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风风格 杜可风《伯爵夫人》拍摄手记: 大家都叫我老杜
“上影厂的人都喊我‘老杜’,当我是自己人,好开心哦!我记得我刚从台湾到香港那会儿,大家喊我‘鬼佬’,我很不服气,我是中国人啊,我不是舶来品,我跟大家一起成长,你要说我不是中国人,惟一的理由,可能是我还没有身份证。”
在中国呆习惯了,老杜被同化得可以,父母起的名字“杜尔”早就丢在了老家。杜可风,这个诗意的中国名字是他的最爱,“听上去很有文化,是我爱慕的一个女诗人给我起的,说很合适我,像风一样的男子!”
因为和王家卫的成功合作,杜可风获得了在世界影坛的重量级地位。于是姿态甚高如好莱坞也向他发出拍片邀请!老杜当然也屁颠颠地去了。不过,很不习惯,觉得受限制,不自在。
“比如说吧,那边的人很有空间和方向的观念,我在这方面是弱智!你在这个空间里边他说,往北走,我说北在哪里?我工作的地方离我住的地方,两公里而已,我还是会迷路。所以我不愿意呆在那里,短期还行,长期我会缺氧死掉!”
只有在中国,老杜才能放松;也只有在中国,老杜才能放松自如,气顺心平,呼吸自如。一口流利的中文,首先就是一把金色的钥匙,当导演艾弗里领导的“联合国主创”群体扎堆,在无形中划分出一个“自己人” 的地盘,老杜是其中唯一的叛逆和异类。
周游列国练就的搭讪能力,逢人便笑的招呼功夫,没有烦心事的乐观天性,像是一阵来去无踪却又温煦的微风,轻拂过每一个人温温的胸口!顶着一堆乱草头发的他,到处乱窜,拥抱,这个快乐单身汉俨然是个人见人爱的“开心果”和“交际花”!“我精神分裂,不男不女!”老不正经的他,凭借得天独厚的语言能力,操练一口熟练的英文、法文、中文,和剧组里每一个成员的距离都近到零公分。
和记者来个紧紧的拥抱,调侃几句美女长短的便宜话;当拉尔夫·法因斯出现在片场,又不忘扶一扶他的肩膀,关切地问:“你身体好点了吗?”临近中午时分,大家拍戏拍得都很困乏,老杜突然玩心顿起,临时抓了一个穿着鼓鼓囊囊的难民衣服,脸上脏兮兮的小男孩玩起拔河游戏。和一个流着鼻涕虫,上车不用买票的小小子比力气,还要装出使出吃奶力气的表情,准备随时仰头摔,就为了博得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孩的笑声。
这个“老顽童”,打着把快乐进行到底的信条!果然是,到哪里都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