡建设好,把荒山绿化好。在乡政府,廖汉生还接见了本乡的亲朋好友,并一起合影留念。
6月21日晚上,县里在县影剧院举办了专场晚会,演出了具有民族地方特色的桑植花灯戏,廖政委十分满意,演出结束后,接见了演职人员,并向场内的近2000名观众讲了话,自我介绍,赢得了长时间掌声。
6月22日,廖汉生一行前往红二方面军长征出发地刘家坪瞻仰了红二、六军总司令指挥部旧址和红二方面军长征出发时开誓师大会的地方??刘家坪,尔后又到瑞塔铺中学、瑞塔铺乡政府等地看了当年红六军团活动旧址。
6月23日,廖汉生告别亲人离开桑植,前往永顺、鹤峰、恩施等地。
第二次回桑植
全国人大副委员会长廖汉生同志,1984年11月26日至11月29日第二次回到桑植。
11月26日,廖副委员长在省人大副主任吴志渊等陪同下,从长沙来到桑植,同来的有廖的夫人白林同志,在县委副书记阳伍保同志的陪同下,先后到了天子山、洪家关、桥自湾,听取了县委、县人民政府关于桑植建设情况的汇报。
到达桑植的当天,廖副委员长一行沿着刚修的桑天公路,一路颠簸,经泗南峪,登上天子山,当时公路只修到山顶。上午11点左右到达当时天子山第一招待所。天子山上气温较低,山上大雾弥漫,二十米远处什么也看不见,下午一点、二点,大雾仍没有散开,只得下山打道回县城,下榻朱家台新建的老干宿舍。
27日上午在县水电局二楼会议室,县政府常务副县长尚立润,代表县委、县政府向廖副委员长作了工作汇报。在听取汇报后,廖副委员长就财政困难、桑植烟厂及交通问题作了重要指示,并鼓励桑植县要坚持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他说:“县财政向上伸手,靠补贴过日子,这不是长远之计。
要解决财政困难,首先要利用桑植山区的优势,发动农民栽树、种药,大搞多种经营,农民收入增加了,财政税收也就随之增加。要根据桑植的各种资源,发展工商企业,特别要发展水电业。工业发展了,县里才能富裕起来。”
当汇报到计划修建贺龙电站要求国家支持时,他说:“这是一个较大较好的设想,需要资金数额大,要实现有困难,但要争取。”当汇报到要求解决桑植交通闭塞,尽快修通桑慈公路,廖老特别感兴趣,他说:“修通桑慈公路每年节约运费70多万元,是一条效益很高的路,早就应该修,要尽快上马,现在你们自己要到省、州积极争取列入近期计划,先修好桑植范围内这一段,我到省后找找有关领导,帮助你们讲几句话。”
县委、县政府为了落实廖副委员长的指示,这年就组织资金,开始施工,很快修通了竹叶坪至茅花界的公路。
11月27日下午,廖副委员长一行在县委负责同志的陪同下到了洪家关,看望洪家关完小师生并讲了话,勉励师生们要发扬革命传统,做祖国未来接班人。
在家乡桥自湾,接见了当地群众。在他的旧居,陪同领导问廖副委员长,那就是你们家以前的房子嘛,他指出东头的一小间房说:“就是那一小间是我家的老屋,那几间大房子是我弟弟、弟媳后来修的。”廖老看到围观的群众,随便问几位老人,他们都说着儿时的名字,廖老稍加思索,都记忆起来,他把在群众中的十几位老头、老婆婆叫到他的旧居前并一同合影留念。
看望他的旧居后,在三百墩他女儿廖春莲家吃中午饭,午饭是根据廖老的要求,以桑植的小菜为主。饭后廖老与家人合影留念。
11月28日下午,廖老在县人民政府四楼会议室接见了县直副局长以上干部时作了重要讲话。在讲话中特别强调,在发展山区经济建设中科学技术人才的主要作用。指出:为发展我们的经济,一方面要靠干劲,另一方面要有科学文化知识,怎么干,一靠科学,二靠人才……不管搞工业,还是搞农业,要重视科学技术,重视人才。
他说:“十一届三中全会决议的十条,最重要的是第九条,尊重知识,重视人才。……我们各个机关要掌握情况,要有目的地去引进人才。”廖汉生鼓励大家要发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精神,他说:“我们过去遇到多么大的困难,取得了胜利,所以我希望同志们能够团结起来,鼓起干劲,不等不靠,自力更生,把桑植建设好。”
廖汉生同志非常熟悉桑植的革命历史,在时间非常紧迫的情况下,接受了州、县党史办采访,如对1928年春贺龙等回桑植人员人数,对贺英评价,对1932年发生在桑植的“乌门岩事件”等问题都作了重要讲话。
第三次回桑植
为纪念中国红军长征胜利五十周年,1986年10月25日至27日,中共桑植县委、县人民政府举行了红二方面军长征出发地纪念碑落成典礼,天子山贺龙铜像揭幕仪式和贺龙故居挂匾仪式活动。廖汉生与中央书记处书记邓力群,中顾委委员张平化及省委书记毛致用,省长刘正等领导同志参加了这一活动。
10月25日下午2点,车队从大庸驶入刘家坪,廖汉生、邓力群、张平化、毛致用、刘正等中央、省领导在州委书记杨正午的陪同下步入会场,县委书记向万隆致欢迎辞,省长刘正主持会议。
廖副委员长说,“在我们纪念红军长征胜利五十周年的时候,中国工农红军第二方面军长征纪念碑落成了。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请允许我以红二方面军老战士的名义,以一个从这里出发的红军战士的名义,对纪念碑的落成表示热烈的祝贺!
