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艺侬访谈 【独舌访谈录】蔡艺侬:古偶剧正打开钱景无限的三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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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唐人影视是古偶剧创作的主力选手,蔡艺侬是唐人重大事项的决策人,也是事无巨细的把控人。能在竞争激烈的古偶市场上占得先机,这中间是有诀窍的。面对风起云涌的资本市场,不迷失是需要定力的。连续几部戏饱经坎坷,成熟是需要付学费的。2015年,唐人至少有三部剧会播出,还有几部剧确定开机。在接受影视独舌采访时,蔡艺侬毫无保留,侃侃而谈,讲述了这么多年做公司和做项目的心得。
(1)《秦时明月》行走在正史和江湖之间
独舌:《秦时明月》这样一个热门IP,版权购买的过程是否顺利?
蔡艺侬:《秦时明月》是1月16号杀青的,提前了一个多礼拜,也拍了将近六个月。其实这部剧挺不好拍的。我们一开始选择这个IP,是因为它有非常好的动漫基础,吻合唐人以年轻观众为主的定位。
《秦时明月》从小说、游戏再到动漫,越来越火。我们没有买小说版权,买的是动漫改编的版权。玄机把《秦时明月》打造成动漫,四部花了七年的时间。动漫到了第二部开始大火起来,慢慢养成了这个IP。这次版权竞争的激烈程度是我从未经历的,竞争者非常多。
以前我跟作者谈版权都是一席饭就可以定下来,但跟《秦时明月》的动漫公司我们谈了十个月,一年多才签下来。其间我甚至两度想要割爱,确实快谈不下去了,我个人也不太习惯去跟别人头破血流地争。
我当时撮合了我老公的公司跟玄机去谈这个游戏,他们谈得挺好的。我老公觉得《秦时明月》是当时中国最好的动漫IP,说我必须拿下。他也知道我求不得别人,就去帮忙给我谈下来了。不过玄机确实也询问了很多平台,他们都觉得唐人拍是他们是最放心的。这次的版权费比我们之前合作的金庸的版权费都要高,虽然其他竞争者给的条件更好,但我们是靠综合实力拿下了这个项目。
独舌:改编的难点何在?
蔡艺侬:拿到版权之后,如何改编是个难题。《秦时明月》来自于七本小说,漫画已经跟小说内容很不一样了。回到小说的话太传统,就是你在拍一个传统的武侠剧,很难引起年轻人的兴趣,但如果按照动漫原原本本去拍也会很奇怪的。
比如那天我跟陆毅两个人聊剧本,他饰演的那个角色盖聂在动漫里可以一直不讲话,台词非常少,但真人版如果这样演就会很沉闷。而且动画每集是20几分钟,我们改编前面的四部,要做成一个几十集的电视连续剧量还是很少的,不够拍,所以必须往里填很多原创的东西。
对于原创的部分,怎么拿捏就很关键。如果全部都是很动漫化的,拍出来大家可能会用“雷”来形容。我记得当时正好有网站组织了一个“朝阳与落霞”的读书会,二月河与孙皓晖对谈秦朝与清朝。这场对话做的特别好,我就突然间有一种使命感,想把中国的历史文化通过电视剧普及到青少年的层面,要既能吸引到青少年,又要在历史层面上很考究。
我们为《秦时明月》做了一年多的资料搜集,参考了孙皓晖老师的《大秦帝国》和司马迁的《史记》等很多资料。这个故事发生在秦朝,我们希望不要偏离秦朝历史太远,要把虚构的主人公融入到真实的历史环境里面。
另外服装造型上,在秦皇宫里的戏是按照秦朝的服饰来设置的,比如有身份的人不能披发,所以在动漫里一直长发飘飘的盖聂在剧中是不披发的。但离开皇宫到江湖了,造型上就可以更加武侠化。
剧本一共改了三次、做了两年多,一直在反复的把关定位。第一稿出来我觉得有点轻飘飘,缺乏历史的厚重感。第二稿呢,我又觉得太沉重了,缺乏侠气的感觉。现在融合出来的效果我还是很满意的,它是把历史、动漫、武侠结合得比较好的一部作品。
我们的片花出来以后也吸引了很多秦粉,尤其是“荆轲刺秦”的那一段。就这部剧的整体风格来讲,虚构人物的语言风格是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观的,而像秦王、赵高这样历史人物的台词是比较考究的,另外像墨家、阴阳家我们要在语言上体现他们的思想。
这次选角我觉得也是很成功的。《秦时明月》的选角都是可以符合互联网族群审美的,气场是吻合的,陆毅、蒋劲夫都很适合,女一是陈妍希,她是个比较温暖的女生,不适合太高冷,但是特别适合可爱的端木蓉。
(2)《无心法师》要做自有的超级IP
独舌:听说唐人在秘密炮制一个核武器级别的网剧《无心法师》?
