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海燕二次创业 龚海燕:我第二次创业很高调 失败就太丢人了
“如果分手,我立马可以找新男朋友,我就是这样性格的人。我很讨厌自己变得平庸和无所作为,每天做的都是重复的工作,有灵感、有想法、很亢奋的状态已经消失了。”在离开自己一手创办的世纪佳缘一个月后,龚海燕这样解释发生的一切。
她迅速投身到新的项目之中。
她想过开一家整形医院。“我在网站上看到很多女孩子,各方面都很优秀,就是因为长得不够漂亮而不受关注。我想帮助她们。”不过,天使投资人徐小平的一句话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要开整形医院你就先把自己整成范冰冰那样。”徐小平说。
她最终来到了一个不那么熟悉但能让自己亢奋的市场,成为了在线英语口语培训网站——91外教网的CEO。这家网站由龚海燕和百度科学家张栋联合创立,采用互联网远程教学方式,可以让注册用户在通过水平测试和付费后选择外教和课程。
之所以选择这个领域,源于龚海燕的一段尴尬经历。在世纪佳缘赴美路演期间,不管是和投资人见面还是在饭店点菜,高考英语考了136分的龚海燕不敢开口讲一句英语,全程依赖CFO的翻译。回北京后她很不服气地报了一个英语培训班,一口气买了一百多节课,花了58,000块钱,却受挫于路上交通耗费的漫长时间,最终放弃了。
和十年前因为发现婚介所的不靠谱而创立世纪佳缘一样,龚海燕认为在线教育有太多线下培训不可比拟的好处:学生可以随时上课,将时间化整为零;对老师不满意可以更换,这是线下教育很难做到的;互联网信息流动为教育资源的不均衡提供了另一种公平的可能。
“在线教育在下一个十年即将被引爆,但这个市场将很快变成红海。”
龚海燕锁定了英语教育,她的策略是避开新东方等传统教育巨头擅长的应试培训领域,而进入一个看似狭窄的垂直领域精耕细作,目标是帮助更多人提高口语水平,粉碎语言的屏障。
91外教网设置了丰富的课程,从零基础的学员到准高级、高级口语水平,都有相对应级别的教材。网站收入来源也很简单,就是付费用户支付的学费。扣除掉外教薪酬等成本后,预估净利率在15%左右。
龚海燕对这种商业模式的风险看得很清楚:要达到盈亏平衡点,网站至少需要五万名注册用户。在未来,付费用户数量和转化率将是决定网站营收的重要指标,和世纪佳缘一样,龚海燕将需要不断吸引新付费用户来拉升收入。
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作为交流的工具,提高口语能力对很多人而言,并不是刚性需求。
龚海燕对网站转化率并不很担心,她认为只要产品好,就能让用户掏钱,而目前她对此感到满意。
“那个帅气的Ben非常健谈,很能带动气氛;在学生遇到不会用英语表达的时候,还能用流利的普通话与学生交流,轻易就让两名用户成为了消费者。”知乎网友孙竟这样评价测试课上遇到的老师。
不过龚海燕依然担心不合格的教师可能影响学生体验。虽然在海外教师的筛选、培训上,91也花费了很多精力,但教学质量仍是不可预测的“黑匣子”。龚海燕因此现在正在开发评价系统,希望通过学生评分淘汰不受欢迎老师。
要完善的工作还有很多。为了满足专业人士需要,教研团队还要针对法律、财经等行业进行教材的编写,如何把握分散的需求并提供针对性的服务,这正是教育类项目的最大难处。此外,这家新公司的团队远没有成型。除了已有成熟的技术团队,龚海燕还在寻找销售、市场、运营等部门的负责人。
坏消息是,尽管在线口语培训这个细分领域很小,但实力强劲的对手已经出现。位于上海的乐知英语同样定位于在线英语培训,创立时间超过7年,目前注册用户已突破30万。无论是课程丰富程度还是教师、学生基数,都要强过91外教网。
不过龚海燕并不愿意多谈论竞争对手。“如果怕竞争,那就不要出来混了嘛。”
龚海燕的状态仍然是紧张而严肃的,她笔直地坐在咖啡桌旁,小口吸着橙汁,承认自己有点害怕失败。“我这么高调出来创业,要是失败了就太丢人了。”
但另一方面,她也承认自己和十年前相比,有了更多的优势,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她透露,网站目前还没有进行融资,但已有包括IDG在内的十多家风投找上门来。她准备把自己仅有的一套房产卖掉,带着老公、孩子租房住,以保证资金链的充裕。
不过,91外教网目前的用户数还很小,龚海燕坦陈还很难预测行业规模和公司未来的前景,毕竟即便是新东方,口语培训对公司利润贡献也不大。“未来能成长为什么样的规模,得看我们做得怎么样。”
至于如何推广91外教网,吸引更多的学生,擅长品牌推广的龚海燕认为目前重要的是练好内功,“推广没想好,也不着急。”
褪不掉的“红娘”底色
尽管辞任世纪佳缘CEO,龚海燕的“红娘”底色并未褪去。在博客上,她依然在回答网友的情感困惑,见到记者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结婚了没,需不需要介绍对象?”谈到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龚海燕很放松。“说得好听点叫急流勇退,说得不好听叫知难而退。”
和龚海燕一起离开的,还有婚恋网站发展的黄金十年。2003年,还是复旦大学研究生的龚海燕因为被婚介所骗了五百块钱,在宿舍里用FRONT PAGE建立了一个静态网页,租赁了300M的空间,创办了交友网站世纪佳缘,无意间掀起了一场互联网的婚恋革命。
在早期融资过程中,因为缺乏经验,龚海燕失去了大股东地位。2011年作为国内婚恋网站第一股赴美上市后,世纪佳缘开始沦落为一家大而无神的平庸公司,收入增速进入下滑通道,她始终未能交出让投资者满意的财报。尽管世纪佳缘的按效果收费、线下活动和与电视节目或作模式均出自龚海燕之手,但2011年Q4和2012年Q1连续两季度业绩下滑让龚海燕开始丧失主动地位。
此后是一系列高管震荡。2012年3月19日,空中网副总裁吴琳光空降世纪佳缘担任公司联席CEO。此后CTO肖彬和COO方清源先后离职,职务接替者均为吴琳光。
据公开资料显示,担任世纪佳缘联席CEO后的吴琳光掌管销售、运营、技术等占据公司收入80%的业务,龚海燕当时只负责市场、公关及猎婚等20%的事务。龚海燕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一说法,她告诉记者,在世纪佳缘很忙碌的状态持续了八九年,吴琳光来了之后则变得很清闲。
但龚海燕是“劳碌命”,根本闲不下来,以这样的性格,若非投资人要求,很难想象对于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龚海燕会突然引进职业经理人,甘愿退居幕后。不过她对“架空”、“逼宫”等说法仍一如既往地予以坚决否认。
“我对老吴(吴琳光)有一个观察期,直到确保这个人各方面没有问题,我才放心地把公司交给他管理。”
对于自己所持有的19.3%股份,她已委托信托基金管理,暂不会套现,她认为世纪佳缘的老大地位仍是不可撼动的,后期股价还会有很大的升值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