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国公主被玉兔精 神评:西游记中玉兔精为何不把孙悟空放在眼里?
在《西游记》的妖怪排行榜上,玉兔精是个上末榜的小妖怪,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关于她的故事,书上着墨并不多。很多读者或老版《西游记》的观众更多惊艳于她的美,而忽视了她背后的故事。甚至连她的身份都一直没有人认真考证。玉兔精到底是谁,她是如何到的广寒宫,又是如何下界的,所有这些问题一直都是迷。
神秘的玉兔精
取经路上的女妖怪有很多,她们想得到唐僧主要有两个目的:采元阳或吃肉长生。老鼠精、蝎子精主要是想采元阳,理由是唐僧是金蝉子转世,是十世修行的好人,元阳未谢,得到他的元阳可以修炼成仙。想吃他的肉的就更多了,如白骨精、蜘蛛精等。在所有的女性妖怪中,玉兔精最为特殊。她抓唐僧虽然有采集元阳的需求,但核心的需求是“与其成婚以了却宿缘”。
这句话有两层含义,第一、他想嫁给唐僧;第二、她与唐僧有过一段缘分,可惜没成,所以成了夙缘。要想知道他们有无夙缘及过往是否有过恋爱史,首先要搞清楚玉兔精到底是谁。根据书上月神太阴星君的解释,玉兔精是广寒宫嫦娥仙子的玉兔,专门负责在月宫上捣玄霜仙药。
因为一件事小事,她被素娥仙子(地位低于嫦娥的一位仙子)打了一巴掌,她怀恨在心。素娥思凡下界投胎做了天竺国的公主,玉兔打开金锁,也跑下界来。她把公主抛弃荒野,自己做了公主。
她不顾太阴星君的感受,不顾嫦娥仙子的感受,就跑下界了。从这个行为来说,玉兔一定是大有来头,肯定不是一只平凡的仙兔。她到底牛不牛,从她与孙悟空的对话便可以看出。对话的内容暴露了她的出身绝对不一般:“我认得你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弼马温,理当让你。但只是破人亲事,如杀父母之仇,故此情理不甘,要打你欺天罔上的弼马温!”这句值得认真解读。
傲娇的小妖怪
第一、孙悟空当弼马温或大闹天宫时,玉兔亲眼见过,所以她用“认得”两字。孙悟空天上当官及大闹天宫的地点就在凌霄殿及周边的神仙官邸,所以玉兔能够出入凌霄殿的可能性极大。第二、玉兔骂猴子“欺天罔上”,这足以说明,她站的位置比悟空高,达到了为天庭代言的高度。
第三、她理应让猴子,但事实上绝不想让他,也不怕他。甚至知道孙悟空当弼马温的羞耻历史。总的来说,她见过孙悟空,知道孙悟空的黑暗历史,不想惹他,也不怕他。
还有几个细节也值得深思:第一、玉兔精用的宝贝很特殊。那是她在广寒宫捣药的家伙什——玉杵。她与孙悟空打斗时,孙悟空问她用的是什么宝贝,玉兔说,这宝贝是羊脂玉做的,鸿蒙开时她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武器的来头在金箍棒之前。第二、这个保护就是捣长生不老仙药药用的。这些细节说明,玉兔绝不是普通的妖怪,而是有过亿万年修行的兔子精。
从这个捣药的玉杵着手分析,我们会发现更多有意思的东西。玉兔捣的仙药是王母娘娘的长生不老药,嫦娥就是因为吃了这个药才飞上天的。嫦娥是广寒宫中众多的仙女中的一位,她们的上级是月神太阴星君。太阴星君的上司是王母娘娘。王母娘娘是一切天上阴气的首领,自然月神也在她的管辖范围内。
从这些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确凿的结论——玉兔精是王母娘娘身边的人。如果这个结论成立,那么她与唐僧的宿缘也好解释了,她知道孙悟空的身世并对他很耻笑的事实也好解释了。我们来还原下事情的经过。
难以接受的事实
玉兔是王母娘娘的宠物,王母一直带在身边,很喜欢。玉兔去广寒宫捣药之前,一直在西王母身边捣药。有一年,王母娘娘召开蟠桃盛会,西天佛祖与五百罗汉、各路菩萨、各路神仙都道了。那时唐僧还是金蝉长老,还没有开始转世。玉兔与金蝉长老应该在蟠桃会上认识并调情的。通过后来的记载看,他们只是调情或有过一段恋爱,但并没有上床。因为,书上记载,玉兔精在天竺国等唐僧的目的是和他结婚,同时得到他的元阳。
玉兔精与金蝉长老的那段暧昧让王母娘娘不满,于是资历深厚的玉兔被王母贬到了广寒宫。她的地位变得比嫦娥还低。不过,她不过是换了工作地点罢了,工作内容还是不变:继续给王母娘娘捣药。太阴星君也不敢得罪她,嫦娥仙子更不敢得罪她。偏偏那个地位比她高的素娥仙子很吃毛,看她不顺眼,打了她一巴掌。
玉兔之所以下凡,一来是因为喜欢花,而天竺国花儿多且艳,二来是报素娥一巴掌之仇,三来是与唐僧结婚,了却在天上那段姻缘,也就说书上说的“宿缘”。通过这些分析,我们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出来,为何玉兔精那么看不起孙悟空了。
孙悟空在天上的官职不过是个弼马温,说白了是个没有任何级别的养马官。说得再直白点,不过是中南海地下车库的管理员。所以,一直在王母娘娘身边的玉兔当然看不起他了。即便是后来封了齐天大圣的荣誉称号,但没有任何实权,不过是个摆设,玉兔当然也看不起。
老僧按
读《西游记》不要带着固有的观念去读,不要被任何思维定式局限。玉兔精一段,有很多事实需要我们打破常规去认识。我们假设人性是恶的,是趋利避害的,是理性的。这就要求我们放弃佛的思想、放弃仙道的思想,用人伦的逻辑去思考。佛也可以恋爱,妖也有后台,仙也会争斗。如果用人性的维度来思考这些人物,你必然会豁然开朗。玉兔精的故事中,太阴星君、嫦娥仙子都没有讲实话,知道玉兔真实身份的只有唐僧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