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闻]“皇阿玛”张铁林的风流债
随着6月张铁林做“亲子鉴定”的新闻曝光后,张铁林私生子女们浮现在公众面前。
“十几年来,我就从来没管过他的那些烂事。”
说话的女子名叫訾晓敏,她口中的”他”,是指张铁林。而她,是张铁林的其中一位前女友。讲这句话的时候,她看上去情绪相当平静。
跟她一起坐在网易娱乐记者对面的,是张铁林的另一位前任侯俊杰,同行的,还有侯的女儿张月儿(化名)——张铁林的私生女。因为张铁林的关系,两位“情敌”十几年后挽手坐在了一起。
一个月来,围绕“皇阿玛”张铁林“私生子女”风波的宫廷大戏上演了滴血认亲、私生女起诉父亲、再爆还有一私生子、两个母亲联合起诉要求赔偿抚养费及抚养权、张铁林最终回应“脏水往我身上泼”的连续剧。
上周,“皇阿玛”两任女友接受网易娱乐《深水娱》栏目独家专访,披露两个孩子、两个母亲和张铁林近20年来的“恩怨情仇”。
part1
前女友曾举荐张铁林演“皇阿玛”
93级北京电影学院学生里,最有名的是徐静蕾和刘孜,撮合侯俊杰张铁林在一起的有徐静蕾一份。
“我真不想爆什么料,这个事儿超越了个人情感,他完全不管自己的女儿,已经是社会层面的问题。”网易娱乐约访时,侯俊杰这样抱怨,并由此提出采访要求:“采访的记者最好是社会阅历经验丰富的人。”
上周六晚,北京东四环外一家西餐厅内,侯俊杰和女儿张月儿及訾晓敏如约出现。受访前,侯俊杰核实了记者是否做过社会新闻经历,訾晓敏则询问了记者“多大年龄”“是否结婚”“有没有小孩”。
“这个事情不只是张铁林跟谁的感情纠葛,跟男女感情没关系,已经十几年了,没有感情。他花心、风流和16年不付女儿抚养费、不让儿子见亲生母亲是两回事,两者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怎么能把这两件事放在一块呢。”侯俊杰边说话边点头。
侯俊杰认识张铁林是在1995年。侯俊杰挺着胸,大摇大摆,模仿张铁林的样子和说话的腔调,“呦,你的这个马丁靴不错!”侯俊杰觉得张铁林爱显摆,对其印象并不好。
两年后,侯俊杰刚跟初恋男朋友张越(“二手玫瑰”鼓手)分手。在一个饭局上,张铁林对侯俊杰特别殷勤,“徐静蕾和另外一个同学都说不错,撮合我们。” 当时的侯俊杰对于恋爱对象没有标准,“也没想过太多。”而当时的张铁林“很绅士,好象跟以前谈的那个小男朋友有点不一样。”1997年,大四的侯俊杰和张铁林开始谈恋爱并同居。
对于当初的选择,侯俊杰告诉网易记者,“ 20多岁的小姑娘,选择恋爱对象其实很盲目。”
和张铁林开始谈恋爱那一年,侯俊杰24岁,是北京电影学院93级表演本科班学生,和徐静蕾是同班同学,曾被认为是校花。在同学中,侯俊杰是戏很多的人,“两三个戏一块拍”,并“不在乎身边的人有没有名”。而张铁林当时的状态是“没有名。”
侯俊杰的描述中,张铁林在英国是失业状态,回香港在凤凰卫视“也是待不下去”,才转回北京发展。两人交往后,侯俊杰给张铁林介绍了不少资源,“带着他出去吃吃喝喝,去见好多人。” 用侯俊杰的话来说,《还珠格格》中“皇阿玛”这一角色,也是侯俊杰向制片人举荐张铁林,“当时在三里屯的小店里碰到,我把他介绍给了制片人,他后来说我孩子没满月就去三里屯喝酒,三里屯在他心里是什么地方?”。
1998年,侯俊杰怀上了女儿张月儿,当时侯俊杰正辗转上海、北京两地拍戏,“忙碌加劳累”暂时无法顾及怀孕一事。两个戏拍完后,再到医院检查时,腹中胎儿已经三个月,必须引产,“我不舍得,跟他(张铁林)聊了聊,他也愿意生,没有说你必须打掉这种事。”侯俊杰还透露,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怀上了张铁林的孩子。”
