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增新治理新疆 杨增新昔日治理新疆的办法
与中国中央政府史无前例帮扶新疆、新疆公职人员“5 2、白加黑”(7天x24小时)式工作,形成巨大反差的是新疆进入了一个爆恐活动。在这种情况下,反省与探寻什么样的治理模式能够稳定新疆,显得尤为迫切。
以史为鉴,或许能够找到某些答案。近代历史上,新疆治理最成功的范例,非杨增新莫属。杨增新执掌新疆的1912至1928年,正值北洋军阀时期,中央政府内阁更替了近50次。中央政府无力顾及边疆地区,外蒙古即在这一时期宣布脱离中国而独立的。由于中央政府失去权威,“协饷”(新疆财政收支不能平衡,主要支出均由中央政府的户部和税收富裕的省份拨款协助)也名存实亡。外部失去了中央支持,而新疆内部危机四伏。西面的伊犁,革命党人受内地辛亥革命的刺激,发动武装起义,形成割据政权;北面的阿尔泰,遭受沙俄操纵的外蒙古,发动武装入侵;东面哈密有铁木尔领导的农民暴动;而在南疆地区,哥老会通过暗杀地方官员,制造恐慌。
当时,新疆的最高行政长官袁大化深感无力治疆,而将执掌新疆的权力私自授予副手杨增新,携带家眷逃回内地。杨增新逐一化解危局,逐步实现了新疆由乱到治的转变,在其主政的中后期,新疆的武装力量更是削减到主政初期的一半。杨增新去世时,“全省人民巷哭野祭,女人孺子亦相向而哭”。“当地老百姓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继续怀念杨增新本人和杨增新时期”,百姓提到杨时皆使用敬语“杨将军”。(1990年版《维吾尔族历史》)。这种极高的声望在相对封闭的南疆甚至延续了百年。据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杨镰,1986年他在若羌县遇到百岁罗布人库万·库都鲁克,老人依然不是直呼杨增新,而且使用敬语“老将军”,谈到动情处,泪水夺眶而出。
笔者认为,杨增新治疆模式可以概况为“从思想到行动的全面保守主义策略”,主要有如下表现:
一、思想保守。
1、对国外的宗教思想,露头就斩草除根。杨增新尤其对外来宗教势力的有极高警觉,他认为“辛亥革命后,外蒙、西藏的离心,主要是由外国人蛊惑的。”对外来宗教势力,推行行政首长负责制,严防死守。1915年,疏附县知事(县长)肖鉴章因为没有对属地小阿图什庄的学校请土耳其人、泛突厥主义艾买提、卡马尔为“教习”及时发现并制止,而被杨增新革职查办。
2、对于中国内地当时兴起的新思想,则寄予屏蔽。杨增新在进入新疆的主要关口设置管卡,其功能之一,就是截留宣传内地新思想的宣传品。杨增新甚至命令邮政官员,故意延迟内地报纸在新疆的发行时效,包括迪化(乌鲁木齐)在内,能够看到都是半年以前的内地报纸。
二、宗教信仰政策保守。
“从前服官甘肃,习知回教底蕴”的杨增新,充分尊重宗教信仰自由。在此基础上,对宗教信仰采取了“积极维持现状”的政策,主要表现为:
1、只允许教民到官方认定的清真寺里信奉正宗伊斯兰教,而严禁“另立教派、私立门户”, 坚决清除“私立道堂、在家聚徒念经”。杨增新谕令阿訇:“阿洪为传教之人,礼拜寺为念经之地,所教之经,以谟罕默德天经为正宗,自昔至今,由来已久,人民亦各相安,从未有私开道堂秘密传经之事。”
2、不准建新、也不准翻修清真寺。他认为,“各属城乡礼拜寺甚多,回缠(对新疆地区信仰伊斯兰教居民的旧称)人民自应入寺礼拜诵经,何得格外复立道堂?即考之回教经典,亦无此项名目”。因此,指令各县知事查封新建之道堂,并将其拍卖,所得钱款归捐建者。
3、承认上层宗教人士的世袭的特权。“查缠民笃信宗教,尊重阿洪,为牢不可破之习惯”。公众场合,杨增新座位两边必定是阿訇,以此通过对宗教人士的尊重,烘托对宗教信仰的尊重。与此同时,杨增新对阿訇有两个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阿訇跨地区传经布道,此举从源头避免在新疆出现像伊朗霍梅尼那样一呼百应的宗教领袖;绝对不允许阿訇私自接触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