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是真爱王宝钏吗 薛平贵与王宝钏在历史中是否存在?
西安武家坡王宝钏寒窑,作为一个古迹,已在多年前修复并对外开放,其中还塑有薛平贵、王宝钏像及红鬃烈马。这一古迹的产生,实际上只是出于一种传说,它是由旧剧《武家坡》 ---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故事而来的。但是薛平贵与王宝钏在历史上并无其人其事,那它是怎样形成的呢?说法倒有多种。
薛、王故事的出现,最早约在唐、宋之际,因此,较多的看法认为它是薛仁贵与迎春故事的演变,因为演薛、王故事的《武家坡》,与演薛、柳故事的《汾河湾》情节十分相似。过去持这一观点的较普遍,今天也仍大有人在。
另一种说法是认为薛平贵即是后晋石敬瑭,见于近人崇彝的《道咸以来朝野杂记》。其说云:薛平贵、王宝钏故事,计由花园赠金、彩楼配、三击掌、探寒窑、平贵别窑、赶三关、武家坡、银空册、算粮大登殿为止。
石为后唐李氏婿,又为契丹所立,国号晋,即戏中由西凉归来即皇帝位;其岳父丞相王允,实指长乐老冯道,故薛平贵实乃石敬瑭之化名。但考证,石敬瑭实为后唐明宗李嗣源之婿,而这里既称他是李氏婿,不知为何又拉到冯道身上。所以,其事虽略有相符,看来却有穿凿附会之嫌。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故事系改编来的。今人杨宪益先生在一篇题为《薛平贵故事的来源》的考证文章中说:薛平贵故事最早流传于西北民间,颇为人们所喜闻乐道,后来编成戏曲,是为秦腔,而京剧《武家坡》正是由秦腔借来的。
故事可能是唐、宋间西北边疆的产物,而在元代以前只流传于西北一带。因此,故事虽不见于元曲,也不会是薛仁贵故事《汾河湾》的翻版;相反倒有可能《汾河湾》是根据《武家坡》改编的。理由是《格林兄弟童话》中,有篇题为《熊皮》的,与此十分相似。
《熊皮》故事大意是:一个军士遇到一个妖人给他一张熊皮,叫他7年不得沐浴修饰,此后就可得到极大财富和终身无忧。这军士后来来到一人家,有三姐妹都非常美丽,但大姐、二姐嫌他丑陋,独有三妹因他救过她的父亲而愿意嫁给他。
结婚后,这军士将一枚指环剖分为二,以一半交给妻子作为信物,又出外漫游。他的妻子穿了敝衣,随便两个姐姐如何耻笑,总是安贫守节。7年期满后,这军士衣锦荣归,她们都不认识他;他取出指环认了妻子,大姐、二姐羞愧而死。
把这个故事对照《武家坡》中的王氏三姐妹金钏、银钏、宝钏,由三妹宝钏嫁给薛平贵,婚后平贵投戎直到荣归,其中情节都相符。至于“熊皮”怎么会变成薛平贵,杨文认为那是因为在古人的北欧语里,“熊皮”(The bear hide)的译音与“薛平贵”三个字的音完全相符。
为此,杨文认为故事必出于一源,它是由欧洲经西域通过回鹘人传过来的,而当时回鹘在西北地区为中西文化交通的媒介。
综观以上诸说,来自欧洲之论似乎合情理,但是,《格林兄弟童话》是18世纪初的作品,而薛平贵故事却在10世纪左右已流传于我国西北地区。因此,是《童话》取材古中国西北地区民间故事,还是武家坡故事来源于西方,这还是一个疑问。看来,要弄清这一故事究竟是怎样产生的,还需进一步的研究探索。
薛仁贵与薛平贵在历史上存在过吗?
电视剧《薛平贵与王宝钏》和观众见面后,有不少观众被这部剧“弄晕了”,因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早前曾经播放过的电视剧《薛仁贵传奇》,薛平贵与薛仁贵只一字之差,到底有没有关系?两薛皆有原配苦守寒窑等待出征丈夫十八载,这又是为什么呢?甚至有观众发出了疑问:《薛平贵与王宝钏》到底是不是《薛仁贵传奇》的山寨版,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血缘关系存在的?
《汾河湾》、《独木关》、《摩天岭》、《樊江关》、《徐策跑城》、《薛刚反唐》、《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三请三休樊梨花》等,演的是薛仁贵一家子的戏。
《红鬃烈马》《王宝钏》《彩楼配》(《花园赠金》)、《三击掌》、《别窑》、《探窑》、《武家坡》《大登殿》,演的是薛平贵一家子的戏。
京剧。大平调舞台出现“两薛并演”已是多年,薛仁贵与薛平贵仅一字之差,背景年代同在唐代。而剧情又有许多相似之处,是何缘故? 考证史料,薛仁贵确有其人。
薛仁贵,山西绛州龙门人,出身于穷苦的农民家庭,武艺高强,尤善骑射,惯使方天画戟(舞台演出时使枪)。唐贞观中(约公元637年前后),唐太宗李世民征伐辽东,仁贵应募投军。辽军二十万拒战,仁贵身着白袍,腰悬两弓,骑马持戟,冲入敌阵,与之鏖战,“所向披靡,敌遂奔溃。
帝召见叹异,迁右领军中郎将,”仁贵自此发迹。一次,高宗驾临万年宫,山洪突发,汹涌奔腾,仁贵发觉后,冒着生命危险,“登门大呼,帝遽出,乘高获免。
嘉其忠,赐以御马。”显庆中(约公元658年前后),四十多岁的薛仁贵“屡破高丽及契丹,拜左武卫将军,击突厥于天山……先令骁骑来挑战,仁贵发三矢。杀三人,虏气慑服,遂降定以归。”当时军中有歌:“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乾封初(约公元667年前后)“以降扶余等四十城,拜本卫大将军,封平阳郡公……永淳初(约公元685年),年七十卒。”
薛仁贵历事唐太宗、高宗两代,战功显赫,爵位甚高,文书有载,确有其人。
唐史上并无薛平贵,其人何以现于舞台?据老辈艺人中流传,某年山西一富户为母庆寿,邀请堂会,演出《汾河湾》等戏。宾客散后,其母询问班主薛仁贵与柳迎春最后的结局,班主回称,据师祖传下的话,薛柳寒窑相见后,仁贵因军务在身,不敢久留,数日后又别妻回到军中。
柳氏思夫心切,病逝寒窑。富母听后悒悒于怀,恹恹成病。富子心急如焚,重金礼聘名医为之诊治,百药无效,经一再探问起病根由,名医大悟,便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于是,富子悬巨赏征求薛仁贵夫妻团圆的剧本。某文人为不违反历史,杜撰了一位“薛平贵”,剧名《王宝钏》,情节与上演的薛仁贵戏大同小异。如薛仁贵柳家庄招亲,薛平贵王府为婿;柳员外嫌贫爱富将仁贵、迎表逐出家门,平贵、宝钏因受王父冷眼相待而双双出走;仁贵与平贵两对夫妻皆困居寒窑,为生活所迫而投军;离家十八年的薛仁贵在汾河湾会妻,分别十八裁的薛平贵在武家坡夫妻相见。
为了迎合富母的心态,薛平贵登上了西凉国的王位,王宝钏成了正宫皇后,夫荣妻贵,大团圆结局。演出后富母大喜,病亦霍然而愈。自此之后,京剧舞台上使出现了一个薛仁贵,一个薛平贵,“两薛并存”,相安无事。
历史是历史,传说是传说,但“两薛”同演于舞台,并不妨碍京剧的发展,这种局面观众是允许它延续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