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正来甘德怀 阿甘事件:从甘德怀考博事件说开
北大又是北大,只要是北大的事情,甚至是与北大沾上点边的,立刻能引起无数公众的关注,陆步轩是如此,现在的甘德怀也是如此。
河海大学法律系讲师甘德怀今年报考了北京大学法学院博士,以笔试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复试,但在复试中落榜。甘德怀认为复试过程不合理,存在很多漏洞,于是与北大纪委、北大法学院开始交涉,并在网上发表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帖子《我的北大考博经历》,随后当事人之一的北大法学院院长,即甘德怀报考的博士生导师,面试小组成员的朱苏力,在网上发表了他的声明《关于甘怀德同学面试情况的说明》(苏力先生慌乱之中将“甘德怀”说成了“甘怀德”),于是这场关于北大招博事件的讨论在网上变得沸沸扬扬,连吉林大学的博士生导师邓正来也出来顶了一帖《中国博士招生制度必须改革——“我的北大考博经历”读后》。
在此,我无意加入这场招博事件的是非评论当中,网上的口水已经快赶上未名湖的湖水了,我仅仅想从这件事说点题外话。对于甘德怀北大考博的事件之所以引起这么大的讨论,一是因为涉及了北大,他是中国最高的教育学府之一;二是因为这是考博,中国教育体制的最顶层。
有句话说“司法的不公正是最大的不公正”,但其实对于个人而言,“教育的不公正才是最大的不公正”,如果不能享受平等的接受教育的权利,那就意味着在人生的起跑线上,大家站在了不同的起点。然而中国的现状是人口众多,但教育资源依然稀缺,这主要体现在了大学教育上,因此对于教育资源的公平分配成了人们最关注的焦点之一。
不信可以看看,每年的高考之际,全国有多少媒体,多少目光在关注,全社会有多少力量在为高考服务。我们实现不了高等教育的实体公平,于是我们只能做好程序的公正,这确实很重要,尽管现形的高考制度受到诸多的抨击,但无疑他是实现程序公正的最好办法。
法学教师在讲程序正义是常用到切蛋糕的例子:几个人分蛋糕,怎么样才能做到大家都满意,都觉得公平呢,让刀法最好的人尽力平分?让最老实的人来分?让一个人切,一个人监督?制度设计里最好的办法是让切蛋糕的人最后一个拿,这样便会促使切蛋糕的人最公平公正的来分,因为切的不公平,那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自己。
我国现在的教育资源也面临同样的问题,无论是本科教育,还是研究生教育(尽管现在连年扩招),都是一种稀缺资源,因此如何让人们公平地去享受这些稀缺的教育资源是人们关心的重点。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本科、研究生教育,但你起码要让没能接受这些教育的人觉得公平,心里服气,这样才能重新摆正大家的起跑线,这确实很重要,特别是在中国现行的教育体制下。
甘德怀北大考博事件中,在朱苏力的声明当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个人和北大法学院都欢迎考生和媒体的监督,保证考生录取公正公平;这也是北大历来的追求。”,在这里我要说的是,对大学的监督不仅仅只是媒体的,考生的监督,对大学的监督也不仅仅是在招考工作上的监督。
为何要出此言那?原因在于中国的大学建设基本是国家投资(民办大学刚刚起步,同时也不是考生向往的对象),越是重点大学,国家的投入越多,北大清华之类的重点高校占去了国家教育投入的大笔资金(由于手头没有数据,不好妄加断言占去多少的百分比),既然是纳税人的钱,那不管你欢不欢迎,我们都是要做好监督的了。
香港一个 “维港巨星汇演”就受到了多次的质询,而我们将纳税人的钱一笔一笔地投入到重点的高校当中,如何能不问问他们到底花在了哪里?如何能不问问他们到底带来了怎样的成效?审计风暴刚刚刮过,我们的基础教育依旧负债严重,(参见2003年度审计报告),因此我们不得不对这些富足的大学加强监督,看看钱是否花在了实处,高校的腐败案已经不是一起两起的了。
所以我说,对大学的监督不仅仅是考生,不仅仅是媒体,而是应该确立制度,一个完善的监督体制;对大学的监督也不仅仅是招考工作,更要监督你的教育建设,谁让你拿了纳税人的钱那,既然拿了,你就必须接受监督。
从甘德怀北大考博事件说开,一时不着边际,目的只是想让稀缺的教育资源在分配方式上更公正,既然不能人人吃蛋糕,那就要让吃不上蛋糕的人嘴里也觉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