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导演杨凡:找章小蕙拍电影像赌博(组图)
导演杨凡的第一部电影是《少女日记》,20年前的黛绿少女,到今天的激情《桃色》,再加上女主角是章小蕙,杨凡自称最肯冒险的人。
在筹拍影片初期,杨凡去找演员、摄影师、配乐师,但每个人一听见章小蕙做女主角就拒绝合作。结果杨凡要到印度、泰国、日本和韩国,找那些从未听过章小蕙名字的人来拍摄。“很多人觉得,找章小蕙拍电影,是一个很大的笑话。不过,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抽 -->着章小蕙从巴黎买回来的香烟,杨凡这样说。
章小蕙玩失踪几乎要停拍
杨凡拍过禁色三部曲,如《游园惊梦》等。碰过各种敏感的题材,他也不觉得棘手,终于想到找章小蕙来拍情欲片,才遇到执导以来最大的挑战。
“跟章小蕙合作的感觉是很多波折很多磨合,所有的好事都是多磨的,不是吗?”筹备电影的时候,章小蕙试过突然失踪,跑到外国去拍拖,杨凡怎么也找不到她,气得七窍生烟。“她很飘忽不定,有人认为她不负责任。我曾经想过换女主角,甚至想过停拍。
”杨凡曾经半带讽刺地说:“章小蕙如果演戏,一定是个好演员。”跟她真正合作之后,他对她的评价是:“她骨子里是一个戏人,只不过需要一个机会,一个有耐性、又肯冒险的人,把她带出来,而我就是那个肯冒险的人。”
除了肯冒险,杨凡也是少数能够“镇住”章小蕙的高手之一。电影公司开记者会,杨凡在房间跟记者谈话,章小蕙进进出出、吵吵嚷嚷,杨凡就大声呵斥她:“章小蕙出去!我这里是做访问的!”
拍激情戏连哭两小时
问他为什么敢呵斥章小蕙,他说:“没有特别原因,只是其他人不去尝试做。”拍《桃色》时,其中一场最激情的全裸戏拍摄当天,杨凡跟章小蕙说:“我们今天要拍那场戏了。”但是她没有心理准备,要求改天再拍,导演回答说所有东西已经准备好,今天一定要拍。于是,她就开始哭。
“我说哭是没有用的,出去找摄影师。章小蕙很尊敬他,我就叫他去劝她。想不到他去劝了半个小时,完全没有办法。我又找监制陈果去,她亦很尊敬他,他去了又来,也没有办法。终于要我过去,她坐在化妆间哭,眼泪一直不停流,我跟她说:‘你哭吧!你继续哭下去,哭足两个钟头,我都要你拍这场戏,你就这样一边哭一边拍。’她真的哭了两个小时,我等她哭得眼泪干了就开始拍,他们都说我残忍。”
完成这场戏,杨凡叹一口气对章小蕙说:“章小蕙,我跟你合作,这部片都不知拍不拍得完。”她竟振振有词的说:“为什么拍不完呀?刚才我哭得那么厉害,都没有说不拍!”
“哇!她这句话讲得非常够胆识,章小蕙确实有胆识。”
拍《桃色》像一场赌博
很多人认为杨凡找章小蕙拍戏,是一个笑话,但杨凡很有信心地说:“究竟是香港一大笑话,还是香港一大惊喜,等观众来评价。”他自己的看法则是:“我一向不会叫演员培养情绪,但我拍章小蕙,会让她进房间培养情绪。很多时候,她出来的表现让人非常惊讶。她自己经常很骄傲地说:‘我的眼泪从来没有假的。’”
“这部戏的主角,除了章小蕙,没有另一个中国演员更合适。有一定修养的女人,不会像她演得那么尽那么放,那些演得够尽的,又没有她那种气质,这个角色非她莫属。”
《桃色》的预告片中,杨凡称章小蕙为“香港传奇”。“她很传奇,最好最坏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最高最低的她都经历过,很有看头,给人很直接的一种感觉,而且很好玩。她是香港的传奇,你可以不喜欢她,但你不能否认。她是一个传奇,负债累累,还可以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做报纸头条、杂志封面,有多少人可以像她一样?”杨凡佩服她够胆识,同时又觉得她难弄,找她拍电影,就像一场赌博。
香港没电影人肯接拍
“当她人间蒸发的时候,我想起别人对我说:‘章小蕙喜欢突然不见人,你找她拍戏,这部戏永远都不会拍得完。’开拍之前,我跟她说:‘你老实回答我,如果你认为自己不能拍完这部戏,要离开的话,你现在告诉我。现在停拍的话,只是不见一二百万的筹备费。
一旦开机之后,就不是不见钱那么简单,拍到一半拍不完,四百万布景费就报销了,而且不仅失礼于我,全部中国内地和韩国的工作人员都来了,我负不起那么大的责任。’她说:‘导演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拍完这部戏。’她这样说,我就怀着冒险的心情去开拍。”
电影开拍之前,负面新闻浪接踵而来,“最大的困难是,人们不想我拍这部电影,他们不明白我要做什么,带着有色眼光去看,认为这是不伦之片,或者是一部很低级的电影,朋友跟我说:‘你拍了《游园惊梦》、《凤冠情事》,赢过国际奖项,有了一定地位。现在你拍这套情欲片,是不是要将声名付诸东流?’我只讲了一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用了章小蕙,杨凡的电影组找工作人员遇到极大困难。“这部片用了韩国人、日本人、新人,用中国内地的摄影师、印度的配乐师。其实我们要走这条路,是因为全港没有一个作曲家想帮我写配乐。我问过两个,一听到章小蕙,都说没有期。香港
没有一个摄影师有期帮我拍这部片,香港没有一个演员肯演这部戏,个个都推说没有期。所以最好的是黄秋生,他自己出来讲:‘我看了剧本,很喜欢,但我的经理人和赞助商不准我拍。’我觉得他很有胆识很老实,将事实说出来。”(闻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