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充和著名诗句 张充和与南通籍著名诗人卞之琳的苦恋往事 《断章》是为她写的最美情话

2018-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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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一位美丽聪慧的江南女子,被一位出生于南通海门的杰出诗人爱慕长达半个世纪,成为千古佳话.她被誉为"民国最后一位才女",名叫张充和;一位风流倜傥

一位美丽聪慧的江南女子,被一位出生于南通海门的杰出诗人爱慕长达半个世纪,成为千古佳话。她被誉为“民国最后一位才女”,名叫张充和;

一位风流倜傥的南通才子,在一次邂逅中遇见心仪女子,一见倾心并付出长达半个多世纪的爱恋,为她深情创作出爱情名篇《断章》。这位杰出的诗人名叫卞之琳。

6月18日凌晨1时,著名书法家和昆曲艺术家张充和在美国的寓所中逝世,享年102岁。而卞之琳与她之间的情缘,随着才子佳人的陆续远去,终成绝响。

合肥四姐妹

合肥张家是近代史上的名门贵族,四姐妹(元和、允和、兆和、充和)分别嫁给了著名昆曲演员顾传玠、语言学家周有光、文学家沈从文和德裔美籍汉学家傅汉思。耶鲁大学历史学家金安平女士凭借其专业背景和渊博学识,著成《合肥四姐妹》一书,讲述了四姐妹的传奇故事和集体记忆。这部家族编年史既展示了20世纪中国私人生活的真实面目和传统仕宦家庭的起落沉浮,也见证了古老中国在过去百年间的历史和命运。

张充和

代表中国精英文化的精髓,被誉为“民国最后一位才女”

佳人远去

6月18日凌晨1时,名满天下的“合肥四姐妹”唯一在世者、著名书法家和昆曲艺术家张充和在美国的寓所中逝世,享年102岁。

“民国最后一位才女”,这是世人对张充和最好的概括。

1913年出生于上海的张充和,是不折不扣的“豪门之女”。她是淮军主将、两广总督署直隶总督张树声的曾孙女,苏州教育家张武龄的四女。

合肥张家无疑是在中国近代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名门望族。张充和四姐妹个个兰心蕙质、才华横溢。其中,又公认最小的张充和最为出色。10岁时,她师从江南名师朱谟钦学习古文及书法,16岁师从沈传芷等学习昆曲。1934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抗战爆发后辗转重庆研习古乐,并师从沈尹默学习书法。

抗战胜利后,张充和于北大讲授昆曲及书法。1949年移居美国,在耶鲁大学教授书法20多载,成为中国古典文化在海外的传播大使。

张充和的同乡余英时,曾撰文高度评价她“以通驭专”的精神,代表了中国精英文化的精髓。

张家四姐妹,分别嫁给了著名昆曲演员顾传玠、语言学家周有光、文学家沈从文和德裔美籍汉学家傅汉思。张充和的去世意味着“合肥四姐妹”时代的终结,一代传奇终成绝响。

年轻时的卞之琳

名满天下的《断章》是为她而写,多少年来一直感人心弦

才子情思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这,是南通籍诗人卞之琳成名作之一《断章》。这首诗是当年英俊倜傥的他,为一见倾心的才女张充和所作。民国那年,一个偶然的机遇,卞之琳邂逅了俏丽动人的张充和。

在友人眼中,作为诗人的卞之琳的内心,时时如大海般激情澎湃。然而,现实中的他却是个不善言谈之人,寡言而矜持。这样一来,面对梦寐以求的心中女神,卞之琳一直迟迟未敢表态。

《断章》虽只有区区数句,却一直拨动着天下男男女女的心弦。令卞之琳感到痛苦的是,张充和明确拒绝了他的爱。

尽管张充和没有和卞之琳相伴相守,但是,她从来没有从卞之琳的生命中消失。卞之琳给张充和持续不断写过很多信,还不断搜集她创作的诗歌和小说,帮她在不同刊物上发表。抗战胜利后,张充和嫁给德裔美籍汉学家傅汉思,此后赴美定居,卞之琳则留在大陆生活。