蔡艺侬:《秦时明月》我们是希望依附一个强大的IP,把品质做到新高度,属于《步步惊心》这样的精品剧。唐人新尝试的类型是网剧《无心法师》,我去年大部分感情都是给了这部剧,通常我投入感情多的戏也很少不成功。
我们一直说唐人是想走互联网市场的,从05、06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很多视频网站找我们合作。当时我觉得不是时候,制作费也很低,如果我一直在拍200万一集的制作,为什么要降低身价去做50万一集的制作呢?如果要做网剧必须是很特别的题材,如果是青春偶像这类我不感兴趣,因为这些我可以去找大电视台做,为什么要缩小规模在互联网播出呢?到了《无心法师》,终于等到时候了,是和搜狐合作。
《无心法师》是一个网络小说,很特别,但知道的人不多。我们买断的是永久版权。因为很多大IP的项目都做过了,失去了挑战。这次我就是想证明给大家看,唐人的改编能力是很强的,不出名的IP在我们手上也可以创造成强大的IP。而且目前中国市场上也没有这种题材,属于民国青偶捉妖记。主角的人设是一个不会老、不会死,也不知自己在世界上活了多少年的捉妖者。这个题材也不好写,只能游走边缘、险中求稳吧。
这部戏12月2号开拍,预计2月18号杀青。我们在制作上花的力气和成本比常规电视剧还要高,绝对超过200万一集。这次选择的也都是新面孔,虽然也谈了很多大腕,但档期不符。大腕很难跟着我们四季、五季地走下去,所以必须启用新演员。我的精力都投在它上面,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物我都亲自跟编剧推敲。有盈利的东西我操作起来已经驾轻就熟了,抓重点就可以了,《无心法师》才是我的野心所在,我有信心它第一部就能火。
独舌:唐人还抓了一部足球题材的剧?
蔡艺侬:当时我们希望做一些时装戏,但如何从年轻题材下手呢?我本身是动漫迷,最喜欢的动漫是《灌篮高手》,特别想拍《灌篮高手》的电视剧版,但日本方面不授权。原作者和东映特别在乎《灌篮》的品牌,根本不做真人版,对日本当地也是不授权的。
后来想想还是拍足球吧,咱们国家现在也力推足球这个体育项目,这就是拍《旋风十一人》的起因。我们对每部电视剧,特别注重整体上的大规划。像《旋风十一人》我们与漫画网站合作,先推出漫画,剧中也会有一些动漫的元素,有校园的青春热血感,争取在暑期档播出。
(3)《步步惊心》和《宫》的恩怨
独舌:网友总喜欢拿唐人和于正的关系来说事?
