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金斯物候定律 去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看病实录
时间: 2015年9月6日 浏览:47124次 来自:盛诺一家 返回上页
每位赴美就医的患者都对他们的美国之行充满了期待,但同时也对飞行和入境等问题感到忧虑和紧张。为保障患者顺利地赴美就医,公司安排我陪同D先生和D太太一同前往。为了给以后的患者提供参考,特地记录下此次行程。
每位赴美就医的患者都对他们的美国之行充满了期待,但同时也对飞行和入境等问题感到忧虑和紧张。为保障患者顺利地赴美就医,公司安排我陪同D先生和D太太一同前往。为了给以后的患者提供参考,特地记录下此次行程。
(一)登机
7月7日早,一到香港机场,我便着手办理登机牌,并协助D先生和D太太换登机牌、填写行李牌、办理行李托运。因为我们预订的是联程票,所以在美国境内转机的登机牌也同时换了出来。
我坐在经济舱里盖了两个薄毯还是觉得冷,我怕D先生他们也冷便走到商务舱去看他们。D先生睡得正香,D太太蜷着躺在座位上,我从其它空的商务舱座位上拿了一条毛毯给她盖上。用完餐后,我又过去提醒他们活动活动,放松放松身体。
温馨提示:
1. 一般航空公司名称都用英文缩写;
2. 航空公司行李牌上要填写的是在美国预定好的酒店地址;
3. 登机口(香港称闸口)可能会因为天气等原因而发生改变,要经常确认;
4. 安检后在机场买的水不能带进飞机;
5. 商务舱的毯子比经济舱的厚三倍(我们此次乘坐的飞机就是如此)。
(二)入境
经过14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了纽瓦克机场,随着人流来到入境检查处排队入境,我们前面的两位亚裔母女不知什么原因,在录完指纹后被工作人员连同他们的文件袋被带走了,应该是去接受二次检查。我们这一队的旅客面临着更多的忧虑和未知的等待,D先生和太太也表现出了些许的紧张,我跟他们又预演了一遍有可能会问到的问题和经历的过程,比如拍照,录指纹的顺序等。
这时,排在我们左侧队伍里的一对60多岁的华人夫妇遭到了入境官的盘问。他们一直摇头,并念叨着听不懂,入境官拿出一张海关申报单示意两位老人出示海关申报单。老妇人似乎明白了,突然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申报单递给入境官,但立马被退了回来,因为申报单还未填写。
老人不得不退到一旁,看到我们,老人走过来,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说:“我们也看不懂啊,能不能帮忙填一下?” 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张中文版的申报单给他们,D先生也递给了老人一支笔。正当我们准备指导老人填表时,我们这队的入境官回来了,并让我们上前接受检查,我也只能匆匆交代两位老人只要填中文表格即可。
D先生和太太走在前面,我也紧跟上前,向入境官解释了我和D先生一家的关系。之后入境官又问了此行的目的,预计停留时间等,我一一作了回答,并出示医院的预约函,酒店订单,机票行程单。停了一小下,入境官突然又问我要去哪里,感觉是要考我似的,我向她确认是否指的是目的地城市,然后正确回答了她的问题。
随后录指纹、拍照、后很顺利地拿到入境章。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两位老人的情况,祝福他们也能顺利入境。D先生感叹道:“出趟国门,不懂英语,寸步难行啊,要是没带着你,过关恐怕都成问题了。”
入境后拿行李、过海关,还好,一切顺利。
温馨提示:
1. 入境官会通过盘问的方式来判断入境者的入境目的,用“生物法”测定身份,也就是拍照片和指纹采集;
