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启泉的书 课堂真的革命了吗?——读钟启泉教授《课堂转型:静悄悄的革命》有感

2017-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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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钟启泉在2009年<上海教育科研>第3期上发表了<课堂转型:静悄悄的革命>一文.在下不才,感觉钟先生有许多错误的逻辑和认识,特在此一一指出,不当之处,还望各位指

钟启泉在2009年《上海教育科研》第3期上发表了《课堂转型:静悄悄的革命》一文。在下不才,感觉钟先生有许多错误的逻辑和认识,特在此一一指出,不当之处,还望各位指正。

钟教授在文章中指出:面对21世纪的挑战,世界各国的中小学课堂正在经历着一场“静悄悄的革命”,“灌输式教学”的时代终结了。“对话式教学”,远比“灌输式教学”更有效率。作为引领课堂转型的教育哲学——“学习共同体”,为每一个教师成为“反思性实践家”,提供了行动指南。

采用“对话式教学”的最大焦虑是怕耽误教学进度。确实,采用“对话式教学”比之以教师为中心操控课堂的效率要低得多。但是,“对话式教学”的采用或许有损于教师上课的效率,却无损于学生学习的效率。“灌输式教学”的效率是牺牲了学习困难学生、失落了学生学习兴趣的效率。在这里需要转变教师的观念。

这里面共出现了六个“效率”,但很明显,这六个“效率”的涵义应该是各不相同的,怎么混为一谈。为什么“对话式教学”的采用苦口良药有损于教师上课的效率,却无损于学生学习的效率,教师上课的目的是为什么,不正是要学生学习有效率吗?那么教师上课的效率应该和学生学习的效率是一致的。

难道说教师上课效率高,而学生学习效率低吗?并且文章用了“或许”二字,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其实钟先生可能自己也不清楚。并且到底“对话式教学”一定比“灌输式教学”有效吗?这个结论又是如何得出的呢?教学方式的一统江湖,就一定是最有效的了?

真的是如此吗?“数学教学的研究通常会发现,快步调的教学可以提高学生的成绩(Good,Grouws, & Ebmeier,1983)。当然,教师也可以合理地放慢教学速度,在非常关键的概念上用大量的时间,或者让学生花时间自己去发现数学原理。

通常情况下,直接教给学生技能或信息比让学生自己去发现更为有效(即花费时间少)。但如果教师希望学生对某一主题有更深层的理解,或知道自己如何去发现信息、解决问题,则有关教学速度的研究结论就不再适用。

”(摘自《教育心理学理论与实践》 (美 罗伯特斯莱文)第七版人民邮电出版社)这是1983的研究成果,已经表明了数学教学上是可以用所谓学生研究的方式,但这个方式不是绝对的,是针对某一主题的,不是所有的主题。绝大多数的数学教学还是要依靠常规的直接传授式学习。而钟先生却把人家一种特例无限扩大到我们所有的教学上,这是不符合逻辑的,也是不科学的做法。

钟教授在文章中还说:日本东京大学佐藤学教授分析了教师不敢借助“小组学习”展开“对话式教学”(合作性学习)的原因,问题不在于“对话式教学”的方式和学生的学习态度,而在于从事没有学习可言的课堂教学的教师。确实,只要学生自己未能形成倾听关系和合作关系,就不可能期望“对话式教学”的成果。反之,不采用“对话式教学”,就难以培育学生之间的倾听的关系和合作关系。

其实每一个学科,都有它自己独特的核心和要求,比如说数学,就很难进行所谓的合作培养,而数学学科的目标是为了培养这个合作或倾听目标吗?钟把一种社会的目标无限放大到学科目标上,使得不少的学科陷入了一种怪圈,比如说,数学完全就没有数学的味的,如果按照钟这种思路,那么数学教学史上最著名的经典《几何原本》就变成完全不符合新课程理念的教材了,完全是一部根本不可能培养学生兴趣的书,可就是这样的一本书,培养出了一代又一代的数学家们,他们还没有成为数学家时对数学的兴趣都是因为《几何原本》。

那么难道到底是《几何原本》是经典,还是符合新课程理念的才是好的,还不要说是符合新课程理念的教材是经典!

