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王司马睿 【赠书】衣冠南渡 琅琊王司马睿的帝业之始
西晋怀帝、愍帝时期,中原地区战争不断,内徙的周边部族相继建立君主制政权,强大起来,甚至威胁到西晋政权,并最终酿成了永嘉之祸。晋建武年间,琅琊王司马睿率中原汉族臣民从京师洛阳南渡至建康,史称“永嘉之乱,衣冠南渡”。
其实,建康所属的江东,原本就是司马睿镇守的地盘。当司马越把持了朝政后,司马睿因为地位低,被封到最不起眼的下邳。这个地方虽然小,可是有个好处,中原打来打去,却打不到这里,而背靠广阔的江东之地,可以任意向南发展。司马睿遂在王导、顾荣、周圯等人辅佐下在江东扎下根来。
毕竟江东之地很辽阔,也不是没有人打这块地盘的主意。永嘉四年(310)二月,司马越手下大将钱璯叛晋造反,在广陵起兵,欲占江东,不过被周处的儿子周圯击败。到了永嘉五年,洛阳城破,中原的许多士族都离开故乡投奔西晋剩下的割据势力,即西边的凉州、北边幽州和江南。占据江南之地的司马睿按照王导所献计策,一方面从这些士人中广纳贤俊,作为自己的政治力量,另一方面建立威信,使这些士族不敢小看自己。
为什么说要建立威信呢?前面说过,司马睿在诸王中的地位很低,又不是司马家的正统,很多望族都看不起他。比如桓彝就曾经和周颉说:“像琅琊王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倚仗他恢复晋朝的大业呢?”
在这些士族中,王导在江东很有势力,而且此人很具有演讲才能,那些望族士人与王导谈论天下大势,无不被王导说服。桓彝与王导谈过几次话后也对人说:“这是我们晋朝的管仲啊,我以后不必为晋朝的命运担心了。”还有一次众人在长江的江亭聚会,周颉叹气道:“风景一样好,可是抬眼只见长江,不见黄河。
”在座的听了都哭了起来。王导又出来演讲道:“所以大家正应该出力辅助王室,恢复中原。为什么要像‘楚囚’一样相对哭泣呢?”名士们听了都振奋起来。可见王导在引导舆论方面很有一套。
司马睿初到建康,南方士族都不理他,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人来求见。王导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因为重建晋朝,还是要依靠这批士族的。正好王敦来朝,王导对他说:“琅琊王仁德虽厚,名威尚轻,你的威风已振,应该有所匡助。
”两人商量之后,安排在三月初三上巳那天,让司马睿肩舆出巡,王敦、王导以及北方名士骑马随从。隆重的仪仗,威严的行列,使南方士族体会到司马睿就是北方士族拥戴出来的江东之主。于是“江南之望”的顾荣、纪瞻等都很惊惧,相率拜于道左。
王导趁此对司马睿说:“古来想要成王霸之业的,莫不礼敬故老,虚心求教,以招揽贤俊,何况当前天下变乱,大业草创,更加急需人才!顾荣、贺循是南方士族的首领,如果招来这两人,其余的人自然没有不来的。”
司马睿使王导亲自去招顾、贺,二人应命来见,分别被任命为军司马和吴国内史。司马睿有一次对顾荣说:“寄人国土,时常怀惭。”荣跪对说:“王者以天下为家,殷商从耿迁毫,东周由镐及洛,古来如此,愿陛下勿以迁都为念。”从两人的问答语中可以窥知,双方已有某些合作的默契。从此,南方士族归附,成为未来东晋政权的一个构成部分。节选自《遥远的帝国》作者:张军,出版社:海南出版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