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和平胡乔木 1974年胡乔木洞察江青:她是冲着总理和小平来的
1976年粉碎“四人帮”后,群众游行庆祝(资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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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最大的神偷。不经意间,乔木同志诞辰一百周年了,离开我们也有二十年了。几十年来,我们的国家在思想、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发展到他生前难以想象的阶段,我们追思他,怀念他,对他的历史贡献,他精深的思想内涵、高尚的品质情操,他不可多得的文字才华,都有了新的认识,新的理解,新的发现。
在我们各自的心里,对他不平凡的一生,也有不同的感叹和感悟。他能如此长久地让我们放在心里,并不断去谈论他,回想他,从他身上吸取生活的力量,说明他是伟大的、杰出的。这就是我们纪念他的意义。
乔木同志比我年长二十三岁,我叫他乔木叔叔。因为长期担任毛主席的文字秘书,为毛主席和党中央起草过大量纲领性文件,同时又像尊重毛主席那样尊重我父亲贺龙,他在我的心目中,是个高大的人,深邃的人,有着周公吐哺般的胸怀,让我深怀敬仰和崇拜。
然而,他又是个谦卑的人,慈善的人,在工作和生活中谨言慎行。他留给我的记忆,是热情、谦虚、和蔼,每次见到我都直呼其名,如同时刻能给我温暖的亲人。我不敢说我是他的朋友,但在上世纪那个人妖颠倒的年代,当他把我拉入那条与江青暗中较量的政治战壕后,我不得不承认,在我们之间,有着比普通朋友更纯粹,也更值得珍藏的情谊。
我和他,先是在距离上走近,然后才在政治上逐渐靠拢的。那时,我在中国革命博物馆工作,到南长街他的住所充其量只有两站路。工作不忙和午休的时候,经常会走路去看他。他也希望经常见到我,和他推心置腹,对我和我的家人的遭遇满怀痛惜之情。听说我女儿向阳在他家附近的六中读书,中午跟着我在单位食堂吃饭,他和夫人谷雨及女儿木英坚持让孩子去他家吃饭。
他说,孩子正在长身体,不能亏待她,甚至专门腾出一个房间供她午休。他不仅亲自过问孩子的功课,给她讲许多课堂上学不到的知识,还准备了一只闹钟,天天自己上弦,到了时间就叫醒孩子去上课。一个老人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后代,甚至后代的后代,这样关心,而且关心到体贴入微的程度,让我感动至极。
到后来,我也常去他家蹭饭,把他的家当成自己的家,和女儿一道在他家出出进进。在酷热的暑天,或风雪交加的冬日,我没有及时赶过去,他还让大儿子胡石英骑上车来接我。
实话说,我还算是个有点见识和胆量的人。在人人自危的日子里,有一次,竟让石英和他的小儿子和平陪他悄悄地到革命历史博物馆,请他去看我们馆刚布置的红军长征展览,希望他提出批评和建议。当时的革命历史展览“左”是难免的,充满空洞的政治说教和口号,他却看得格外仔细,格外认真,把我们对他的希望和恳求真当一回事。
他说,红军长征展览,就要理直气地宣传红军精神,应该多放一些实地收集的文物,让历史自己站出来说话。在那个年代,以他当时的处境,要说出这种意见,是需要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