2. 如果入境官对入境者的目的有所怀疑,会要求提供资料证明其入境目的;
3. 如果提供的证据还是不足,海关工作人员则会进行更全面、更细致和更深入的“二次检查”;
4. 无论如何,切勿撒谎,切勿与入境官及其他海关工作人员争论。
(三)转机
因为要转机,所以行李需要再次托运。行李再次托运之后,我们按着新的登机牌寻找登机口,再次过安检。在这里我们体验了美国几大机场所采用的扫描仪透视安检系统,这个系统跟宾馆门口的旋转门差不多,它采用低能量电磁波对人体进行扫描,能够透过衣服看到乘客身体轮廓,只要乘客进入扫描系统,按照指定的姿势,举起双手,扫描仪的门一开一闭之间,就能发现被检查者的衣服内是否藏有枪支、刀具或爆炸物等。
D太太在我前面,被安检拦住说要重新检查手部,她没听明白,对安检人员指了指我。我通过“旋转门”后协助她进行了手部检查,然后顺利过了安检。
过完安检,两位有些饿意,我帮着买了些快餐(实在没什么健康的选择了)。在登机口等待的时候,正是北京时间凌晨四五点,两人都十分困倦,在座位上睡着了。我硬撑着没睡,怕错过了航班信息。等了半天,得到通知说飞往巴尔的摩的航班晚点了半个小时,我立即发短信通知要接我们的客服小Y。过了一会儿后,通知又说晚一小时十分钟,我不得不再次发短信给小Y,接着机场又通知登机口改了,我只好叫醒D先生和D太太前去新的登机口。
飞行还算顺利,安全抵达目的地后,接机的小Y已在行李提取处等待我们了。取完行李,我们便赶往酒店。因为巴尔的摩当晚有一场大型的橄榄球赛,所以平时20分钟的路程,我们开了一个多小时。
到酒店办完住宿,D先生便开始想念起中国菜来。但无奈餐厅都已经关门,我们不得不走进唯一一家开着的西餐厅。再回到酒店已经快11点了。细心的小Y还为我们准备了方便面和水壶,以备不时之需。
(四)时差
7月8日,为了倒时差,我们几个商量好都按照当地的时间进行作息活动,即使不饿,也要强迫自己吃点东西维持体力。大家说好上午多睡会儿,下午坚决不睡觉。但没想到我们到了平时的起床时间后都睡不着,不约而同地在7点钟起床。
吃完早点,D先生和D太太两位又去睡了。我虽然也有点困,但却睡不着,准备在下午3点钟时无论如何也要叫他们起来倒时差,要不晚上该睡不着了。D先生在两点半左右被饿醒了,我们就从小Y推荐的三个中餐馆中找了一家去吃,味道还是很不正宗。
专家关于倒时差的建议(仅供参考):
1. 出发前三天开始改变作息时间,有助于倒时差;
2. 在飞机上带上眼罩,将光线减到弱,可以使生物钟提前适应;
3. 囤积睡眠,起飞前睡的越足,时差引起的睡眠不足的影响就会越小。
(五)散步
午饭后,我们在巴尔的摩港内散步以防止犯困。一路上D先生和D太太两位不断地感叹,感叹当地的空气清新,感叹当地的胖子多,感叹汽车给人让路,感叹陌生人会微笑着跟你打招呼,感叹问路时当地人的热情耐心。
我们在路上看到了很多很旧的楼。两位觉得摩天大楼不够多,跟想象中的不一样。的确,受好莱坞等影视及媒体的影响,国人认识到的美国应该到处都是摩天大楼,一片时尚繁华。其实不然,美国政府有明文规定,超过50年以上的建筑都要被当做历史文物一样受到保护,很多在历史上有过重要影响的场所也都立了标记予以保护,不能随意拆迁。对他们来说每一个老建筑都有重要的意义,因为他们的历史比较短,这也是他们积淀文化的一种方式。
我们走到巴尔的摩的游客中心后,D太太在游客中心外面的草坪上练起了瑜伽,D先生也脱了鞋袜在草地上行走以接地气。我突然收到了小Y的短信,提醒我们下午7点半会有暴风雨。我们没有相信天气预报的习惯,就没当回事,更何况整个下午都晴空万里。结果在7点20多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吹得我们无法前行,手里的手提袋都被吹断了。幸好我们在游客中心附近,还能稍微躲避一下。风稍微小些的时候,我们一起跑回了宾馆。
在等餐的时候,雨停了,天上出现了彩虹,D太太连忙用手机拍了下来,说自己10多年没看到彩虹了,也顺便拍回去给孩子们看。
(六)美国的农村什么样?
