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宓字怎么读 吴宓苦恋毛彦文(组图)

2018-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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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吴宓为毛彦文所拒后,并不甘心.在经历了离婚与不离婚的挣扎和徘徊之后,最终,与结婚7年并育有三个女儿的陈心一仳离.吴宓此举遭到"学衡派"同仁一致谴责,吴父更是公开指斥他"无情无礼无法无天"--吴宓字怎么读 吴宓苦恋毛彦文(组图)吴宓自己对这段失败的婚姻曾这样总结道:"生平所遇女子,理想中最完美.最崇拜者,为异国仙姝(美国格布士女士),而爱之最深且久者,则为海伦(毛彦文).故妻陈心一,忠厚诚朴,人所共誉,然宓于婚前婚后,均不能爱之.余之离婚,只有道德之缺憾,而

吴宓为毛彦文所拒后,并不甘心。在经历了离婚与不离婚的挣扎和徘徊之后,最终,与结婚7年并育有三个女儿的陈心一仳离。吴宓此举遭到“学衡派”同仁一致谴责,吴父更是公开指斥他“无情无礼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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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宓自己对这段失败的婚姻曾这样总结道:“生平所遇女子,理想中最完美、最崇拜者,为异国仙姝(美国格布士女士),而爱之最深且久者,则为海伦(毛彦文)。故妻陈心一,忠厚诚朴,人所共誉,然宓于婚前婚后,均不能爱之。余之离婚,只有道德之缺憾,而无情意之悲伤,此惟余自知之。彼当时诋余离婚,及事后劝余复合者,皆未知余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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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吴宓的离婚,毛彦文说:“吴脑中似乎有一幻想的女子,这个女子要像他一样中英文俱佳,又要有很深的文学造诣,能与他唱和诗词,还要善于词令,能在他的朋友、同事间周旋,能在他们当中谈古说今,这些都不是陈女士所专长,所以他们的婚姻终于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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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吴宓并未真正与夫人分离,只是一居西郊,一居城内,每月领到薪水后,亲自回家把生活费交与夫人,然后立即回校。姚文青中《挚友吴宓先生轶事》写道:“宓于故妻陈心一女士,德性夙所钦佩,但敬而不爱,终致离婚,然至今仍书信往还。

夫妇之谊虽绝,良友之情故在也。”毛彦文也有类似的回忆:“吴君是一位文人学者,心地善良,为人拘谨,有正义感,有浓厚的书生气质而兼有几分浪漫气息。他离婚后对于前妻仍备加关切,不仅担负她及他女儿的生活费及教育费,传闻有时还去探望陈女士,他决不是一个薄情者……”

吴宓的锲而不舍最终打动了美人芳心。但吴宓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人,保守与浪漫,新派和旧派居然会对立地存在着。当二人谈婚论嫁时,吴宓却生出了一丝隐忧,既想和毛彦文结婚,又担心婚后会不和谐,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让吴宓彷徨不已,患得患失。

1931年3月,吴宓赴巴黎进行学术交流。他拍电报到美国,措辞强硬地令毛彦文放弃学业,迅速赶往欧洲,与之完婚,否则分手。有人传说,他动辄向毛彦文发出最后通牒,用语十分恶毒。与此同时,据传说他还写信回国,向一位叫贤的女人示爱,同时又与一位金发女郎打得火热。

毛彦文来到巴黎,吴宓又不想结婚了,改为订婚。满腔热情而来的毛彦文大为狼狈,她哭着说:“你总该为我想想,我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姑娘,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出发点即是错误?”

吴宓不为所动,冷静地说:“人时常受时空限制,心情改变,未有自主,无可如何。”对此,吴宓在日记中这样记述:是晚彦虽哭泣,毫不足以动我心,徒使宓对彦憎厌,而更悔此前知人不明,用情失地耳!