在侯俊杰怀上张月儿这一年,张铁林参演的《还珠格格》第一部首播,全国平均收视47%,创造国产剧收视纪录。
1999年4月30号,在张铁林的全程陪同下,侯俊杰剖腹产下女儿。那一天,苦等在北京医院妇产科门口的张铁林在女儿张月儿的出生证明“父亲”一栏签上了姓名。当时得女欣喜的张铁林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为了去掉这个签名他煞费苦心。
女儿出生后不久,张铁林开始为女儿写日记,“这是一篇父亲写给女儿的日志,让女儿日后有机会了解一些她的生命降临人间之后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许可以帮助女儿了解认识生命来之不易,以及人之初的一些形态。即使日后你长成大人,也不要忘记你的出处。你曾经也是一个睁不开眼,拉黑色稀屎的婴儿。一九九九年五月三日凌晨2:40分,北京医院妇科 铁林今。”张铁林当时还喜不自禁地逢人便道,“我年四十有二喜得千金,算晚生贵女,可庆可贺”,夸女儿“这女儿真白,大眼睛、双眼皮,真漂亮”。
而日记也记录下来,当时张铁林已给孩子取好了名字,“男的叫太阳,女的叫天一。”侯俊杰认为“天一”太土,最终两人唤女儿“宝宝”,这个名字张月儿一直用到幼儿园毕业。
part2
“没拿过他一分钱”——前任口述单亲妈妈的讨债路
图左为侯女士还在上大学时所拍的照片,而图中的女孩是两人的女儿张月儿(化名)。
也是女儿出生这一年,《还珠格格》第二部在全国平均收视突破54%,最高65%,成为中国电视剧史上最高收视率的电视剧,收视率创造中国第一。
张铁林红了。
那段时间侯俊杰在家坐月子,张铁林的父母照顾母女俩,家里每天有六七波记者来采访,以至于孩子出生前张铁林提过的结婚议题被搁置。如今侯俊杰再提起两人没有结婚,也并无遗憾,“并不是非得结婚后才能生孩子,生活方式或者感情方式有很多种,我希望能正常,但那个阶段,他处在事业上升期,我觉得我可以付出一些,这不是我计较的东西。”
也并不是没有甜蜜的日子。侯俊杰说,在女儿的成长日记上,两人也“打过架”,“他写‘今天妈妈生气了’,我在后边写‘是爸爸说的不对,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以后妈妈再告诉你’。”
“现在翻出来,觉得就像一个笑话。” 侯俊杰复述这一故事时自嘲。
2000年一个夏夜,张铁林外出参加一个私人聚会。人还未回家,张铁林在派对上讲的话已传到在家带孩子的侯俊杰耳中,“别人问他‘听说侯俊杰生孩子了’,他说‘胡说八道’。”更让侯俊杰不能接受的是,“他(张铁林)说我跟他在一起,是图他的名,图他的钱。”
当晚在侯俊杰的质问下,张并不作声,“他哑口无言,这种情况下,否认就是默认。”
“这是本质上有问题,不值得再用心。” 侯俊杰觉得张铁林的人品差到不能容忍,第二天一早,她收拾了行李,抱着刚会爬的女儿离开了两个人的住所,“绝不会因为有了孩子我就跟你磕一辈子,开玩笑呢。”侯俊杰并不后悔当时的分手。
当时张铁林父母曾提出孩子留下由爷爷、奶奶照顾,侯俊杰以孩子太小离不开妈妈而拒绝。之后,张铁林托朋友多次与侯俊杰协调孩子抚养问题,希望侯放弃抚养女儿,侯俊杰没有同意,“他态度强硬,找别人跟我谈,我跟别人谈什么啊。”
2001年,由于女儿张月儿太小,侯俊杰代表女儿起诉张铁林支付女儿16年的抚养费500多万元,“这个数目系律师根据张铁林当时的收入按照百分比计算出的额度”,并无张铁林在后来回应的“青春费”之说。由于当时有记者闻讯要求采访,侯俊杰念及父女情谊,最后撤销了诉讼,回绝了所有采访,而张铁林却借机此后拒绝与侯俊杰商谈抚养费问题。
