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龄童章金星 A、小六龄童(章金星)的最后岁月
章金星(1950-1966),艺名小六龄童,又名妙良,1950年3月12日出生于上海,祖籍浙江上虞,小六龄童三岁即随浙江省绍剧团演出并从父六龄童、伯父七龄童学艺等,八岁成为该团正式学员。曾主演绍剧传统戏《西游记》、《打半山》、《齐王哭殿》等。
小六龄童的表演艺术天真、淳朴、诙谐、幽默,深受海内外观众的喜欢,为章氏猴王世家猴戏艺术作出了重要贡献,被《中国戏剧艺术家辞典》誉为中国最有名的戏曲小神童,其艺术成就被载入多部中国名人传记。
——题记
1965初秋,小六龄童等在上虞五夫军营当兵体验生活,在一次训练中,他突然晕倒在练兵场上不省人事,急送绍兴笫二医院救治。由于高烧三十九度不退,又从绍兴第二医院转送到浙江医科大学附属笫二医院急救,在浙二医院救治下,体温渐渐下降,回复到常规的体温后,才消除了五夫兵营首长、剧团领导、家人和同事的担忧。
章金星儿照
当时,大家都以为这次小六龄童突然昏晕倒地是偶然的一次“脱力”所致,在医院治疗几天后就能恢复体力,痊愈出院重返兵营,继续体验兵营生活,谁知等我们完成了体验部队生活结束,还不见小六龄童出院回团,从他的父亲六龄童章宗又口中得知,小六龄童体温虽然降下来了,但很不隐定,时高时低,医院正在对他进行全面的捡查,由于当时浙二医院尖端检验仪器还不具备,有些项目的检验必须送到上海或北京,所以小六龄童就一直住在浙二医院。
直到1965年初冬,从杭州传来不幸的消息,说小六龄童检验结果是“血癌”,亦即白血病。当时还很少听说有这种名称的病,剧团里所有人都没听到过什么“血癌”、白血病,唯有六龄童从医生处得知这种病的致命性,而且当时连控制病情发展的药品都没有,何谈根治“血癌”!所以小六龄童的病情没有向好的方面发展,而是日复一日的加重。
章金星在绍剧电影《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中饰传令猴
剧团因为有演出规划约束,大家几乎一天不落地在外地演出,没有时间去看望小六龄童,大家心中却时刻挂念着他,后来得知六龄童写挂号信给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沬若,向他求救,能否在国内外找到专治“血癌”的药物,郭老通过秘书回信说,此病在全世界范围内还没有攻克的方法和药物,只能靠小六龄童自身的免役能力来维持生命,这一消息犹如法院判决。
童年时代的章金星与父亲章宗义合影
有一天,绍剧艺术家筱昌顺沉重地对他的徒儿周淇渭说:“小六龄童的病无药可救了……”这句话一出,筱昌顺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因筱昌顺的亲生女儿彭祥娥也是英年早逝,他老人家联想到小六龄童天真活泼、聪明过人,而且天天“娘舅,娘舅”叫不断声的一个“外甥”,突然得了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时,一腔悲怆的情感无法自控
喷发而出,周淇渭听的伤感所悲动,两行热泪也情不自禁地下来,师徒俩泪眼对泪眼地哽咽抽泣着,后来筱昌顺嘱咐周淇渭,等剧团“封箱”(即年终演出结束)后,早些到杭州去看他一看,说周淇渭与妙良一直像兄弟一样在剧团里待着,他在世的日子一天少一天,否则春节一到又要分团演出,恐怕没有见面的机会。师父这几句话说得周淇渭毛骨悚然,惊恐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