对已去世的领导长征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和那些在长征路上牺牲的红军烈士表示深切的怀念。对为支援红二方面军长征而作出了极大贡献和牺牲的湘鄂川黔人民特别是桑植县的父老乡亲们表示亲切的问候和崇高的敬意!”
10月26日上午,廖副委员长及其他中央、省领导同志登上天子山,参加贺龙铜像揭幕式,廖汉生、邓力群、张平化、毛致用等为铜像揭了幕,廖汉生同志在揭幕式上作了重要讲话,他说:“在全国人民隆重纪念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胜利五十周年的日子里,贺龙元帅铜像在桑植风景秀丽的天子山揭幕了。……(此处编者删节)
今天,我们缅怀他的革命业绩,就是要继承他的革命意志,学习他的革命精神,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坚持改革,开拓前进,把老苏区建设好,把贺龙同志的家乡建设好,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好。我深信,贺龙元帅铜像的树立,不仅将激励我们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而努力拼搏,而且将促进中外客人为人类的进步事业而共同奋斗。”
10月27日上午,廖汉生等前往洪家关。参加了贺龙故居挂匾仪式,在贺龙故居挂匾仪式上,他与贺学安、贺胜妹、李金莲等进行了亲切交谈,27日下午离开桑植。
第四次回桑植
1993年3月31日,刚从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职务上退下来的廖汉生同志,又一次回到桑植,同来的有夫人白林、秘书李迎选等,下榻政府招待所。
应县委的请求,4月1日他在县委五楼会议室接见县级领导与科级机关负责同志。上午9时,县委五楼会议室张挂着醒目的横幅:“热烈欢迎廖汉生副委员长荣归故里”。会议室500多个座位已座无虚席,坐满了县四大家领导、县直机关单位负责人和有关人员,等待着廖副委员长的到来。
9点15分,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廖副委员长在相关领导陪同下走上主席台。廖副委员长上去第一句话说:“看到这上面的横幅我感到格外的亲切,但我要说明一点我已不是副委员长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了,大家知道,全国第八届人大一次会议在北京开幕,我以上一届副委员长的身份,列席了开幕式,卸职几天后就回家来了。一路上途经湖南常德,重访了母校旧址??原常德省立二师附小,现常德第一中学,然后直接回桑植来了。”
4月2日,廖汉生一行在县委书记杨泽民、县长黄新明的陪同下去洪家关,又一次瞻仰了贺龙故居,视察了贺龙中学,在校长办公室听取了贺龙中学校长王双勤的简要汇报。11点,来到老家桥自湾,与夫人白林在他老家屋后父亲廖茂才坟前扫墓。
他父亲廖茂才早年参加了贺龙部队,廖老在回忆他父亲时说:“父亲在我10岁时就去世了,我对他的印象是儿时伏在他背上沿着山路上私塾读书的情景,但他对我的影响很大。他本是一个教书人,在省城长沙读书后回到家乡,当了一名小学教师,从事乡村教育,后来在贺龙的再三邀请下投笔从戎,直至病逝军中。父亲给我留下的只有跟着贺龙闹革命的这条人生路……”
从桥自湾返回桑植途中,视察了正在建设中的贺龙水库、水电站,听取了指挥长覃章厚的汇报。然后在澧水与玉泉河交汇处的回龙桥头亲自栽下了两棵长青松柏树。
4月3日上午,廖老在烈士贺满姑纪念亭为贺满姑烈士扫墓,又到烈士陵园,向烈士纪念塔敬献花圈。然后,去新建的贺龙体育场。在贺龙体育场,廖老远眺梅家山,看到梅家山满目青山,过去的茅草山已经不见踪影了,感到由衷的高兴。