在女儿张月儿上小学期间,张铁林曾想带女儿和他的其他子女相处几天,但半路上张月儿不想去,只好作罢;之后张铁林曾主动联系侯俊杰表示愿意承担孩子所有的教育费用,但后来却音信全无,侯俊杰没有收到张铁林一分钱。
“我后来分析了是不是我哪做错了,想半天想不明白,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他不能容忍别人主动离开他。”侯俊杰觉得张铁林对自己有气。
张月儿上小学一年级时曾问过侯俊杰,“老师要问起我爸爸,怎么办啊”,然后张月儿就哭了。为了女儿不被其他孩子异样看待,侯俊杰给张月儿编了一个爸爸:你说你爸叫张刚,在北京电影制片厂上班,“事实上,根本没有这个人。”
生完孩子后,侯俊杰从一名演员转到幕后做制片和影视后期公司的管理,收入“凑合”养活母女,但也不稳定。“我和武拉拉2004年分手,但他对张铁林女儿的教育给过强大支持。张铁林后来拿我和武拉拉说事简直是厚颜无耻。”
“我是一个较劲的人。16年来我们母女有再多困难也没找过张铁林的任何麻烦,但他竟然在女儿升学的关键时刻突然不承认孩子,拖延、欺骗孩子,给孩子造成了严重的心理伤害。你要是厉害,要是凶我就更凶。”提及女儿受到的心理伤害,侯俊杰掩面哭泣。
而对比侯俊杰,张铁林对母女俩只有一次“于心不忍”。2006年左右,张铁林第一次主动给侯俊杰打电话,“特别温柔地问‘孩子怎么样,你怎么样。”侯俊杰觉得奇怪,“我说哎哟,怎么口气变了呢?你没事吧?我还关心了他一下。”侯俊杰立即上网搜索,“原来网上爆料他查出癌症。”但之后不久,癌症嫌疑排除,张铁林马上“原形毕露,再也没有联系我们母女俩。”
part3
"女孩子一碰就出问题"——张铁林曾如此抱怨前任怀孕
张铁林的皇阿玛在走红后迅速的让訾晓敏怀孕并生下了一个儿子。
侯俊杰后来知道,张铁林“曾经跟别人说我怀孕八个月以后找他来的。”
这个别人当中就有訾晓敏。这个继侯俊杰之后的张铁林的女友对他之前的女朋友并不感兴趣,“他告诉我就听一下,这个年代的人,谁管你以前跟女朋友怎么着。”
2002年春节,20岁的訾晓敏在西纺广东服装学院念大二。在老师的工作室里,訾晓敏第一次见到身为暨南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的张铁林,“还珠火爆的时候,我正在备战高考,不知道他演了皇阿玛,只知道是个演员。”
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訾晓敏吸引了张铁林的目光,“我们当时好像留了电话,他打电话到我的宿舍来了,宿舍的人也都知道了。”之后整个学校都传开了:张铁林在追訾晓敏。
张铁林开始时常给訾晓敏寄东西,“吃的,用的,还有他演的光碟《吕不韦》,因为我不看他的片子,他就想科普我。”
一来二往,訾晓敏“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张铁林成了男女朋友,“怎么开始的我也不知道。”訾晓敏说,自己和张铁林的感情并不深厚,“我当时没有觉得找男朋友就一定要嫁给他,我根本就没有考虑婚姻这个问题。”
2002年清明节,张铁林到深圳和訾晓敏见面,之后訾晓敏便怀孕了。在电话里,訾晓敏告诉张铁林怀孕的消息,当时张铁林的回应让訾晓敏印象深刻,“他跟我说,‘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子怎么不能碰呢?一碰就出问题。’”訾晓敏至今仍能一字不落地记得。
訾晓敏到医院检查后,医生告知其身体条件不好,流产可能造成终身不孕,“当时他说那就生啊,他说他很喜欢孩子。我当时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孩子。我说我要是生个女孩怎么办?他说两朵金花(张铁林还有一波兰籍妻子生下大女儿张月亮)更好,他喜欢女儿。我说要是我生个男孩呢?他说儿子更好,他说他们家到现在三代单传了,如果说到他这里是男孩的话。”
