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张瑞东 以笔为媒与花鸟对话 海南80后画家黄祎天画展引来观者如云

2017-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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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文\海南日报记者 陈蔚林 实习生 陈卓斌8月13日上午,海南80后青年女画家黄祎天个人画展"静观佳兴"在海南省博物馆开幕,引来观者如云.此次

文\海南日报记者 陈蔚林 实习生 陈卓斌

8月13日上午,海南80后青年女画家黄祎天个人画展“静观佳兴”在海南省博物馆开幕,引来观者如云。此次展览展出了她近期创作的50多幅中国画作品,呈现了一个女性艺术家的独特艺术风貌,获得行家好评。

展览还未启幕,8月12日下午,我们提前来到了黄祎天作品展的布展现场。因为此时观众不多,赏画最能静心、观展更为惬意。

1987年出生于海南的黄祎天,从考上广州美术学院附中起,就接受严格的专业基础教育,大学就读于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毕业后又在本校攻读了三年的硕士研究生学位。此刻,偌大的展厅没有椅子,黄祎天扯来一块几尺见方的塑料布,招呼我们席地盘腿而坐,就着她带来的温热咖啡,从进门右手边第一幅《滴水观音》漫谈开去。

“如你所见,我既画工笔,也画写意,个人风格也只是相对固定。一方面是年纪尚小、资历尚浅,需要多加锻炼;另一方面是不想过早地给自己套上‘枷锁’。”年轻的她,与人交谈时总是坦诚地望着对方的眼睛,“我仍然渴望,能用手中的画笔描绘出更多‘可能’。”

以笔为媒与花鸟对话

若是如黄祎天所说,她笔下的每一幅作品都反映着所感知的世界,那么,这个世界一定是草木苍翠、鸟语花香,四下弥漫着盛夏里吸饱雨露的泥土芬芳。

环视展厅,这一边,饱满的木瓜压得枝干垂坠;这一边,绚烂的姜花开得妖娆多姿;那一边,几株白荷不与谁争妍丽,自顾昂首怒放。最有趣是这幅工笔——青色的菠萝蜜还依偎着生长,红色的椰果已经成熟落地,发出嫩绿的椰苗。一座门前停着手推车的草棚边上,半卧的花皮母猪,正懒散而柔情地凝视着四下撒欢的幼崽。

“这些看似平凡的画面总能轻易地把我打动。除了用画笔把它们记录下来,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将这份感动与你们分享。”以画抒情,似乎是长在黄祎天骨子里的天赋。两三岁时,别家孩童还在牙牙学语,她已经能将所见所闻的小鸡、小鸭用彩笔画在墙上,“整个屋子没有一面干净的墙壁,父母开明不予阻拦,却是把房东愁得满脸阴云。”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黄祎天创作的灵感便注定要从生活中来,从大自然中来。每每提笔,她总会想起,夏天午后,在灼热的太阳下闭上眼睛,就能听到大自然喧闹而热烈的声音,是植物、是鸟兽、是虫蚁……在述说着一些令人着迷的故事。是海南充足的阳光雨露,让它们生长得如此放肆和自足!

特别是每次回到黎寨,黄祎天都仿佛掘到了灵感的泉眼——天生地养的黎家人,男子健美结实,女子浓眉大眼,粗粝的肌肤镀着太阳的颜色,美得质朴而又奔放、炫目。而这一帧帧动人的画面,也被悉数收进了她的画作当中。

其画作散发着浓浓的乡情

《秘境01》(纸本彩墨)黄祎天

“黄祎天的画总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她的启蒙老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许献廷这样评价,“她笔下的热带树木,能让人感受到雨林的气息。而欣赏她的民族民俗画,就如同身临祖国南端,亲近了黎族群众的日常生活。”

8月13日开幕的展览中,除了美术爱好者,也不乏来自中国美术家协会、海南省美术家协会、浙江传媒学院、广州美术学院教育学院等单位的书画名家。他们以老师、前辈或同行的身份,对黄祎天的作品给予了中肯的点评。

黄祎天的研究生导师、国家一级美术师陈湘波认为,爱徒了解中国画的基础是笔墨,故她特别注重对中国画笔墨表现力的研究和探讨;她也深知中国花鸟画的立意,往往关乎人事,不是为了描花绘鸟而描花绘鸟,不照抄自然,而是紧紧抓住动植物与人们生活遭际、思想情感的某种联系而给以强化表现。

“黄祎天是海南省具有代表性的年轻一代艺术工作者,工笔、写意均有涉猎,所绘花卉、鸟虫各具神采,具有青年才俊的敏感和悟性。”让海南省美协副主席、秘书长阮江华更为珍视的是,黄祎天对故乡的依恋和热带环境的体验,使得她的画作散发着浓浓的乡情,令人耳目一新,“可见她的画作是在面对山川大地、师法自然,用心感悟创作而成。”

关山月美术馆研究员、复旦大学博士庄程恒就以《秘境》一画为例,认为黄祎天虽以寄生在老树上的石斛兰为主体,但为了突出热带雨林的丰美与神秘,还描绘了藤蔓、蕨类等南国异草,点缀了白鹇、斑鸠、蓝尾雀等热带珍禽,在表现手法上勾勒设色与撞水、撞粉并用。他分析,“这幅作品的创作动因,正来自黄祎天对枯木上寄生的植物强大生命力的叹服,在她看来,是寄生的兰花给了枯木第二次生命。”

水墨抒发执著纯粹的爱

《佛手》(纸本水墨)黄祎天

黄祎天说,此次展览展出的50多幅画作,均创作于本科毕业后,其中大部分是在今年创作的,“算是我对研究生阶段的一次总结。”

前进势头正劲,黄祎天可以说是一位高产的年轻画家。“经常通宵达旦地画,一画就是十几张,但是一张都留不住,对自己不太满意。”当下,她在浙江传媒学院艺术设计学院担任教师,还承担了部分学院行政工作,白天几乎抽不出一点时间,常常是晚上一画就画到天亮。

这一点,黄祎天的爱人、青年雕塑家曹文最有发言权:“像她这样爱画画的人,我还没有见过第二个。我睡前她在画,醒了她还在画,只要拿着画笔就精力充沛。”

黄祎天爱画如痴,曹文就为她记录那股“痴劲儿”。在他的手机里,除了自己的雕塑作品,最多的就是黄祎天的画作,以及她在各处写生时的倩影——小溪旁、丛林里、山崖边……最近几张照片是她在一处古镇的小桥旁倚着石柱,手里的速写本上隐约可见一幅“小桥流水人家”。为了等这幅速写,曹文在旁静静地守了一个多小时,不敢打断她的思路。

一路走来,黄祎天得到诸多长辈和同行的肯定和鼓励,她的目标还在遥远的前方。在她看来,自己的作品,尤其是写意作品还差强人意,“或许是南方女孩的天性使然,挥笔时我总有些放不开,做不到纵笔挥洒、墨彩飞扬,直接和充分地抒发我的感情。这是目前我遇到的最大瓶颈,也是未来最要下功夫破题的地方。”

其实,相较于写意画,工笔画精致华美、装饰性强,因此也更有市场。为什么选择写意画作为未来的发展方向?黄祎天有自己的坚持:“黑和白在生宣上的组合看似简单随意,其实墨分五色,如何布局很见功底、很费心思。我对海南的喜爱,对草木的喜爱是直接的、炙热的,甚至是偏执的,只有水墨能表达这种执著而又纯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