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的后代 1959年周小舟发问:主席有没有斯大林晚年的危险
7月26日除传达了主席说的"对事也要对人"的指示外,还印发了主席对李云仲信的批示,说的就更严重了:党内外出现了右倾思想,右倾活动,大有猖狂进攻之势。这样一说,谁还敢当中间派呢?自此,批判、斗争不断加热。既然对人,那就得追查组织、追查目的,还要追查历史地来进行斗争了。
7月30日,主席通知我、小舟、周惠、李锐四个人去谈话。谈话时主席显得火气不大,所以我们也较敢说话。这次谈话,主席给我戴了几顶帽子。说我:一是彭德怀的政治参谋长,二是湖南集团的首要人物,三是"军事俱乐部"的主要成员。还说我与彭德怀的观点基本一致,与彭德怀是"父子关系"。又谈到过去的三军团的历史问题,说不了解我的历史情况等。
我答辩说:我和彭德怀观点基本一致,只能就庐山会议这次的意见而言。过去我和彭德怀争论很多,有不同意见就争,几乎争论了半辈子,不能说我们的观点都是基本一致,但我们的争论不伤感情,过去打"AB团"时,有人要打我,彭还帮我说过话,不然我那次就可能被整掉了。我认为我们的关系是正常的,谈不上什么父子关系。
主席说:理性和感情是一致的东西,我自己总是一致的。看来我不了解你和彭的关系,也不了解你这个人,还得解开疙瘩。
我又说:我当彭的参谋长,是毛主席你要我来当的。我那时在湖南工作,并不想来;是你一定要我来。既然当了参谋长,政治和军事如何分得开?彭德怀的信是在山上写的,我那时还没有上山,怎么能在写"意见书"一事上当他的参谋长?我在湖南工作过多年,和湖南的负责同志多见几次面,多谈几次话,多关心一点湖南的工作,如何就能成为"湖南集团"?至于"军事俱乐部",更是从何谈起呢?
谈话还涉及到当年东北战场"保卫四平"问题和长时期炮打金门、马祖的问题,我都表示了反对的意见。主席说:"保卫四平"是我的决定,难道这也错了?我说:即使是你的决定,我认为那场消耗战也是不该打的。至于炮轰金门、马祖,稍打一阵示示威也就行了。既然我们并不准备真打,炮轰的意义就不大,打大炮花很多钱,搞得到处都紧张,何必呢?
主席笑笑,说:看来,让你当个"右"的参谋,还不错。
周小舟、周惠、李锐都说:会议上空气太紧张,叫人不能说话,一些问题不能辩论清楚。
主席说:要容许辩论、交锋,让大家把话说出来、说完讲透。小舟等又说:"湖南集团"的提法,有压力,希望能给以澄清。主席说:可能是有点误会。又说:我和你们湖南几个人,好像还不通心,尤其和周小舟有隔阂。
主席又把话引到他在遵义会议前,怎样争取张闻天、王稼祥等。主席要小舟"不远而复"。主席谈遵义会议,分明是要我们回头,与彭德怀划清界限,希望我们"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但我们的思想问题没解决,又都不会作伪,所以我们的表现可能使主席失望。
这次谈话,尽管主席对我的指责颇重,但空气不紧张,能让我们说话感不到压力;即使说的话让主席不满,他表示不同意时,态度也不严厉。所以我们的心情较好。我甚至还有点轻松感:到底有个机会,把话直接向主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