蔡艺侬:我觉得全世界对我和于正的关系有点误会了。我记得有一次“白玉兰”论坛,我和于正同时出现,但没有在同一拨,当然是我主动要求的。当时网友就很开心嘛,有了于妈就有了K爸。这个我也不避讳,网友硬要这样去拉,我也没办法。但我确实不认识于正。他有打过两次电话给我这边,是找我们公司的艺人拍戏,我都是直接pass给经纪部,艺人因为档期的问题也都没去。除此之外完全互不相干。
确实,《宫》有很多的元素来自《梦回大清》和《步步惊心》。当时有同事提醒我说,《宫》马上要开拍了,听说也是清穿,我们要不要加快脚步。我记得他们是在开春后拍的,但我的剧本没有很成熟,我说我不要为抢这个时间而草草开拍,不同的人马做出来肯定会是不同的东西。
当时我比现在年轻气盛吧,有人在网上问我,《宫》和《步步惊心》是什么关系,我不知是调皮还是怎样,说是正版和盗版的关系。我觉得应该是这句话让他挺生气的,所以后来一直不怎么友好。再后来,同事发给我一个天涯的链接,我看了以后很冲动,没忍住,写了一篇东西回应。所有的渊源是来自于此。
当时大家很担心,有《宫》在前,《步步惊心》怎么卖。在初期做发行的时候的确很难做,但也确实因为《宫》的火,带动了《步步惊心》,其实还是挺感谢于正的。而且如果没有他,我和我老公也不会认识,祸福相随嘛。凡事都有正负两面,如何把负面的事情用成正面的,这个很关键。我从三年前非常生气,到现在已经可以用很平和的心态去看待这个事情了。他也带给大众很多娱乐和谈资。
独舌:《步步惊心》能在同类题材大火的《宫》后达到那样的影响力,怎么做到的?
蔡艺侬:《宫》是在3月播出的,《步步惊心》在9月。选择湖南卫视是因为有一点不服,因为当时很多人说拍清穿应该像《宫》那样,很欢快,但《步步惊心》太虐了,女主很苦。所以第一轮发行时电视台是不感兴趣的,无人问津的,我们背着很大的压力。
放了第一版片花之后开始有一些回馈的声音。3月22号杀青后,我很希望能被排在暑假档,但最后暑期档上了《还珠格格》。从3月份开始我就想把营销做到最好,但营销我又不想靠花边新闻啊、炒作啊,于是就踏踏实实谈了很多营销整合。
其实我们整个宣传是四个人做的,没有用外部团队。虽然外界都在传《步步》用了很多水军,但真的一个都没有。雇水军是很傻的,他们发的东西没有感情。我们把剧拍好,不需要水军。网民也很聪明,情绪到了的话全民皆“水军”。
为什么要感谢《宫》呢,是它让我不能妥协,要很努力地去证明给大家《步步》是部好作品。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恶性竞争可以变成良性竞争。当时我们跟很多台也在接洽,最后定湖南卫视就是因为既然《宫》是在湖南卫视播,我们也在湖南卫视播。
这个剧也算是我们证明了自己,包括诗诗以前也是不被看好的,《步步》是她第一次一个人背的一部戏,播出后也广受好评。我后来看了一下百度指数,《步步》的人群风向从70后到90后都处于第一位,而且男性和女性观众都很多。《宫》相对比较低龄化,不过它带红了清穿,捧红了演员,像杨幂和冯绍峰,都有他们各自的魅力。
(4)渐渐学会与资本交朋友
独舌:唐人的发展经历了怎样的阶段?
蔡艺侬:1998年唐人电影在上海成立,唐人刚成立的前十年是我们的第一个发展阶段。那时我对市场还是懵懂无知的,经历了《绝代双骄》、《鱼美人》、《宝莲灯》,我们在《仙剑奇侠传》之后才开始明晰了走年轻市场的定位,那之后就是我们的第二阶段。我开始会与粉丝交流,做制作享受的不是赚钱多少,是被观众认可。我们无论做什么剧,核心不变,追求真善美,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第三阶段是06年胡歌车祸之后,那是对公司一次很大的打击。当时我耗尽了所有积蓄,借了很多钱,为了完成《射雕》。后来09年的《仙剑3》反响不错,缓了过来。但在定位上我们还会摇摆,因为针对年轻观众的作品只会排在暑期档和寒假档,竞争很大,也觉得电视剧观众的主要人群还是妇女,所以还是会做一些比较接近妇女观众的题材。
比如说我们拍过以黄道婆为题材的剧《天涯织女》,原意是想打女性励志牌,贴近主流观众。但做得比较平,没有特色,找的演员也是青春偶像路线,不是主流妇女观众熟悉的那批演员。
当时我们也因为这种青偶路线被市场评为非主流公司。其实公司内部有着很多激烈的争议和讨论,争议点第一个是公司的品牌定位,第二个是公司产量的定位。只有坚持自己的想法才能不被旁人所左右,经历了这些年青偶逐渐从非主流走向了市场的主流。
接下来把我们推到一个比较高的阶段的是《步步惊心》,我个人很喜欢。尽管当时启用的两位男演员比较成熟,但它的整个戏剧手法都是非常青偶的,最后吸引的观众又不仅限于年轻人。
现在是唐人的第四阶段,就是刚才提到的《秦时明月》、《旋风十一人》、《无心法师》、《女医明妃传》等等,就不再重复了。
独舌:近几年资本市场风起云涌,唐人是怎么应对的?