88岁高龄之时,卞之琳的书案上仍摆放着张充和的书籍

爱意绵绵

与卞之琳同为海门老乡的江苏电视台资深记者、江苏省十大藏书家沈文冲,是诗人卞之琳的“铁杆卞粉”。

“我家住在海门市三厂镇,卞之琳先生当年曾居住于海门市临江乡,两地相邻。他曾经在海门市麒麟中学读过书。有一年,我到麒麟中学采访,还在现场看到了卞之琳先生早年在学校所写作文的复印件。”沈文冲告诉记者,“那一年,我到北京拜访卞老时,老人家已是88岁高龄了。”

沈文冲回忆,那是1998年10月底的一天,沈文冲赶到北京东城区,在中国社科院高级专家宿舍楼内,见到了卞之琳先生。

“见到从老家来的我,卞之琳先生很激动。在交谈中了解到,88岁的老先生之前因为不慎摔跤而动了一个手术,住院了几个月;出院后,医生嘱咐他,在休养期最好谢绝来访。可是,家乡的小老乡来了,卞老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一面。于是,他坚持起床,坐在轮椅上,和我亲切地聊了起来。说家乡、谈变化……”沈文冲说,那一时那一刻,温馨而感人的场面令他动容。

沈文冲透露,在那次上门拜访中,他注意到在卞老的案头,还摆放着张充和所写的一些书籍。那些书,折射出的是一位老人延续半个多世纪的情和意。

张充和回国演出《游园惊梦》,观众席上的卞之琳已是耄耋之年

最后一面

“1933年,在沈从文的家中,卞之琳结识了当时尚在北大中文系念书的张充和。或许,因为卞之琳与张充和都来自秀丽的江南水乡,加之都曾在北大上学,且酷爱文学……这些,让卞之琳从看到张充和第一眼起,便深深爱上了她。”曾潜心研读卞之琳诗文的沈文冲说。

这一爱,便是60年。遗憾的是,卞之琳的性格过于矜持,不敢轻易判定对方是否也有这份爱意,使得卞之琳迟疑被动,最终失之交臂。

时光荏苒,1980年,卞之琳受邀访美,这才得以与张充和见上一面。

“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张充和回到北京客串演出昆曲《游园惊梦》。坐在台下观众席上已是耄耋之年的卞之琳,一片痴心、万种痴情地凝望着台上风采依然的梦中恋人。那些爱慕、那些情思、那些青春,是否重新回到先生激荡的血脉之中?”那一年,北京晚报文艺部的一名记者,在当天刊发的报道中,写下了这样深情的文字。

从此之后,两人再未相见。2000年,卞之琳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享年90岁。

卞之琳曾经怕写私生活,见到佳人后突然萌发写出最美情话

为爱改变

“我要有你的怀抱的形状,我往往溶化于水的线条。你真像镜子一样的爱我呢,你我都远了乃有了鱼化石。”

这是卞之琳的另一篇名作《鱼化石》。诗中,他将对张充和的爱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研究有关线索时,我发现张充和的三姐夫、文学家沈从文先生的评价,可能影响了张充和和对卞之琳的看法,产生了一定的‘副作用’。”沈文冲对此剖析道,“沈从文是这么评价卞之琳的:这个人很好,就是比较古板。”

当初,闻一多先生曾经当面夸赞卞之琳是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中少有的不写情诗的;而卞之琳自己也曾表示:一向怕写私生活。然而,张充和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卞之琳在《〈雕虫纪历〉自序》中说:“但是后来,在1933年初秋,例外也来了。”“由于我的矜持,由于对方的洒脱,看来一纵即逝的这一点,我以为值得珍惜而只能任其消失的一颗朝露罢了。不料事隔三年多,我们彼此有缘重逢,就发现这竟是彼此无心或有意共同栽培的一粒种子,突然萌发,甚至含苞了。我开始做起了好梦,开始私下深切感受这方面的悲欢。仿佛作为雪泥鸿爪,留个纪念,就写了《无题》等这种诗。”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亘古皆然。如今,佳人悄然去,才子尘世一曲成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