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衡的子女 林彪为何公开声明老虎、豆豆是他与叶群的亲生子女?
原标题:揭秘:“文革”前夕发生在中南海的“反革命案”
林彪杀气腾腾地说:“有一批王八蛋,他们想冒险,他们待机而动,他们想杀我们,我们就要镇压他们!……他们是野心家,他们搞鬼,他们现在就想杀人,用种种手法杀人。陆定一就是一个,陆定一的老婆就是一个。”于是,就在林彪夫妇的直接导演下,圣洁的中南海内外,演出了以下的一幕幕人间悲剧、惨剧和政治闹剧、丑剧。
本文原载于《炎黄春秋》1992年第6期,原题为“‘文革’前夕发生在中南海的‘反革命案’”
十年动乱的过来人都会记得,“文革”一开始就向全国通报了一起耸人听闻的“恶毒攻击”林彪和叶群的“严慰冰反革命匿名信案”。
严慰冰是当时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书记处书记兼中央宣传部部长、国务院副总理兼文化部部长陆定一同志的夫人。她1938年在延安参加革命后,一度经常接触叶群,对其品质作风一直很厌恶。50年代后期林彪权势增长,叶群更加骄横跋扈,到60年代越发不可一世。嫉恶如仇的严慰冰决心写信警告和刺刺他们,结果却给自己及其全家尤其是陆定一带来了坍天大祸!
林彪在其著名的“(1968)5.18讲话”中杀气腾腾地说:“有一批王八蛋,他们想冒险,他们待机而动,他们想杀我们,我们就要镇压他们!……他们是野心家,他们搞鬼,他们现在就想杀人,用种种手法杀人。陆定一就是一个,陆定一的老婆就是一个。”又说:“政权就是镇压之权。”
于是,就在林彪夫妇的直接导演下,圣洁的中南海内外,演出了以下的一幕幕人间悲剧、惨剧和政治闹剧、丑剧:
增福堂惊梦
4月的北京,正是风和日丽的阳春时节。原来是皇家内苑的中南海,更是一片桃红柳绿,到处鸟语花香。陆定一家所住的院中院“增福堂”,也正群芳吐蕊,生意盎然。那纷纷扬扬沾着人不放的柳絮,吹不尽拂不开,引发了“增福堂”女主人严慰冰的诗兴文思,感到它很像漫天飞雪。现在恰是农历闰三月,真是艳阳三月飞白雪,不知怎么,她由三月雪,忽然联想到“六月雪”---也就是我国古代著名悲剧《窦娥冤》。这部悲剧以违反自然规律的六月飞雪作为象征,为一个贤惠女性的横遭诬陷蒙受奇冤发出了悲愤的控诉……。严慰冰一扬头,似乎要甩掉这个与眼前景色极不协调的不愉快的联想。谁知这个联想没有闪开,又想起了昨夜二妹严昭的一件事,觉得这简直是个不吉之兆或是难解之谜。
中年丧夫的二妹严昭,由于就在中南海工作,身边又无所依,大姐严慰冰就让她来增福堂同住,一来上班近些,二来相互有个照应。多年来倒也平平静静、安生自在。谁知昨夜(4月27日深夜),已睡下的严昭,忽然起床出屋,打开院子里所有路灯,到处寻找着什么。什么也没找到以后,又一个人呆在外头,凄凄切切地唱开了一首不知名的悲歌,本来没有睡着的严慰冰,连忙起来拉住严昭,用自己早年给她取的外号叫道:“二木头,你又发什么傻劲,半夜三更,跑出来唱什么哭调?”
严昭一见她,竟越发动情地哭起来。严慰冰更着急了,连着追问她怎么回事,她这才恍恍惚惚地说:“晚上躺下后,似梦非梦地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哭,声音很清楚,哭得真伤心,我自恃一向胆子大,又想知道到底谁在哭,便独自起来查看。可是满院子都转到了,却什么也没有见到,心里纳闷,睡意全跑了,就坐在外头,好安定一下自己,同时再听听那哭声会不会再出现,坐着坐着,只见冷月寒星,浮云若梦,不由想起自己的孤寂和不幸,便随口唱起一首悲歌,以寄托和宣泄自己的伤情忧思,结果却惊动了大姐。”严昭又说,最近她回到增福堂,总是有点心神不定,院子里有一棵梨树,平时她常为它除草培土和浇水,这几天那棵树正满树银花。轻风一来,素净花瓣纷纷飘落,满院都是一股清香。可是她今天下班回来,见到那棵树,突然产生了一种可能再也见不到它的感觉。
严慰冰道:“你别神神道道地说胡话了,自己活见鬼,还要吓别人,回屋睡你的大头觉去吧!”
严昭还是固执地说:“说不定真有第六感觉。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好像要出什么事!” 大姐道:“能有什么事?有事也碍不着你,只要有我在,就没你的事,什么事也没有!”
她这话是安慰严昭的,也是给自己宽心的,因为她心里,也感到有“什么事”了!
去年入冬以来,她总是摆脱不了一种郁闷烦躁以致想大喊大叫或痛骂什么人来发泄一下的心情,她曾暗自找过原因,发现这种反常情绪主要是由国内政治形势引起的。自己在中央宣传部工作,丈夫陆定一又是我国宣传文化战线上的负责人,直接间接知道不少情况,从去年11月上海《文汇报》突然发表姚文元批《海瑞罢官》的文章以来,全国思想文化界都被搅得人心惶惶。
到了1966年4月,政治气温直线上升,本来只在军队内部发行的《解放军报》,突然拿着鸡毛当令箭,对全国的所谓大革命问题,气势汹汹地指手画脚甚至发号施令起来,耸人听闻地宣传党和国家已被什么“黑线”、“黑帮”专了政。
那个当年上海滩的三流“明星”江青,正和自己一向嗤之以鼻的林彪、叶群打得火热。
他们你唱我和,互相吹拍已令人恶心了,而毛泽东主席又公开首肯了他们合伙搞的一个什么《座谈纪要》。这个所谓“纪要”虽以“部队文艺工作”为名,内容却与部队风马牛不相及,说的全是党和国家的大事,特别是文化战线的大事,并且又是陆定一所管的事。
《解放军报》登的那些火药味特浓的文章、社论等等,大都与这个“纪要”有关。这不能不引起人的注意:军报和它后面的人,到底要干什么?这是严慰冰焦虑的问题之一。
使她心烦的问题之二是自家的事。老伴陆定一在2月间招呼也不打就去了外地,并且一去无消息。不仅没写过一封信,连电话都没有给家里打过,以至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作为妻子的严慰冰都一无所知。这太反常也太蹊跷了!她虽然无意涉足政坛,却感到政治之“足”,正在往她家里“涉”。就在这个月,陆定一和她一直尊重也比较亲近的彭真,突然受到了毛泽东的严厉批评,原来由他主持的有陆定一在内的“文化大革命五人小组”,被宣告撤销,他们在2月初一起讨论议定的向毛泽东作的“汇报提纲”,当时已经作为中央文件下发了,也通令撤销并收回。加之《解放军报》和它后边的林彪、江青等人的所言所行,无不使她感到,正有股阴影甚至是魔影,向她的头上以至家里,越来越近越沉重地袭来!
严慰冰心想,二妹严昭梦魇似的幻觉,是否也是由此而起的呢?她想不清,更没法说。只得连自己带别人一起胡弄着,连哄带劝地拉着严昭回屋睡觉去了。
她们一觉醒来,已经是4月28日,就在这一天,比他们幻觉和梦魇更可怕的事,果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