蔡艺侬:2011年,我跟资本市场接触半年时间,觉得对我个人有很大启发。我现在属于比较全面一点的,以前他们资本市场的人都说我,你就是以一个小女孩的心态在做自己喜爱的玩具。因为以前唐人产量也不多,每一部戏我都投入了自己的精力和感情。
确实从2011年开始市场有了很大的转变,很多资金流入影视产业。加上华谊、华策上市之后,大家都在往这条路走,突然间竞争非常非常激烈。如果自己掉以轻心的话,不是被淘汰,就是被并购。来谈并购的公司也很多,我很挣扎的,因为我是很主导的人,不想被并。
另一条路就是自己IPO上市,不过也不容易,虽然很多人说我们扶持你,你自己IPO。但其实市场有很多不稳定因素,尤其是我们这个行业。所以这阶段我一方面要面对资本市场的大环境,一方面还要考虑怎么才能让唐人稳固地往上走,挺心力憔悴的。
不过我也跟别人说,这可能是我最好的时候。因为以前资本市场我不懂,自己带着顾问去做很多很多的路演。2011年《步步》正在播,整个资本市场追着唐人在走,但我有点害怕。就像张丹说我,是一匹自由的野马,如果我被资本市场绑架了,肯定没有自由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你得思考好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引入资本后就必须要达到一定产量和营业额,制作上可能就会赶鸭子上架,不能拿别人的钱不给回报的。所以当时本来平安要入股,但下了飞机在签约最后一刻我说我不想签,我要暂缓。我不想做自己不了解的事,不想只顾着做大做强然后变得外强中干。
后来的半年我在调整步伐,寻找战略合作。我请来专业人士,补充了很多我的短板。第二也是公司内部有专业人士帮我面对资本市场。当时搜狐本来打算投我们的,已经签了MOU了,后来也没有进行下去,就是我不想让唐人身上有任何烙印。我问张朝阳为什么投我们,他说真不为什么,就是喜欢你们公司。当然我们现在也是很好的朋友,没有投资成功的后来都变成好朋友了。
2014年的第一季度,我们还是让华数和浙报进来了。他们的效率和放开让你成长的诚意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条件上也是放宽的,我们没有对赌,各方面也是很扶持唐人的,有好的项目也会帮忙往唐人身上拉。包括华数的老总也没有要求唐人一定要上市,我也是觉得上市要水到渠成,而不是奔着上市的目的去,我的时间和精力要花在项目和业务上面。总的来说这两年我还是学到很多东西,最主要的是怎么样把我们这个行业和资本市场接轨。
独舌:资本的引入是否带来了公司定位的变化?
蔡艺侬:关于唐人的定位内部也有很多争论。很多剧本来找我们,像是结婚生小孩的题材,其实给我们剧本、我们来制作也不是很艰难的事情。但我们还是一直坚持不希望唐人的定位不清晰,如果你跟其他公司在做同类型的东西,那你就失去自己的特色了。
我很希望唐人每年都有一部《步步惊心》,怎么做到?就是把特色做到极致,才能达到商业上和影响力上的成功。像唐德以前也做过很多剧,但没有对品牌有太大的促进,这次的《武媚娘传奇》就把宫斗做得非常好,是商业上的标杆。
现在电视剧市场上的玄幻题材也有很多不错的作品,比如《花千骨》我觉得就不错。但如果人家能做到唐人能做的,唐人就失去核心竞争力了。你必须做到你做的东西别人无法复制,你才是成功的。这个会是我们这两年想办法要去进步的地方。主打的青春牌一定要坚持下去,还得考虑再往上走,以防别人赶上,同时也不能被资本的意志所随意干涉。
独舌:《步步惊心》之后,唐人的几部作品都不太顺利,《轩辕剑》《步步惊情》《风中奇缘》都做过比较大的修改,这方面有何体会?