7月9日 ,应D先生要求,也是为了倒时差,按照前一天晚上的约定,小Y开车带我们去华盛顿。一路上,D太太很好奇巴尔的摩有没有中国那样的住宅小区,巴尔的摩的人住在哪里?美国的农村是什么样子?我们途中路过一些公寓房,小Y跟我们说,城市里的公寓房一般都是给低收入群体住的,也有稍微高档一些的半独立屋的小区;富人一般都住在郊外的独立屋里,像中国的别墅一样,独门独院,有车库、泳池、池塘等;美国农村的房子,大多也是有独立庭院的,虽然有的看起来不大,但是里面的配备应有尽有,绝不比城市里的差。
的确,国人大都喜欢自己的房子离市中心近,离商场近,离学校近,离医院近……然而这些条件都不是美国人优先考虑的事情,他们更愿意拥有自己私人的、独立的空间,更愿意享受安静,很多有钱人甚至选择住在山上。
当然,住在郊外的人并不需要担心紧急情况下急救车的路程,因为在美国,非紧急情况下占用紧急车道是违法的,而且人们通常都很自觉地留出紧急车道。
车子停在唐人街,我们坐的士到达林肯纪念堂,沿着反省池向东,走过华盛顿纪念碑,穿过了整个国家广场,后到达国会大厦。D先生觉得有饿意,所以我们便止步没有进入国会大厦内参观。
(七)中餐在美国
我以前在美国生活过几年,美国的饭菜对我来说问题不大。但初到异国他乡的D先生和D太太,正经历着时差和思乡的痛苦,能吃上正宗的中国味,简直成了头等大事。幸亏有客服小Y,她推荐了一家唐人街的餐厅,比起昨天的午餐,是正宗多了。
D先生点了很多菜,觉得是到达后吃到的第一顿比较正宗的中餐,很是开心。从他们身上,我深切地感受到中国人对中国菜的依赖。我们商量,如果需要留下来治疗,会将房间换成带厨房的套房,自己做饭吃!
时差真是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本打算吃完饭去国会山里面和白宫附近参观,但是因为D先生有午睡的习惯,加上时差问题,他强烈要求回酒店。回到酒店,D先生原计划睡一个小时左右,两个小时过了,他们还没起来,我心里就纠结要不要叫醒他们,因为我知道这是倒时差的大忌,下午睡多了,晚上就会睡不着,很痛苦。
6点的时候,我敲了敲门,D太太来开门,我提醒她喊醒D先生,7点钟的时候,我又敲了一次门,可是D太太说D先生还是起不来。直到8点左右,他们才起来准备吃晚餐。
温馨提示:
进入美国的中餐馆,大都变成了在中国的麦当劳,在菜品、口味、经营模式上出奇的相似,被动改变以适应或者取悦它们的主流客户(低收入的当地工薪阶层)。只要看一眼餐馆的菜单,就可以断定他们是否正宗,比如,经典的快餐式中餐的菜谱通常会包括洋葱牛肉,芥蓝牛肉,西蓝花牛肉等类似于国内的盖浇饭,这些菜通常就是用酸甜酱做出来的。
(八)见医生
7月10日,早上下楼去吃早餐。果不其然,D先生一晚上没怎么睡着,还好预约是在下午,用完早餐D先生便回房休息了。此次我们预约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是一家有130多年历史的医院,曾连续23年全美综合排名第一。仅其下属的医学院就有多位诺贝尔奖得主,创造了医学史上很多的第一。我们预约的Dr. B 是全美视网膜疾病方面的专家,曾十次被评为全美佳眼科医生。
小Y11点45就到楼下了,开车到医院只要20分钟左右。我们将车停在指定的访客停车场,走路到约翰霍普金斯门诊大楼。开始我们找错了地方,被指引到了Wilmer Optical center (威尔默视觉光学中心),后来我又看了一遍预约函,发现上面说的是在威尔默眼科研究所(Wilmer Eye Institute)的大厅见面。
我意识到我们等错地方了。还好有个过路的员工非常和善,一直带我们走了很远,将我们带到了滚梯前,跟我们说上了滚梯右拐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