钟在文章中还说:在新课程的实施中,尽管“对话式教学”的意义得到越来越多的中小学教师的认同,但是,真正实现了“对话式教学”的课堂却并不多见。不少教师仍然热衷于设计“教师上课”的框框,并没有直面每一个学生的学习需求。虽说“上课”的目标被标榜为引导学生的“学习”,骨子里却根本没有学生。教师所关心的仅仅停留于“教师上课”本身,并没有聚焦学生的实际需求。这是本末倒置。

其实所谓的“直面每一个学生的学习需求”,也仅仅是一种标榜,真的能按照钟所言的直面每一个学生的学习需求吗?先说班级,下面一线学校有些班级可以达到70人以上,请问70人的班如何来知道每一个学生的学习需求呢?就算是70人以下的,现在一个班大多是50人左右,50人左右的班级如何能直面每一个学生的学习需求。

而有些学生是不想学,他的学习需求就是不想学,钟又如何来实现这种学生的需求?如果真的实现所谓的学生的学习需求,可能只有一对一的教学才行。

新课程的理论还有一个基础就是“多元智能理论”。为了说明多元智能理论,常常引用阿姆斯壮(Armstong,1994)举例说明用8种方式给中学生讲解波义耳定律。

为学生提供波义耳定律的文字定义:“对于一定量气体,保持温度不变,则气体的压强和体积成反比。”让学生讨论这一定义。[语言智力]

为学生提供波义耳定律的公式:P*V=K。然后让他们解决相关的具体问题。[逻辑/数学智力]

为学生提供波义耳定律的比喻或视觉表象:“想像你的手上长了一个脓包,你开始挤它。挤压时,压强将会增大。你越挤,压强就越大,最后这个脓包破了,脓液撒了你一手!”[空间智力]

让学生做如下的实验:将空气吸入口中,使两腮稍稍鼓起。然后再将空气挤到口腔一侧(体积缩小),让他们感受压强是增大还是减少(增大);然后再将空气释放至整个口腔(体积增大),判断压强增大还是减小(减少)。[身体/动觉智力]

让学生们有节奏地重复以下音乐记忆术:[音乐智力]

体积在缩小,压强在增高。血液在沸腾,声音在尖叫。

空间更需要,不然就烦恼。体积在增大,压强在减小。(摘自美国罗伯特斯莱文《教育心理学:理论与实践》,人民邮电出版社2004年版 ,第95页)

但把多元智能理论用于教学实践,却是万万不能的。因为,对于一个普通的教师来说,他也是只善长于某一种或两种智能,不可能全都精通,而他只能用那一两种智能,他根本就做不到用这所有的智能方式来教学生。就算是这个教师是天才,全部智能都很精通。

但能做到每一步都要照顾这所有类型的学生吗?每一个定义,每一个习题,都能照顾到所有类型的学生吗?如果这样做的,可以说,他一堂课什么内容都可能完成不了的。对于一个普通班级的学生而言,是几乎所有智能类型的学生都有,可哪一位老师的教学方式是真的针对了所有的学生,所有的智能类型。如果不是,那么如何来做到钟先生提的“直面每一个学生的需求”。

钟教授说:“灌输式教学”的效率是牺牲了学习困难学生、失落了学生学习兴趣的效率。在这里需要转变教师的观念。

其实这根本不符合钟的新课程理念基础中的“多元智能理论”。多元智能理论是说明每个人的特长或智能的倾向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某个学生在某个学科上是学习困难或甚至是弱智是正常的,比如说朱自清先生的数学就只有几分。

难道朱自清的数学老师一定要让朱自清数学考上70分、80分以上,一定要让朱自清对数学有兴趣吗?如果是这样,那朱自清又有精力在语文方面有建树吗?如果朱自清的数学老师按照新课程的理念来要求他,那他是痛苦死了。

这符合钟的以学生为本吗?并且所谓的兴趣,科学上的定义要有兴趣还具有倾向性、广阔性、持久性等品质。可我们现在所谓培养学生了兴趣,可那真的叫科学定义上的兴趣吗?那只是上课时仅仅的一种短时效应,根本就不是什么兴趣。如果学生真的有兴趣,那么应该与教学的方式无关的,不管你用“对话式教学”或是“灌输式教学”都是一回事,都对学科有兴趣的。

钟教授在国外看到的课,和我们赛课也是一样的,有时,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东西,我们的普通课,真的是象赛课时那么上吗?如果以赛课时的要求来要求普通课,行吗?

其实国外的许多理论都是有一定的实用范围,而不能无限的扩大化,而钟先生恰恰就是犯了这个毛病,把某个极端的例子无限扩大到一般情况下,这怎能不出现谬误呢!

课堂就是课堂,从数学上的理念也可以看到,并不是一定要所谓的启发式教学,传授式教学的效率要高得多,并且针对不同的课型,不同的课堂内容,不同的学生,采取的教学方式都不完全一样,为什么一定要用什么“对话式教学”?难道一定要用“对话式教学”来革命吗?这个革命是一刀切吗?所有的课型,所有的课堂内容,所有的学生都一定符合或适合这样的一种教学方式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钟先生也应该用大量的实例来证明,不管是什么样智能类型的人,都适合这样的一种教学方式。

先请证明了来,再来谈什么革命不革命!也许这样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