蔡艺侬:这个我们首先要反思自身有哪些做的不到的地方,比如《轩辕剑》的某些情节比较血腥,是先杀人再救世的过程,改完以后我们也在思考,其实没必要为了救人就一定要先杀人。另外,我更想说的是,恶性的商业竞争,恶意的攻击才可怕。其实审查者是讲道理的、人性化的,有问题都可以沟通,问题是如果有人在背后有组织地诋毁你,一天到晚组织水军攻击你,这就很难办。万一有什么事,谁也担不起这责任,最后作品的完整性受到伤害。
(5)古偶剧的商业模式正在大规模变异
独舌:这么多年致力于古偶剧,一定有独到的创作心得。
蔡艺侬:创作古偶剧是我身上的一种DNA,是别人没法复制的。就像有人问我说,你是怎么发掘演员的?我觉得就是与生俱来的眼光加品味,是一种感觉。我觉得在选角上,我的精准度是99%。一部剧能引起关注还是靠演员,如果《仙剑奇侠传》我用的不是胡歌加刘亦菲,而是当时很火的其他人,那么造型和拍摄手法都会有所改变,整个戏呈现的气质就不一样了。
我当时就是非要刘亦菲,跟她谈了两个月。所以我们一直说casting很重要,演员决定片子的定位。
演员的颜值,以及演员气质与角色的契合度,都是我所关注的。比如《天外飞仙》,我觉得是林依晨与我们合作演得最好的一部,古灵精怪的小七无可复制。另外就是对整部剧定位的把控,需要比较理智的判断。你面对什么样的收视群体,就要挑什么样的演员。
独舌:古偶剧受到配额与档期的限制,出口不大,但为何大家趋之若鹜?
蔡艺侬:如果沿着发行、回收的模式走下去,我们的路会越来越窄,因为我们一直在依附强势媒体。如果有一天,强势媒体也转型了、改变了,我们就很难应对。第一,我们不能依靠传统的商业模式了,大家越来越注重IP、以及IP的后续开发,例如手游等周边,能够带来实打实的利益。
像《古剑奇谭》后来做了手游,听说版权费就卖了天价,《武媚娘传奇》现在也要推手游了。而时装剧还是很难开发IP的。第二,古偶剧能够在青少年群体中产生更大的影响力。
第三,古偶剧也带动了艺人经纪,不管培养起来的艺人出走与否,至少他在那两年也能为公司带来很大收益。我们公司比较幸运,除了林更新解约,其他艺人都跟公司合作得挺好的。当然我们也要反省自己,在把艺人培养起来之后,要怎么样继续和他友好走下去。不能只靠感情维系,必须要从服务到平台都做好,才能让艺人觉得依附着公司会有更好的发展。你得靠实力让艺人想要跟你捆绑来合作。
独舌:为何之前时装剧做的少?唐人以后会在这方面扩军吗?
蔡艺侬:2006年之前,唐人是没有自己的发行部门的,我们所有的剧都是跟别人合作,海外我们是自己发,而只有做古装剧才能发海外市场。2006年我们成立了自己的发行部门,越来越重视大陆的电视台加网络市场,又想做年轻人的东西,所以会产生《旋风十一人》这样的作品。
我还是觉得我们什么剧都能做的,但不会去做大家都在做的、常规的东西。如果纯粹是爱情偶像剧,我个人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如果是带有情怀的青春怀旧之作,我还是愿意尝试的。我不会去限死自己,也不会去刻意迎合市场。我们会有一个立项小组,同事们提议市场上在流行怎样的题材,但最终拍板决定还是在我,要看我自己有没有感觉,看是不是新鲜的、另类的题材和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