吴宓在此期间,却对小报上炒得沸沸扬扬的鲁迅、许广平之恋陡生艳羡,他说:“许广平夫人,乃一能干而细心之女子,善窥鲁迅之喜怒哀乐,而应付如式,即使鲁迅喜悦,亦甘受指挥。云云。呜呼,宓之所需何以异此?而宓之实际更胜过鲁迅多多,乃一生曾无美满之遇合,安得女子为许广平哉?念此悲伤。”

这次巴黎论婚作罢后,吴宓与毛彦文从欧洲归来。毛彦文留在上海,一直在等待吴宓迎娶。1933年8月,吴宓又一次南下,目的是去杭州向卢葆华女士求爱,如不成,再去上海,和毛继续讨论是否结婚。友人劝他别老玩爱情游戏,此次南下必须弄个老婆回来。

结果吴宓又是两头落空,此时的毛彦文觉得他太花心,说她准备做老姑娘,尽力教书积钱,领养个小女孩,“归家与女孩玩笑对话,又善为打扮,推小车步行公园中,以为乐”。天真的吴宓大约觉得毛反正是跑不了的,依旧热衷于自己的多角恋爱。

33岁的毛彦文一气之下,嫁给了66岁的熊希龄。毛与熊结婚时曾邀请吴宓参加婚礼,吴宓以编诗话为由谢绝了,赋诗道:“渐能至理窥人天,离合悲欢各有缘。侍女吹笙引凤去,花开花落自年年。”

自己心爱的人另嫁对吴宓是个沉重打击,但有“情痴诗僧”之称的吴宓却把浓烈的情感化为诗篇,大写《忏情诗》,一连写了38首。这些忏情诗发表后,有人嘲笑他是自作自受,更让人议论的是他还把这些诗拿到课堂上讲给学生听,成为学生的笑料。

熊希龄病逝后,吴宓在震惊之余为自己深爱的毛彦文悲痛。“万感纷集,终宵不能成寐。”吴宓在枕上写诗一首,有“忏情已醒浮生梦”之句。后来,吴宓又开始追求毛彦文,毛彦文面对这个世事无常的重大变故,心如磐石。吴宓与毛彦文的爱情马拉松随着毛彦文的悄然去台,而走到了终点。

吴宓对毛彦文的爱,痴情,热烈,执著,绵长,痛苦而绝望,好比宗教般的情感,持续了一生。吴与毛彦文的恋情,他从不回避,甚至在课堂上与学生公开谈论,并写进自己的诗中。吴宓的《诗集》中题下不少未注姓名的情诗,都是为毛彦文而写的。吴宓曾在公开发表的诗中写道:“吴宓苦恋毛彦文,三洲人士共知闻。离婚不畏圣贤讥,金钱名誉何足云。”

毛彦文是吴宓心中永远的永久的痛,他经常与贺麟、浦江清等人谈他心中的遗憾与矛盾。1943年8月20日,已是知天命之年的吴宓于昆明写下一首五言长诗《五十自寿》,对毛彦文的感情一如既往。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吴宓请西南师范大学美术系的一位老师根据相片画了一幅毛彦文的肖像,悬挂在墙壁上,日日相对,夜夜相守。

然而,毛彦文在其《往事》这本自传体回忆录中,给吴宓露脸出镜的机会却很有限。毛彦文在《往事》一书中仅用千余字的篇幅回忆了吴宓与陈心一由合而离的经过,也谈到了自己为什么拒绝吴宓求婚的因由:“自海伦(毛彦文)与朱(君毅)解除婚约后,她想尽方法,避免与朱有关的事或人接触,这是心理上一种无法解脱的情绪。

吴为朱之至友,如何能令海伦接受他的追求?尤其令海伦不能忍受的,是吴几乎每次致海伦信中都要叙述自某年起,从朱处读到她的信及渐萌幻想等等,这不是更令海伦发生反感吗?”

1999年,台岛内掀起一股“吴宓热”。据去过台湾而且有幸拜访了毛彦文女士的沈卫威先生撰文介绍,当他重提当年吴宓对她的深情厚爱时,已是102岁高龄的毛彦文女士语气平淡地表示:“他是单方面的,是书呆子。”再问下去,她便连说“无聊,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