新生命的即将来临再次带给张铁林喜悦。当时正在拍摄《铁齿铜牙纪晓岚》系列的张铁林不忘关心女朋友和孩子,在孩子出生之前就给訾晓敏寄了很多婴儿用品:湿纸巾、纸尿裤、婴儿用品,“寄到我家,很大的一个箱子,孩子好几个月了都穿不完、用不完的纸尿裤等等”,訾晓敏比划着箱子的大小大约一米高。
“九个月时知道是男孩,他连夜给孩子想名字”,訾晓敏当时很开心,如今回顾当时的自己訾晓敏只用“很傻”两字评价。而眥父知道此事后,曾打电话给张铁林谈过责任问题,“我还跟我爸说我的幸福不会因为这个孩子就完蛋。孩子嘛,我们都爱他,而且他有能力养,我也有能力带,好好爱他就完了。”
part4
张铁林自称所有感情都是两三夜情 且永远都会如此
图左是侯女士产后的首张照片,图右是侯女士与张铁林的短信对话。
2002年年底,訾晓敏以其他名义从学院请假回陕西榆林老家,生下了张铁林的儿子张太阳。当时正在拍戏的张铁林并未陪产。但张思子心切一直找訾晓敏要照片和录像。訾晓敏生完孩子后,继续回学校念书。
2003年春天,訾晓敏在广州实习时,张铁林第一次见到了儿子,“他特别高兴,因为儿子长得像他。”
儿子七八个月大时,张铁林让訾晓敏带孩子到北京,訾晓敏第一次见到了张铁林的父母,但她只是用孩子的称呼叫“爷爷奶奶”,“一来我觉得(他们)年龄大了,再者没想过跟他有婚姻,所以我觉得没必要有这个过渡。”
訾晓敏觉得两人代沟很大,两人25岁的年龄差距体现在生活的每个细枝末节上:“他把我从头批评到脚,衣服、帽子、袜子不对,牛仔裤上面有个洞。他要回来了,我先检查一下我自己,换一件我认为老土的衣服赶快穿上,头发也得赶快扎起来,披头发的时候他会说披头散发难看。我觉得不开心,很紧张。”
也是在訾晓敏生完孩子后不久,张铁林就向她坦白,“他说他以前的感情都是二、三夜情,他说他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他以前有过挺多的女朋友,他还告诉我他还有一个女儿,我那时候就知道了侯(俊杰)姐了。”
訾晓敏觉得这算是张铁林的优点,“他就是那样的人,掩饰迟早都会知道,他毫不遮掩让我知道,我接受不了就接受不了了。我反倒觉得这样挺好。”
孩子一岁五个月时,訾晓敏带着孩子离开了北京,“我跟他爸爸妈妈说了一下,跟他没有争吵,没有恩怨。”
訾晓敏觉得自己并没有特别深地爱上张铁林,“我就是觉得不对了,又不是很爱他,在一起我不开心,我就带孩子回来了。”
part5
张铁林曾找众多打手上门抢孩子:让你装贞女
张铁林与私生子女的亲子鉴定书。
2004年年末,訾晓敏的母亲过世,在张铁林的请求下,眥带着儿子又一起回北京。在张铁林父母家附近,张铁林给訾晓敏租了房子,每个月房租1300元,訾晓敏就跟张铁林的父母打了三年房租条,“写‘今天从奶奶取得多少多少钱,訾晓敏’。”
刚开始几年,訾晓敏还能正常的周末从爷爷奶奶处接回孩子团聚小住,但在孩子年满5岁后的两年里,訾女士就只能两、三个月才见孩子一次了,每次和张铁林家人约见孩子都是以各种理由推诿、拖延,见孩子一面非常困难,到2009年訾女士感到张铁林在恶意分割母子忍无可忍,就决定自己抚养孩子,把儿子带回了陕西榆林。
2009年8月14号晚,半夜两三点钟,訾晓敏和家人都已睡下,突然有人敲门,“说隔壁有人失窃了,说要过来看一下”,訾晓敏父亲刚把门开一个缝,对方“砰”一脚把门踢开。
“我在二楼伸着脖子看,张铁林来了。”訾晓敏称,张铁林一上楼后,就掐住她的脖子,将其扑倒在沙发上,嘴里边还振振有词“让你装淑女,装贞洁,我给你的50万呢?”
