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燕华离婚后的日子(转载)

这是上海普通的一天,施之皓来到曹燕华的乒乓球俱乐部,两人晚上共赴一个饭局。施之皓撂下背包很快上楼去看学生练习,曹燕华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

他们曾经是夫妻,不过早已离婚。时至如今,在他们分手五年之后,还是有人会不断向曹燕华追问,当初那么多人,你怎么就选了他?

“那么多人”里,包括打排球的汪嘉伟和沈富麟,以及打乒乓的蔡振华,这些人当初都是一等一的帅哥,用那时候的人喜欢的方式,应该称其为美男子。曹燕华与他们都是熟识的朋友,但她选择了其中眼睛最小的施之皓。“我多丑啊,就这一个,还是我自己追求来的呢!”曹燕华总是说,“不信你们去问他,看我有没有骗人。”那样戏谑那样甜蜜,仿佛两个人从来不曾分开。

女人不作 男人不爱

施之皓在德国工作九年,他最初执教的那个俱乐部是德国最有名望的俱乐部,在中部一个小镇落。

“我们是那里的第97和98位居民,过了两年又添了两个,整个小镇只有100人。”曹燕华在德国追随爱人过了九年,生一个孩子,养两条狗,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住漂亮的大房子,开豪华小汽车。所有人都尊敬你,只是有一点,我再没有自己的名字了,我成了施夫人。但我很快乐,我以为自己很满足,我丝毫不介意自己从一个世界冠军变成家庭主妇。”

但曹燕华骨子里是个好胜的女人,这样惬意但不思进取的小女人日子终于有一天到了头,她决定回家。“他们在德国的台湾人有种说法叫‘等草皮’,就是说这种生活看得到头了,只等人一死裹了草席拖走。”她要回中国,回到上海,过自己要的生活,过一种能体现自己生存价值的生活。

你可以说两人的感情从此急转直下,但此前多年的恋爱婚姻生活,或多或少早已造成了两人间不和的罅隙。“他永远不肯认错,永远是我回头,哪怕正确的是我,因为我屏不牢。”曹燕华像是在数落自己的弟弟,心疼的成分超过了委屈,“恋爱时候如此,结婚后也一样。人家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说‘女人不作,男人不爱’。”

珍贵20年 他在身边

他们在五年前离婚,但对外直到前年才宣布。两人早在分手的时候便约法三章,不可以告诉父母孩子,生怕他们受到伤害,而全家人真的这样被骗了很久。离婚是和平商议的结果,没有争吵。分手纯粹是冷静作用下的产物,结果便是这般不可挽回了。

两人是真正分手仍是朋友的典型,在曹燕华应湖南卫视《背后的故事》邀请做节目时,主持人拨通施之皓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让女主角到现在都感慨的话。施之皓当时说:“我们两个这么多年,当中一定留下很多真的东西。”

什么是“真的东西”,曹燕华让一口冰水慢慢滑下喉咙,“我们在一起走过20年,人生中最宝贵的20年,是他在你身边而不是别人。”这样纯粹的感情,从最纯真还不懂计较的时候培养的感情,她以后都不可能再对别人付出。所以,曹燕华现在身边有相伴的人,用她的话说,自己充分享受着爱情的滋润,却迟迟下不了共度余生的决心。施之皓也有过女友,两人最终以分手告终。

直到现在 他才认错

“他最近告诉我,从前自己可能是有不对的地方。直到四十多岁,他才学会认错。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知道认错。”曹燕华这个下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眼睛里流露出某些可以被称作是伤感的东西,“蔡振华前段时间也告诉我,说施之皓现在会认错了,他最近在看的一本书叫《怎么样克服自卑》。”

离婚后,她为这段婚姻的破裂找过很多理由。最表面的原因是距离遥远,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北京,相隔一定的距离两两相看遇见了美,隔了太远,当对方面目都不再清晰的时候,看到的只能是自己心里一个个往外翻腾的问号。再深入了探究,曹燕华发现两人生活圈的交集在渐变渐小。

“他的世界还是围绕乒乓球旋转,而我跳出了乒乓球再看原来的圈子,觉得真狭隘。外面的世界,每天都在教会你生活。懂得越多,便发现未知的也越多。”原本见面的机会便少,渐渐连共同话题也失去。

“但你知道最关键的原因是什么?”她问,其实心里早已有了思量过无数遍的答案,“他接受不了这样的心理落差。在德国的时候我失去自己的名字变成施太太,回国后他失去自己的名字变成曹燕华老公。”走过了当初的这段生活再回望,曹燕华感慨夫妻间最重要的在于平等。至少心理上应该努力探询一条通向平等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