到了眼科研究所,我将D先生的预约函出示给前台,待她确认我们确实是在这里就诊后,这才放心。
医院给我们指定的国际案例专员F小姐到达后,便去患者注册处为D先生注册,接着将我们带到了二楼的候诊大厅。她向医院的医学翻译交代了一些后续事务之后便离开了。翻译帮D先生很快填写好了现病史,过往病史及家族史等,然后将表格交回分诊处。
大约过了15分钟,里面有护士出来喊D先生,我和翻译便陪着D先生进去了,护士询问了D先生目前的症状和不适,做了视力检查,眼压检查等,并再次询问了D先生的过敏史,确认D先生对显影剂不过敏后,才让D先生前去做影像检查。
影像检查室比较小,因此我只能在门口等候,听到影像专家在不断提醒D先生在接下来的检查中会出现什么感觉,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并不断地感谢他的配合,并夸他做得好。
做完了各种检查,我们回到候诊大厅,10多分钟后,我们又一次进了医生的诊室。Dr. B 的研究员S医生先接待了我们,S医生是位亚裔,会讲一些中文,D先生很开心可以直接交流。S医生询问了病史,从电脑里调出了刚为D先生做的眼底血管造影图片,对比了我们带去的国内的眼底造影图片,为D先生做了视网膜检查。
两分钟后,Dr. B 进来了,他很热情地和每个人握了手,Dr. B 先对比了一下眼底造影的图片,又为D先生做了仔细的眼部检查,他记了一下检查结果,然后向D先生详细讲解了病情,从病因、发展、治疗等方面向D先生做了解释说明。
他恭喜D先生因为生活方式改变而取得了病情好转。然而很遗憾的是,因为视网膜受损后很难再生,西医针对这种疾病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这种疾病并不会危及生命,他建议D先生定期复查以观测病情进展。
虽然很遗憾,但这一诊断结果也在D先生预期内,因为之前我们盛诺一家医学部的同事也估计到了这种结果并告知了D先生。虽然此病并不会危及生命,但D先生还是决定亲自赴美检查才放心。因为没有治疗方案,D先生决定去纽约旅游两天便回国。
温馨提示:
1. 进入医院需要经过安检,然后佩戴上医院发的橙色纸质的访客手环;
2. 院方会配备专门的国际案例专员和医学翻译,国际案例专员协调安排患者在院内的注册、就诊等事宜,诊室内与医生交流由院方的医学翻译来负责。
(九)结语
晚餐后回到酒店,我便开始安排去纽约的事宜,回程机票得等到8点以后国内开始上班时才能改签,我先联系租车公司预约次日去纽约的专车。根据D太太的要求,又在网上预订了纽约一些景点的门票,例如自由女神像,帝国大厦等。
我还联系了在纽约做旅游的朋友,让她推荐纽约三天游攻略,并让她推荐几家比较正宗的中餐馆,尤其是粤菜馆。后联系国内的机票代理,改签了返程机票。一切都办完,已经快12点了,我也又累又渴,喝了一口水便和衣而睡了。
次日,司机开车3个多小时将我们从巴尔的摩送到纽约,沿途看到的都是树林,和前几天一样,所有的高速路两侧都是茂密的树林,D先生很是感叹这里的植被覆盖率和新鲜空气。
接近纽约时已是中午,我们就请司机改送我们到朋友推荐的唐人街的一家粤菜馆。这家餐馆果然不负众望,D先生和太太终于吃到了熟悉合口的味道。此后我们又专门过来吃了两次。
返程的前一天,D先生才觉得时差终于倒过来了,不过马上又要回国再倒一次了。虽然经历了长途奔波、时差、思乡、文化差异等种种痛苦,但D先生并没有后悔此行。因为他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还建议那些重症患者,只要经济条件允许,好争取每一线希望,不要发生“人在天堂,钱在银行”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