“像神经病一样,结果看到我们一大家子人都在,才把我放下,说要谈孩子的事。”最终訾晓敏仍不肯张将孩子带走,“他放下三千块钱就走了,我以为这么就没事了,没想到可怕的还在后面。”
2009年8月25号下午,訾晓敏带儿子外出,在回家的一条僻静小路上,一个面包车迎面开来,从车上跳下四五个彪形大汉,将訾晓敏和孩子绑上面包车。
“我一上车看到张铁林的助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訾晓敏说,自己和孩子一直被捂着嘴,面包车一路开到郊外,在离市区很远的一个高速路口挺有一辆黑色路虎车,面包车在路虎边上停了下来。“他助理对孩子说,‘没事没事,爷爷奶奶都在车上呢。’”
“我看不见车牌号,但是我知道是张铁林的车。”訾晓敏回忆,孩子被抱到路虎车上后,面包车载着她往更远的方向开。到了荒郊野外,车上几人把訾晓敏手机里的电话卡给掰断后,把手机塞还她,扬长而去。“面包车的车牌还用一个光碟挡着,看不见车牌号。”
那天,訾晓敏走了一个半小时才到有人烟的地方,立即报案求救。“到了派出所,刚做笔录,张铁林电话就来了。”最终警方以孩子父亲带走孩子为由,不予立案。
9月3号,訾晓敏追到北京,“我给他(张铁林)打电话他不接,后来接通后我跟他说,‘你怎么给我带走,你就得怎么给我还回来。’”
而继遭“夜闯家门”和“绑架”后,10月1号早上,訾晓敏在马路牙子上,被摩托车撞伤,伤势严重,最终被评定为九级伤残。
之后,訾晓敏再也没有见到孩子。“我去爷爷奶奶家门口蹲守过多次,也没见到。” 訾晓敏只能从网上偷拍到的照片看儿子的近况。
part6
孩子的未来?两次无疾而终的亲子鉴定
侯俊杰在2001年就曾起诉张铁林。
2013年,张月儿上初二时,北京教委突然规定,“非京籍无法在京就读普通高中”,侯俊杰决定让女儿出国读高中。张月儿请求父亲张铁林配合办理护照,在未成年人出国的同意书上签字,“有了护照才能去申请学校,张铁林先是以工作忙推诿,后来的大半年干脆不接我们母女的电话。”
眼看着错过了申请学校的时间,张月儿非常焦急,而张铁林此时突然否认与女儿的血亲关系,仅用了一条短信:“‘出生证上的父亲’和亲生父亲是一个人吗?”来回复自己的女儿。
侯俊杰介绍,从2013年至今,张铁林曾两度进行亲子鉴定,在第一次鉴定时,孩子没有委托律师,严格按张铁林的要求提供了DNA样本,交给张铁林派来的助手。此后张铁林迟迟不给孩子鉴定结果,却用了半年的时间甜言蜜语反反复复的要求母女去更换孩子的出生证明,把“父亲”一栏张铁林的名字删除,“他说这样就可以不用他签字孩子就能顺利留学了。”
可是侯俊杰和女儿并不具备变更出生证的条件。“之后张铁林便恼羞成怒,以自己要出国、工作等各种莫名奇妙的理由拖延我们。”
直到2014年8月,在母女的一再催问下,张铁林才答复“鉴定材料取法技术不规范,导致未出结果。”而张铁林拒不提供导致鉴定未出结果的任何证明和鉴定机构的名字。
因为父亲的一再拒绝,张月儿休学了,并在2014年8月在北京安定医院被诊断出患有抑郁症。侯俊杰说,女儿在病历中称,“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感到父亲在欺骗自己。”
为了女儿能尽快上学,侯俊杰只好委托律师与张铁林协调,张铁林再次提出做亲子鉴定。2015年6月初,三人一起到清河法大法医科学技术鉴定研究所鉴定的画面被全民星探曝光。
之后,侯俊杰被鉴定中心打电话告知“张铁林方于5月29日,突然无故要求撤销鉴定,不提供他的DNA所含个人信息的使用权,因此鉴定中心不能提供张铁林与孩子的父女关系鉴定结果。”
“我不理解张铁林为什么这样莫名其妙的出尔反尔,表面迎合,却在关键时刻撤销鉴定,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地拉长‘战线’,毫无顾及地故意伤害他的亲生女儿、企图销毁一切和女儿有关的证据、并切断与母女的所有联系,把本来简单的事情人为的复杂化,以此来达到对亲生女儿不负任何责任的目的。”侯俊杰后来通过向全民星探爆料以期解决此事。訾晓敏看到新闻后,通过全民星探结识侯,两名前任至此达成战线联盟。
“这么多年,我们有什么事都会跟张铁林联络,但他的态度总是蛮横,强硬,不接电话,或者一接电话就说自己忙,不谈,不正视所有的事情。”两名母亲最终以和张铁林对簿公堂的方式,来解决两个孩子的问题。6月24日,北京朝阳法院酒仙桥法庭已受理两人诉张铁林抚养纠纷一案。侯俊杰介绍,上周法院已给张铁林及她的两个助理和律师分别打电话送达法院传票,但张铁林拒绝接法院传票。
“他至少迟到了半个小时”,张月儿回忆起上次与父亲做亲子鉴定的场景, “哎,你们俩,怎么不跟我打招呼!”这是迟到的张铁林跟母女俩说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迟到了没有一句道歉。”
而在这之前,张月儿上一次见父亲要追溯到她6岁那年。那一年,张铁林带着张月儿到同仁医院看眼科。在医院的长廊里,张铁林拉着女儿往前走,走廊里的患者黑压压一片看向张铁林这个大明星,张月儿一会儿看看父亲,一会儿回头看看经过的人。
“她小时候经常见明星,对明星没有概念,但那一刻,因为是父亲,她心里感觉还是不一样。”侯俊杰试图分享女儿的记忆却被张月儿打断:“我跟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