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漱溟经典语录 梁钦元:祖父梁漱溟眼中的儒门孔学

2018-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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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大众网济南讯 (记者 刘国君)"解读儒门孔学最好是用孔子自己的话,或是<论语>中的文字去阐释.宁肯往粗浅平实处去讲,不要向高深玄妙处去说."6月28日,梁钦元教授做客泰岳爨文化交流中心,叙述了"祖父梁漱溟眼中的儒门孔学".下面是泰岳爨文化交流中心理事长王晓璐女士与梁钦元先生的对话记录.梁漱溟经典语录 梁钦元:祖父梁漱溟眼中的儒门孔学梁钦元教授做客泰岳爨文化交流中心泰岳爨文化交流中心理事长王晓璐王晓璐:随着当今国内传统国学的热潮,也引发儒学兴盛,但阅读学习

大众网济南讯 (记者 刘国君)“解读儒门孔学最好是用孔子自己的话,或是《论语》中的文字去阐释。宁肯往粗浅平实处去讲,不要向高深玄妙处去说。”6月28日,梁钦元教授做客泰岳爨文化交流中心,叙述了“祖父梁漱溟眼中的儒门孔学”。下面是泰岳爨文化交流中心理事长王晓璐女士与梁钦元先生的对话记录。

梁漱溟经典语录 梁钦元:祖父梁漱溟眼中的儒门孔学

梁钦元教授做客泰岳爨文化交流中心

泰岳爨文化交流中心理事长王晓璐

王晓璐:随着当今国内传统国学的热潮,也引发儒学兴盛,但阅读学习后总感觉流于形式,无法与人性结合。梁漱溟先生在1934年孔子诞辰纪念典礼上曾说:“孔子毕生所研究的,的确不是旁的而明明就是他自己”。那么梁漱溟先生眼中孔子的“真精神”、“真追求”究竟是什么呢?

梁漱溟经典语录 梁钦元:祖父梁漱溟眼中的儒门孔学

梁钦元:只要讲国学,儒家是绕不过去的。而研究孔子的基本思路,对我启发最大的,就是孔子的思想应当用孔子的话去解读。这样就不容易生歧义。否则,就会出现一万个人解读,就有一万个孔子。东北有一个菜叫“乱炖”,如果人人都根据自己的想法解读孔子,就会出现“乱炖”。

梁漱溟经典语录 梁钦元:祖父梁漱溟眼中的儒门孔学

现在很多大家都在对孔子对国学进行解读,但彼此之间又互掐,原因是什么,就是按自己的理解去解释孔子的话的意思,而不是用孔子的话去解读孔子。就像一面墙上有一千个钟,你就不知道是几点了。

梁漱溟先生推崇的儒门孔学,是指秦以前的孔子典籍。孔子的真精神是独立思考表里如一。在我还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吃完中药,母亲给了我一块糖,是为平衡一下中药的苦味。糖还没吃,祖父进屋来了,见到我手中的糖,我赶紧说:“糖不能多吃。

”后来祖父对我说,他对我的回答很满意。我是这样回答的,我向祖父又提了一个问题,问:“吃多少糖才算不多呢?”祖父说,我的反问说明了我肯用脑、肯思考。孔子的真精神,就包括独立思考的精神。

王晓璐:梁漱溟先生曾表示:“礼教对于很多事情所做的规定根本上就违反了孔子的精神。”您又是怎样理解这个观点,怎样理解礼教与儒学本身之间的关系呢?

梁钦元:礼教很多是与孔子的精神相背的。孔子要求每个人都要相信自己的理性,不要强人从我。很多哲学家都对孔子进行了很多研究,但如果对孔子的儒家学说进行归类的话,我认为是“自己学”,也就是自己对自己要有办法。

我们将生活过好的一个最大的能力,就是对生活要有办法。这话非常的平白朴实,而且不容易生歧义。特别是我做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常常能够不自觉地用儒门孔学的这一规律去砥砺自己。特别是在给小朋友做咨询的时候,感觉特别累。他们没有逻辑思维,他们很纯洁,他们用直觉和你打交道。因此,对他们要有办法,要尊重他们的成长规律。

我祖父在研究孔学上,从自己的领悟出发,没有窠臼,没有框架,不受礼教的束缚。我在做心理学调节上感受特别深,那就是一心。仁,是一个心。两个心,就是不仁。现在很多人的心无处安放,就是因为心不在一处,没有走心。生活一旦算计,所有的趣味就没有了。我们不能自己和自己打架。不能思想在此,而生活在彼。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安放好自己的心,就是成功。所以我祖父特别强调“仁者无敌”,“有本不穷,无我乃大”。

王晓璐:梁漱溟先生终其一生为宣扬儒学的本真所奔波,您也已经接过祖父衣钵让世界重新认识儒学。而我们泰岳爨文化交流中心其中一个版块就是“弘扬祖国优秀传统文化”,让传统文化正本清源,我们其实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那么,您能否给我们一些指导,如何打造一个更好的文化交流中心,让优秀传统文化惠及更多人?

梁钦元:梁漱溟先生认为,解读儒门孔学最好是用孔子自己的话、或是《论语》中的文字去阐释,而且“宁肯往粗浅平实处去讲,不要向高深玄妙处去说。”这就是儒门孔学的本真之所在。儒门孔学就是要见人,要把人放到第一位,要为人服务,要对生命保持臣服和谦恭。我们的一切目标,就是让人幸福。这就是让优秀传统文化惠及更多人的根本所在。

山东一家饭店,把梁漱溟先生这样一段话写在墙上:“吃饭好好吃,睡觉好好睡,走路好好走,说话好好说,如此谓之敬。敬则不苟偷,不放肆。敬则心在腔子里。敬则不逐物,亦不遗物。由敬而慎,以入于独。”这些话是不是很浅显易懂呢?

虽然孔子也讲求功业,但是我祖父强调,功业不能大于生活。尤其在现在这样一个风云际会、高速发展的阶段,要有向上的精神,更要好好吃饭,好好走路,好好睡觉,好好说话。做功业,用我祖父的话说就是不要“懈惰”,即松懈和懒惰。

我祖父1966年8月写《儒佛异同论》完成之前的十三四天,家被抄,要去扫厕所,晚上睡在拖把杂物储藏间的砖地上,和我奶奶一人一条枕巾盖在身上。但他仍然在按自己的预定计划在写书。这让我看到在一个压力环境下的个体,是怎么心安的,是怎么毫不“懈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