并回顾了1929年梅家山为赤溪河大捷指挥所的历史。接着,廖老一行又驱车来到桑植一中,看望桑植一中的师生,接见了部分学生并鼓励师生们说:“你们这里是红军大学所在地,你们要发扬红军精神,努力学习,为革命接好班。”
3日下午3点,在政府招待所二楼会议室。召开了桑植老红军座谈会,有肖瑞林、熊金成,彭俊民、许和清、王盛林、罗朝湘等10多位桑籍老红军参加了座谈会,十多位红军老战士相聚一堂,畅谈往事。廖老一一问了多位老红军是那支部队的,共同回顾了艰苦战斗的岁月。
廖老喜爱书法,为此,参加接待的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向良群同志特意给廖老题字题诗安排了半天时间,廖老一看便说:“写字题词还安排什么专门时间,不用安排,就早晨起来写吧!”第二天清早6点,摄像的、摄影的,还有几位工作人员来到廖老住房外面,只见廖老已经起床,在他住房隔壁一间房子里,他的秘书已经为他准备了笔、纸、墨、私章等物。
廖老稍作运神,便开始题词了,先后题写了“澧源大市场”、“贺龙图书馆”、“桑植县人大常委会”等十多幅题字。
4月4日上午,廖老登上了天子山,瞻仰天子山贺龙铜像。早在1986年10月,在天子山竖立贺龙铜像时,廖老为此题写了“贺龙元帅精神永存”的碑名,此碑立在贺龙铜像左侧,廖老看到这亲自题写的石碑后很满意地说:“刻出来的效果还可以。”便站在石碑旁说:“来,照张相。”
4月5日,廖老离开桑植去龙山、鹤峰等地。
廖老把这次回乡深有感慨地比作重访人生的起点。回顾了从18岁投身革命到82岁卸职回家所走过的道路,写下了《八二抒怀》:
五十四年着戎装,参政又是十年忙;
六十四载革命路,征程步步党导航;
人非圣贤孰无过,且喜矢志贯衷肠;
八十二岁卸职去,本是人民一儿郎;
今日清居何所事,永葆本色晚节香;
读书健身心系国,天下风云放眼望。
第五次回桑植
1996年3月25日上午,在贺龙的故乡洪家关新落成的贺龙纪念馆广场,纪念贺龙同志诞辰100周年的活动在这里举行,上午9点30分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军委副主席张万年,原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廖汉生,贺龙夫人薛明及其家人,伍绍祖等的车队徐徐驶入贺龙纪念馆广场。
根据有关领导的“不列队欢迎,不鸣鞭炮”的批示精神,所有参会人员都在会场等候。张万年、廖汉生、薛明等下车步入会场时,会场顿时响起了长时间的掌声。这是廖汉生同志第五次回乡。3月24日,他与张万年、薛明、钱树根、伍绍祖等北京贵宾乘专机抵达张家界。3月25日清早从张家界前往桑植。
在参观贺龙生平陈列室,廖老看得非常仔细,在第四展室看到他本人与贺龙、习仲勋、西北军区领导人的一张合影前辨认,他看到一小孩问:“这不就是鹏飞吗?”工作人员立刻说:“是。”
廖老一直关心家乡的建设,特别是农村建设,在这次回乡过程中,他了解到家乡领导干部特别是县领导班子换得过于频繁,他把这个问题向省、市主要领导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廖老的建议, 引起领导的重视,廖老回忆此事时说:“不久前,新任的陈县长出差到北京,来家里看我,我开门见山地问‘你到桑植县工作,是准备当长工还是打短工?’
陈县长回答:‘给桑植人民当长工。不改变桑植贫困面貌,我不离开。’他果然说到做到,深入乡镇和农户,在调查研究和总结前任经验的基础上,带领干部群众开拓脱贫致富的路子,在县级领导岗位上一干就是七、八年,赢得了老百姓的普遍信任和称赞,桑植的面貌有了很大的改观。”
回顾廖老五次回家乡的情景,无不体现着一个老革命家、老共产党员对家乡人民的赤子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