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沙娜常莎娜 常沙娜:绽放敦煌的沙漠之花

2017-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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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祖籍为杭州,出生在法国里昂,魂牵梦萦于敦煌.对于83岁的常沙娜而言,一切都那么传统,一切又那么现代.她是"敦煌保护神"常书鸿的女儿,1943

祖籍为杭州,出生在法国里昂,魂牵梦萦于敦煌。对于83岁的常沙娜而言,一切都那么传统,一切又那么现代。

她是"敦煌保护神"常书鸿的女儿,1943年,年仅十二岁时就跟随父亲走进莫高窟。这一去,就是与莫高窟难分难舍的70年。

她是才女林徽因的学生,曾经协助林徽因研究景泰蓝工艺的现代发展和创新,参与设计包括人民大会堂宴会厅穹顶在内的"十大建筑"艺术设计环节。

她是原中央工艺美院院长,曾经在繁复的行政工作之余,坚持站在讲台上,笔耕不辍15年。

她是耄耋之年的艺术家,八十高龄仍然健步行走在工艺美术发展的第一线。

她就是常沙娜。

83岁的常沙娜依然神采奕奕

【人民政协网综合报道】   付裕、陈璐阳

从里昂到敦煌

在法国里昂,无论是路牌还是公交车上,到处都能见到"Saone"的字样,对于常莎娜而言,那是爸爸妈妈为纪念她的出生地里昂而起的,Saone(阴性)和Rhone(阳性)是孕育了里昂城的两条河的名字。

那是20世纪的30年代,常莎娜的父亲常书鸿正在留学巴黎高等美术学院,作品连续4年获得当时法国学院派最权威的画廊巴黎"春季沙龙"的金、银奖,前途不可估量。常沙娜的妈妈则是江南才女、雕塑家,和丈夫双双在法国求学,1931年在里昂生下女儿,便和丈夫一起去了巴黎。

生活甜蜜而安逸,但突然有一天,艺术家常书鸿在书摊上发现了一本叫做《敦煌图录》的书,第一次知道了在中国甘肃有个敦煌莫高窟,第一次在图录上见识了从北魏至隋、唐、宋历代佛教艺术图画。常书鸿被震撼了,从此魂牵梦萦不能自拔,终于不顾妻子的阻拦,回到了祖国。 

1943年晚秋,常沙娜的家,从重庆搬到了敦煌。那年,她12岁。

一路上,全家人坐的是带蓬的卡车,箱子放在下面,箱子上铺着褥子。3个人在路上整整走了一个月,到达兰州,已是天寒地冻。

在常沙娜的记忆中,妈妈陈芝秀很摩登,她虽然总是和爸爸争吵,但最终多是妥协的。她爱美、性格开朗、和爸爸的朋友们很玩得来。刚到敦煌,妈妈对莫高窟的壁画还是很有热情的,但时间长了,爸爸整天忙于工作,有时在外受了委屈还要回家发泄,"他急躁,没有很好地安抚我妈妈"。 

但是,敦煌研究所的工作,却在常书鸿不断的摸索中,慢慢启动。他在国立艺专时期的学生董希文、张琳英夫妇等人,都从大后方来到了千佛洞。每天,敲钟声咣当几下,就像上课铃,大家知道,该进洞了。

那时,常沙娜在河西中学读初中,一放假,她就回到千佛洞,蹬着蜈蚣梯,跟着大人爬进洞窟临摹壁画,她的素描基本功,就是在对临壁画中打下的。

张大千在千佛洞临摹时,曾用图钉把拷贝纸按在壁画上拓稿,这样画的稿子很准确,但不可避免会破坏壁画。常书鸿在现场给大家定规矩:临摹一律采用对临的方法。这难度很大,却迫使常沙娜练"眼力劲",造型能力提高得很快。

敦煌的夜,没有任何娱乐项目,常书鸿便组织大家画速写。两盏煤油灯挂起,当地的乡亲便是模特。而另一项业余活动,就是磨颜料。

当时,大家临摹的颜料,都得从遥远的重庆等大城市买,非常困难。常书鸿就决定自己动手做。他用当地的土红泥和成红颜料,黄泥作黄颜料,发动大家研磨泥巴,自己做颜料。研磨呢,就利用附近的桃树、梨树上的胶水,泡开就能用。

至于纸,最好的,要算四川的平江竹浆纸,但交通阻塞,根本买不到。大家只好就地取材,用窗户皮纸自己来裱褙。笔,画秃了,修一修,一用再用。

傍晚,常沙娜时常拿着一个粗碗,开始研磨。苦中作乐,她心里这么想。

1947年常沙娜在莫高窟的临摹作品

两次前往莫高窟临摹壁画的张大千,临走前,对常书鸿说:我们先走了,而你却要在这里无穷无尽地研究保管下去,这是"无期徒刑"。

虽然如此,常书鸿还是义无返顾地在敦煌工作了一辈子。他笑着说:如果敦煌工作是"徒刑",那么即使要在前面加上"无期",我也在所不辞。

常沙娜一家终于在敦煌安家。但谁知,变故接踵而至。

父母的争吵终于在1945年的一天结束了。那一年,妈妈走了,抛下了3个伤心的人——她的丈夫和一双儿女。

父母的离异使常沙娜中断了学业,于是父亲为她量身打造了学习计划:由董希文辅导她西方美术史、苏莹辉辅导中国美术史;每天练习法语,并与研究所工作人员一起去洞窟临摹壁画。祁连山下,莫高窟中,年龄尚幼的常沙娜接受艺术的启蒙,千年敦煌的佛教艺术精粹积淀为她日后创作的一大源泉。

回忆起在敦煌的岁月,常沙娜时常感慨不已:"我一辈子都走不出敦煌的影响。"常沙娜日后参与了北京展览馆、民族文化宫、首都国际机场等地标建筑的装饰艺术设计,还主持设计了中央人民政府赠送香港特区政府的"紫荆花"纪念雕塑。这其中,敦煌元素一直萦绕在她心间,外化为动人的曲线、多彩的色块,融入到创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