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畅康克清 长征中的女杰:康克清称长征就像每天出去散散步一样
杨定华著《雪山草地行军记》详细介绍了康克清在长征中的情景。任红军总司令部直属队政治委员的康克清,出入于枪林弹雨之中。不仅背着手枪、皮包、军用地图、粮食等物,并且背自己的包袱毯子。她身体雄伟,能吃苦,堪称军中女杰。在后河岸边,杨定华曾见她将自己背着的皮包按于膝上,亲自拟写直属队渡河的命令。
长征结束后,康克清曾对海伦·斯诺说,长征并不十分艰难,“就像每天出去散散步一样”。
红军一路上不时停下来,收割农民遗弃在田野上的青稞。收割时朱德总是打头阵,随军工作的妇女也参加割麦劳动。康克清肩上背着枪和背包,手不停地挥动镰刀,丝毫不比丈夫逊色。
邓颖超与蔡畅
在出草地的第三天过后河时,邓颖超正在患病。河阔十丈,深达三尺,部队都停滞于河边,邓坐的担架自然也停于密集队伍之中。有不少中下级军官都去看她,她喘息着向围着她的军官们问道:“河水深到什么程度?”军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不要紧,没有关系。”她仍很关心地对战士们说:“同志们,大家手牵着手过才好呀,不要沾湿了衣服呀,这是过草地最后的困难了。”战士们听到她的话莫不动容,提高了渡河的勇气。
长征中,蔡畅身着红军制服,脚蹬草鞋,腰带上挂着手枪,风姿绰约。红军战士看到她齐声喊:“大姐,给我们唱支歌吧!”蔡畅笑着问:“唱什么呢?”“唱《马赛曲》。”蔡畅回答:“好吧!别喊了,我给你们唱。”杨定华回忆说,当时虽然听不懂歌词,但大家都受到了感染和鼓舞。
蔡畅对于长征没有任何怨言。正如李伯钊所说,她意志坚强,给她备了一匹马,但她很少骑,而是让给伤病员骑。那时她24岁,身材纤瘦,但她不仅翻越了南方的五岭,并且在漫长的二万五千里崎岖道路上进行宣传鼓动,提高长征战士们的士气。康克清把蔡畅讲的故事和笑话称为“精神食粮”。
草地婴儿
红六军团军团长萧克的漂亮妻子蹇先佛怀孕并将临产了。当时六军团正在前往同第四方面军会合的途中。7月初,正过草地的红军官兵专门为她围出3米见方的一块小天地,四面的“墙”约有一米五高。她在那里生了一个男孩。萧克回忆道:“当时生得还相当顺利。
一两天后她又骑马行军了。”孩子成了有名的“草地婴儿”,她和孩子平安到达延安。1936年底,孩子被送到湖南常德附近的祖母家里,后来死于日本人发动的细菌战中,据说当地老乡死了一万余人。
张琴秋负责指挥红四方面军的妇女团,她的丈夫陈昌浩是四方面军政委,他们生过一个孩子,留下来给了别人。青年团领导人何克全(凯丰)的妻子廖似光也是如此,他们把孩子留在一户农民家里。红九军军长罗炳辉的妻子张明秀随他一起参加了长征,她自幼缠足,用一双小脚走完了二万五千里,比男人面临更为严峻的考验。她也怀了孕,在长征途中生了个孩子。
1933年与李德结婚的肖月华,长得并不漂亮,但贤惠壮实,在长征中成了李德的“随征夫人”。在红军控制苏区期间,他们一直住在一起。长征开始后,她像大多数妇女一样,被送往休养连。肖月华和李德都不识时务,他们不仅自己吵架,肖月华还与周围的女同志吵架。邓颖超和康克清等人费神费力,平息风波,但都无济于事。肖月华随李德到延安后生了个儿子,长得挺黑,毛泽东开玩笑说:“这可无法证实日耳曼民族优越的理论了。”
战地婚姻
女红军危秀英回忆说,长征途中,她与一位年轻战士趟水过河时,竟引起战士的惊慌。那位战士喊道:“你受伤了吗?”危秀英马上意识到,他看到了她的月经排血,但不知道妇女还来月经。据傅连暲大夫估计,红军中约54%的战士都在24岁以下,90%的人未曾有过性生活经历。
红军开始长征前夕,刘英只有26岁,不到一米五高,娇小瘦弱,双眼奇大,如“洋娃娃”。海伦·斯诺曾言:“无法想象刘英在长征途中是怎么没被大风刮走的。”后来刘英与洛甫结婚时,亦如是说。长征途中,男女红军有志同道合和患难与共的精神。
刘英(当时尚未与洛甫结婚)说,男男女女在一起工作,根本没有两性那种感情。“我们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在一起生活,有时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我们都不脱衣服。敌人离得那么近,我们又是那么累。我们找不到睡觉的门板,精疲力竭地一头倒在草堆上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