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访谈 坐在我身边的苏阳——5月16日苏阳巡演上海站访谈录
C:苏阳孩子多大了? 苏阳:十六岁。(笑)赶紧演完,下个月中考,所以我赶紧演完了回去陪他一个月。 C:有没有跟你学音乐,学学弹琴什么的? 苏阳:学了一个礼拜,没学会。没什么长性也没时间,现在小孩儿作业太多了,根本没什么时间。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以前我哪有这么写过作业(笑)。 歌迷A:那现在也比较理解自己的孩子了? 苏阳:当爹嘛也不能太纵容,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发愁呢。你说孩子要是以后不上大学,根本没法儿瞎混么,你说人家大学生,你要是一高中生初中生就完蛋了,工作也找不着,吃啥去。
(笑) C:儿子听不听你的歌? 苏阳:听也听。他是批判性地听一听(笑),不够时尚么。 C:他喜欢听谁的? 苏阳:他喜欢久石让的。
他学吉他,我给他教《天空之城》,他特别喜欢听那个曲子,我为了他爱听就把那个曲子扒下来了(笑),学了一个礼拜,没弹完,没时间学了。那个曲子写得真好听,每次我听了都特别感动,久石让真的特别优秀。
我平时不听别的音乐,他给我推荐的。他们这一代有他们喜欢的东西也特别好。 C:苏阳自己平时听哪些? 苏阳:我听的东西后来就越来越窄了,到处搜集民歌在那儿听。后来我觉得也不应该这样,但是也顺其自然吧。我听好多流行音乐就完全听不了,受不了那种表达方式了。
听民歌时间长了确实也就特别窄。有时候也听一些噪音什么的,但不懂这个,就是好奇听听为什么要这么弄。我觉得后期我还是爱听那些好听的音乐,听来听去发现好的音乐其实没什么老的新的,新的音乐也有好的,现在也不多了。
前段时间听了一个前苏联的特别小的地方,唱的一张专辑,名字好像是叫《白色的路》,有首歌叫《我的母亲》,一老头儿唱得特别好,弹三弦,马头琴。 C:以前有没有写过像许巍啊,野孩子的一些比较有漂泊感的歌曲? 苏阳:写过。
特别不好听,也没敢拿出来唱。以前有好多歌后来再听觉得太难听了,实在是唱不出口,就捂着点儿吧。到六七十岁的时候拿出来听听可能接受,现在不行。
(笑) C:对音乐的感觉就是随着那种感性而出来的。 苏阳:对,其实音乐和人的关系,我觉得其实是音乐本身它会带着你,音乐的东西出来了,你想捂都捂不住,它会带着你走,你就跟上。好的音乐其实也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经典的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流传到现在,也是音乐带动人。
C:在这么多年做音乐的过程里有没有感到特别迷茫的一段,或是一个时期? 苏阳:有,多半儿是迷茫,基本上清醒的时候不多。只有知道了“那个东西来了”,就像《贺兰山下》,我当时写的时候就拿着吉他洋洋乎乎玩了一会儿,然后乐律起的时候我就随便唱了几句,一开始的时候词还没有这么严谨呢,后来回家特别激动就写了很多词,后来又去了很多,就留了几句,看看押韵,哪个字怎么怎么样。
那个就是它自己蹦出来了,有一个旋律它带着我,我就一遍遍唱它,我第一次唱的时候心里特别感动,它就带着我,其实我感觉根本就不像我写的,这就是音乐来了,我唱别人唱也都挺好听。并不是说我是大师什么的,想好了一定要写一首感人的歌曲,然后两天不吃饭搞得自己很悲伤或是遭遇写什么然后开始写了。
我觉得歌它来了就来了,过日子很重要。(笑) C:过日子。(笑)苏阳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苏阳:没什么任务,想唱了就唱,不想唱了,喝喝酒聊聊天儿。想出去玩儿。谁都想过这种日子,富足自由,没那些事来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