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为什么不红? 与主流路线不符
我从来都认为曹方(当然最开始叫曹芳曹芳所有音乐专辑)是一个流行歌手,也一直以流行歌手的标准来看她和听她,这种认为其实也包括陈绮贞陈绮贞所有音乐专辑。所谓的独立音乐和独立歌手这些称谓,只不过都是被主流乐坛的大环境给逼出来的,对于乐坛的大环境来讲,这种在小范围内势力的重新洗牌和划分,也能够有利于乐坛保持一定的生态平衡。
但对于一个歌手,这种外在的归类,实际上却不应该成为他们事业发展的束缚。毕竟搞艺术不等于搞行政,从主流司调职到独立音乐司,你就一定得按独立音乐的标准去干。尤其是对于一个唱作歌手来讲,他(她)最能体现独立精神的事情,其实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而曾经被称为内地版陈绮贞的曹方,虽然其事业生涯不如陈绮贞那么好运,其宣传力度最大、影响力最深远的《遇见我》,也仅仅只是达到叫好不叫座的高度而已,但两者因为相似的创作套路,以及所处大环境的相同,她们也确实都在事业的变化过程中,经历了许多相似的变化。
在第二张专辑《遇见我》发行后,曹方由于与小柯小柯所有音乐专辑的“钛友文化”和平解约而成为自由歌手,再加上大环境的渲染一直将她称之为独立歌手,所以她不由自主地也走上了自己设计唱片、自己宣传、自己发行这样典型的独立D.
I.Y之路。而结果却是这种以亲历亲为的方式证明独立的举动,反倒是破坏了曹方音乐中原本有的灵气,成为用主流的独立程序与标准来演绎独立生活的琐碎事,独立本身已经凌驾于音乐之上。保护住了独立及个性的招牌之后,却虐待了音乐本身,曹方由此彻底退出主流的世界,也在所难免。
作为独立歌手彻底与主流乐坛说拜拜,听起来是好事,但这其实也和他们当初的初衷并不相符。其实,无论独立歌手还是主流歌手,红都不是丢脸的事,只有不红才是可耻的事,尤其是那些用尽一切办法想用自己不想红的宣言来达到红的目的,则更为可耻。
实际上,独立音乐最开始只是因为接受层面小众的原因,注定了它无法像主流音乐那样红,却不应该成为一种层次的标傍,更不应该用商业效应差、受众小来评价独立音乐的好坏。况且现在的独立音乐经过一段时间的风调雨顺,早已经有了不错的市场基础,在这个时候谈销量,其实一点都不可耻,甚至很光荣。
那么问题就是该用怎样的方式来走红。当独立音乐本身这个招牌就意外着市场可能性的时候,其实最终的回归,则还是流行音乐的最初——旋律。其实,曹方也好,陈绮贞也罢,她们最初被人赞赏,不是因为她们的服饰,她们所使用的吉它,她们所谓的小女人个性,关键还是旋律。在这个意义上,故意不写出流行的旋律与精品独立音乐本身,实际上也就失去了联系。
而一陈绮贞一路纠结认死里的《太阳》相比,曹方的这张《哼一首歌 等日落》,倒是以一种轻松的回归心态,从而因为重新审视自己的优点,让专辑有了一种最适合她音乐气质的回归。
相较《黑色香水》和《遇见我》两张专辑旋律的紧凑和情绪的浓密,这一张《哼一首歌 等日落》则在旋律上稍有点平淡化。明显的就是特别突出的旋律段落比以往要少,而且曲目与曲目之间的旋律也没有拉开很大的距离,更像是一首歌的不同段落。但延续前两张专辑的编曲框架,还是让这张专辑不至于像《比天空还远》那样,纯粹沦落成为一些文艺女青年的博客纪录,琐碎、凌乱且无意识,总算又回归到一种有限制的标准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