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湉湉整容 范湉湉:国内缺乏综艺精神 标签容易迷失自我

2018-08-29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范湉湉为一个MV的拍摄试完衣服,拍了这张定装照.聊了近四个小时后,范湉湉要走了,她已经起身离开了咖啡桌,带着那种彻底结束一天工作的松弛,她说,"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为什么?"我皈依了,"她顿了顿,"既然皈依了,就要修行.我觉得是好事."范湉湉整容 范湉湉:国内缺乏综艺精神 标签容易迷失自我范湉湉从小就竭尽全力让自己与别人不一样.在幼儿园,小朋友们吃饭的一摞白碗里只有一个是迷彩色,她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抢夺那只迷彩碗.16岁,上海台<乐乐音乐

范湉湉为一个MV的拍摄试完衣服,拍了这张定装照。

聊了近四个小时后,范湉湉要走了,她已经起身离开了咖啡桌,带着那种彻底结束一天工作的松弛,她说,“今天是我的好日子”。

为什么?

“我皈依了,”她顿了顿,“既然皈依了,就要修行。我觉得是好事。”

范湉湉整容 范湉湉:国内缺乏综艺精神 标签容易迷失自我

范湉湉从小就竭尽全力让自己与别人不一样。在幼儿园,小朋友们吃饭的一摞白碗里只有一个是迷彩色,她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抢夺那只迷彩碗。16岁,上海台《乐乐音乐乐园》海选,那是中国第一代选秀节目,别人的简历上列出才艺获奖纪录录,她在特长一栏写的是“能说会道”。

范湉湉整容 范湉湉:国内缺乏综艺精神 标签容易迷失自我

她做主持人、娱乐记者,在明星们还穿黑着蓝的年代,她把牛仔裤截掉一半缝上格子花边。“我那时候很懂得出位了。”

她承认动力最初是虚荣心,她渴望被关注,渴望站在舞台中央。十几岁,她打定主意要成为一名演员。机会来得比她预想的更快:签约周星驰的公司,参与拍摄《功夫》,扮演“包租婆”。但此后,她被雪藏。

范湉湉整容 范湉湉:国内缺乏综艺精神 标签容易迷失自我

像有人把她最渴望的东西放在手心又突然收走,“像时不时一根刺在心里扎。我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觉得我现在的日子不是我应该过的,我知道错过了,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拥有。”

用上班抵抗空悬的4年后,2010年秋天,一档美妆节目请范湉湉作为职场人谈谈面试妆容,她才发现“我心不死”。节目录制前,进入化妆间,闻着那个空气,就像回归故里。她对自己说,范湉湉,十年来我觉得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这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

范湉湉经常喊出自己的名字,就像她一只眼睛看着“真实的世界”,另一只看着“范湉湉的世界”,在前者,她知道自己算不上特别漂亮;在后者,她是万世巨星,是审美标准。她的叙述是自负与理性的交织:她说她从未怀疑过自己是这一行的天才,曾经的低谷要怪罪世界;但同时,她努力地抓住机会——逐年增多的真人秀节目让范湉湉知道,性格热辣、能言善辩、充满机锋的她被时代需要。

她开始兼职参加节目,在职场节目上作为求职者呛声天涯论坛,或者在厨艺节目中穿上女仆装做菜,按台本与其他女孩大吵。更多的节目邀请她。2012年6月,她辞去工作,与男友分手,花掉所有积蓄,搬进位于徐汇的老房子一层。“一无所有,人生归零”。她还记得那一天的雨,雨水从山墙上倾倒而下,像是瀑布。她哭得没有力气,躺在床上,看着那瀑布、看着在漫进房间的水上漂荡的盒子,看着自己人生中最绝望的这一天。

穿透绝望的唯一光亮,是她在3天前通过了真人秀《顶级厨师》的海选。

范湉湉说,她参加任何真人秀都目的明确,不是为了要红,而是“有长远的意义在后面”,她参加的节目类型都不重复,目的在于“向全世界宣布我会什么”。在一档档真人秀里,她展示了自己会烧饭、能说会道、英文讲得好、粤语也不错,以及表明自己依然是一个演员。

她成了真人秀行家,知道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闭嘴;帮主持人照顾其他嘉宾;“不是我出尽风头就好看,是别人也有戏,整台戏才好看”;甚至她会提前告诉节目组不要安排她和另一个女嘉宾坐在一起,因为对方皮肤白,她偏黑,灯光不好打。在真人秀舞台上,范湉湉散发光彩、声势夺人,同行说,范湉湉“混出来了”。

而范湉湉有点儿厌倦了。

她的经验是“越真实,越可爱”,当然有夸张的成分,但那夸张也是真的。“我不愿意有任何假的东西”,范湉湉说。

但她要面对一个缺乏综艺精神的环境——综艺精神如韩国节目,每年过年大冷天的一堆一线明星去跳河,也磨叽,“拼到今天这个地位就不要干这么蠢的事了”,但一声令下,闭着眼睛也要跳,“让观众感到一种振奋”。

但内地的综艺真人秀更多的是讨好观众,将嘉宾贴好标签,画好人物关系图,安排冲突,“用的不是真实的范湉湉,而是他们想象出来的角色”,当真的范湉湉坐定,与导演的想象总有反差,她经常被问,“你不是挺凶的吗?你应该看不惯他啊!

你为什么还跟他关系挺好的?”或者“你在某节目上的御姐范儿挺好的,能不能再来一段?”她“最恨这个”,一朝被贴上标签,永远都被人拿着小鞭子督促着“展现自我”。“‘自我’都是平静状态中慢慢产生的,我不可能一坐下来就‘自我’,那就是演。”

她抵触刻意制造的矛盾。有编导在节目后的例行采访中说,刚刚某个选手说没把你放在眼里。范湉湉只应了个“好”。“你不是想让我骂他吗?我就是不骂。我不是一个骂人机器,不是你戳一下我就会骂人的东西。”

“你以为‘综艺咖’很好做吗?当然不是。他需要在适当的时间不抢主持人和明星风头地把气氛炒热,该丢脸的丢脸,该捧的捧,还要在自己的分寸里不让人讨厌,多难啊。可大家都觉得他不需要内涵不需要才华不需要技术,只要会耍宝、扯皮就行,很Low。如果这样不被人尊重,谁要在这一行一直做下去?”

范湉湉已经决定减少真人秀在她工作中的比例,“影视剧有剧本,角色是角色,我是我,分得很清楚。真人秀让我迷惑,表面需要‘范湉湉’的劲儿,真人又不是那样。”

半年前,范湉湉拥有了一个固定经纪人,她享有自由度和决定权,同时,免去了自己去谈价钱、订机票的麻烦。她已经接下一些影视片约,刚刚在泰国完成一部电影的拍摄,戏分不重,只几个镜头,但她“发自内心地想笑”。

她也知道,一档真人秀节目带来的“火”绝不等同于拥有电影票房号召力,她很想把身上“通告咖”的标签撕掉,一个制作人说,别刻意,3年之内撕不了。

周昊觉得,那些“素人”选手试图通过上真人秀展示出自己、被影视剧导演看到的可能性其实很低,“片方不敢冒险,宁愿花大价钱买大明星也不愿用新人。这个行业就是高投入高产出,低投入没产出,很多新人是没有机会的。”

“这对我的确是有限制的,”范湉湉说,“但我认为一切事情都是当我把有限制的东西演到极致后才能创造自我。甚至根本不用担心,等我更有话语权了之后我怕什么,总有机会。”

她的语气像一个看破了红尘但依旧要在红尘中翻滚沉浮的人。

范湉湉在试衣间里,化妆和试衣服都在这里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