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庆王石 从王石“拐点论”到毛大庆“看空论” 为什么老是万科出事?

每逢楼市调整之时,顶着宇宙最大开发商光环的万科(专题阅读),总有能力把自己沸沸扬扬地卷入漩涡的中心。远在2008年有真假难辨的"松山湖会议纪要"和王石的"拐点论",近则有当前纷纷扬扬的毛大庆(专题阅读)讲话事件。

当然,每一次风波,都伴随着来自万科辟谣、澄清抑或自省。这几乎已经成为万科所卷入风波的必不可少的戏份。而在万科历次的自省当中,都少不了四个字——顺应市场。这也成为了同行每次指摘万科的焦点所在——"降价先走"尽管顺应市场,但却难以洗脱"对行业不负责任"之嫌。

这种说法的代表人物是绿城老板宋卫平。在归结2008年绿城难关的败因之时,宋卫平曾将万科2008年在杭州执行的降价促销策略归为重要原因之一,进而指摘万科作为中国房地产行业的第一,其降价行为是对房地产行业、客户的"不负责任"。这一点,在开发商群体中引发了共鸣。尤其在此之前,万科董事长王石的拐点论,也被极端地指为房地产行业的"异类"甚至"叛徒"。

这一次毛大庆讲话风波事件,不论真假,但却在实际上再次复原了这样的逻辑。尤其是在被外界解读为"力挺毛大庆"的郁亮讲话中,万科再度流露出了"降价先走"的意思。

攸克君要提醒业界诸位同仁了,你们把万科当做"老大"了。攸克君知道,这句话一定会招致"万科不是老大?"的反问。反问的论据则是——万科是全宇宙最大的开发商,行业老大自然而然。

凡是发出这样反问的同行,实际上都搞混了"老大"和"第一"的概念。"老大"这个称谓意味着对行业发展和行业利益的责任,在更大程度上是行业利益的代言人和维护者。除了傲人的业绩,还有更多来自"江湖"的认同。而"第一",更多是来源于业绩的领先,犹如今日的万科。

这实际上是万科身份认同的"多重错位"。由于显赫的"第一",万科被购房者视为标杆。由于"第一",万科被房地产企业视为本行业的"老大"。当两重作用重叠之时,矛盾便显现出来——万科降价——购房者认为房价下降继而持币待购——房地产行业受到影响,最终,在房地产同业的视角中,万科成为了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大。

2009年时,曾有媒体问过万科总裁郁亮。他曾反问提出这个问题的媒体,"行业真的把万科当做老大么?"他曾对媒体言说,在2008年万科"降价先走"之前,他本人在年初的中房协理事会议上曾提示与会的同业市场不佳,应谨慎定价。甚至在杭州大规模降价促销之前,还在各种场合与同业做过提示或者沟通,但却没有赢得同行们的响应,在这样的情况下,万科"只能先走"。

事实证明,每一次市场调整之后,万科的市场份额都会扩大,正是在这样的逻辑之下,万科最终顶起了"宇宙最大开发商"的光环。王石曾主张一个人用三句话概括自己,在被问到如何用三句话概括万科之时,王石给出的第一句话便是"世界规模最大的开发商"。由此可见,万科对于"第一"的看重,达到何等程度。

所以,这样的万科,"老大"地位更像是来自同行们的"黄袍加身",更像是同行们的"一厢情愿"。也正因如此,万科的行为被放大到行业与市场信号的高度,这让万科这个号称是中国治理水平最高的企业,背上企业经营以外的沉重道德枷锁。这对万科不利,对行业也无益。

面对复杂的市场,中国的房地产企业更多的需要独立、清醒、客观的战略判断,而非一味地看向"老大"。纠正对万科身份认同的"多重错位",不仅是对"第一"万科的一种解脱,更是万科的同行们"走向成熟"的标志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