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恪生妻子 雷恪生:人好戏好的健康老爷子
他是话剧《雷雨》中的鲁贵,出现在许多城市的舞台上时,观众掌声连连;他也是电视剧《大宅门》中的“王总管”,那种谄媚里带着阴毒的形象让人恨得久久不能忘记。而今天,我们将在这里翻开雷老的生活篇,感受他的认真与真诚,健康与快乐。
第一次打电话给雷老时,他刚刚从大连拍戏回来,说自己的脚步才刚迈进家门呢。一周以后约了雷老进行采访,次日,雷老又将给在山西拍摄的《乔家大院》配音,他饰剧中“儒商的岳父”,要完成这部40集电视连续剧的后期制作。
如此忙碌着的老爷子,是怎么样保持这么好的身体的?我心里开始有了第一个问号;电话里雷老讲话风趣幽默,第一次见到他,又是如此精神矍铄、满面红光,怎么能让我相信这是一位70岁的老人呢?我心里又有了第二个问号。于是,带着这些好奇,我与雷老开始了愉快的交谈。
工作——“选剧本”、“打短工”
至今,雷老在中国国家话剧院工作了四十多年,尽管已经退休十几年,但是从中戏毕业的他,艺术创作从未间断过。话剧、电影、电视剧、小品中,我们常常在荧屏前或舞台上看到雷老的表演,许多人对他的演技赞不绝口,当然我也不例外。
现在,来找雷老拍戏的人很多,但是,雷老要“选剧本”。这个“选”并不是“挑剔”,而是雷老要看这个剧本是否适合自己演,而且是不是个好剧本。“观众不是傻子,我演得好不好,剧情好不好,大家心里都有数。所以,演戏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能伤观众的心。无论你从事什么工作,都应该认真对待。年轻时演戏,我头一天晚上把戏准备好就蒙头大睡,第二天不用带剧本便能拍戏。现在老了,我需要加个‘早班’——去拍戏前再看一遍剧本。可是到了拍摄现场,我还是很少带剧本,因为心里对角色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雷老的这番话,让我感叹他如此好的记忆力,同时,也让我联想起国内一家快餐店的广告词“良心品质”,是的,雷老他做到了,那么多热心的喜爱他的观众,就是最好的见证吧。
“短、平、快”,是雷老现在给自己工作节奏总结的三个字,他自称这是“打短工”。雷老说,现在基本不演主角了,因为主角的戏份多,戏份多就会很累,过度劳累则对健康不利。要知道,演戏是个吃饭、睡觉极不规律的工作,所以,要想当好演员,就必须要有好身体。雷老认为,上了年纪的人不能不干活,也不能总干活。
爱好——勤垂钓,搓“绿麻”
雷老是“中华名人垂钓俱乐部”的会员,不久前,他跟随俱乐部去银川参加比赛。尽管雷老只领到了“纪念奖”,但是他说,钓鱼可以修身养性,最重要的是,自己在这三天的参赛活动里,获得了一份好心情,重在参与嘛。俱乐部每年都会有十次左右这样的活动,其中肯定会有一两次在外省市,而雷老因为拍戏常常在外,并不是每次都能参加。所以空闲时,清晨,雷老会去自己的农家小院钓鱼,然后将鱼带回家,烹制午餐。
采访进行当中,雷老的电话铃响起,是有朋友询问雷老家今天的麻将桌开不开?原来,雷老和妻子都喜欢打麻将,家里有个专门的“麻将房”,着名话剧演员朱琳也是他的“麻友”呢。“我们玩的是‘绿色麻将’,规定有‘三不’——不熬夜,不挨饿,不抽烟。大家在麻将桌上天南地北地聊天,这也是一种交流的方式;同时,打麻将又锻炼了我们的思维应变能力。”
当然,除此以外,雷老还有很多的爱好。比如练习书法,许多人请雷老赐字,于是老爷子就带着纸张去自己的农家小院静心地书写,如他演戏时那么认真;比如唱京戏,老爷子谦虚地称自己充其量是个“京剧爱好者”,尽管京剧大师李维康、耿其昌、赵葆秀以及爱好京剧的书画家,也会为他的演唱鼓掌捧场,而雷老只是说,由于唱戏要运用气息,对他来说是个力气活儿,所以这是个健身活动;再比如,雷老和妻子每年都要出去旅行一次,到现在,他们已经游历了20个国家。
饮食——口味“粗”,喝药酒
雷老不挑食,饮食也随意,不过他会控制进食量。雷老认为,适合自己口味的食物就是美食,并不一定是什么山珍海味。因为雷老是山东人,最爱吃面食,若是拍戏在外地,他就去饭馆买一碗面条吃,即便是切面也行,总比吃盒饭强,雷老觉得这也算是打了牙祭。
十几年前,因为在北影拍电视剧《雷雨》,那个工作环境不容许吸烟,就这样,雷老愣是把烟戒了。而现在的雷老,钟爱药酒,并且是离不开了,不过,每餐他只喝少量。雷老让我看了他炮制的药酒,好大的玻璃罐,里面装了不少枸杞子等中药材。“我有七八个这样的酒罐,每天早上起来要看看哪个罐里的药材须扔掉了,哪个罐里该续酒了。我将这些酒罐搬来移去的,好像一次晨练。”
他们英年早逝——敲响健康警钟
2005年9月15日,这一天,本应是《圣水湖畔》续集的开机日。然而,雷老痛惜地说,万万没想到,《圣水湖畔》中他的“老伴儿”高秀敏已经撒手人寰了。现在雷老还清楚地记得,一天他接到一个电话,是高秀敏急切地要和他敲定《圣水湖畔》续集的拍摄问题。雷老说他已经接戏了,高秀敏说:“不行,续集绝不能换‘老伴儿’。把别的戏推掉也要上我的戏!”熟人不讲理,雷老一口答应了。几天后,高秀敏在火车上打来电话,她嗓子哑了,说:“何庆魁的剧本写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大儿子突然去世,续集只能明年拍了。”三天后,高秀敏去世的噩耗传来,雷老惊呆了,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谈到这些,雷老的神情凝重,再说起傅彪时,雷老又是一阵叹息。“他们的英年早逝,更坚定了我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放慢工作节奏,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是生活的‘调味剂’。尤其是老年人,要‘玩’着工作才好,不能勉强自己,更不能逞能,而要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我们年轻时是在创造生活,年老时,应该去享受生活了。”
后来,雷老还给我介绍了他现在的“三不接”,那就是:一不接苦戏,因为苦戏会使自己的身心负荷太重,而且一旦入戏很难“自拔”;二不接累戏,因为累戏会使身体透支太多;三不接“不是戏”的戏,因为演戏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观众的眼睛。好一个对得起天地、良心和自己的“三不接”,我不由会心地笑了。
采访后记
雷老对我说:“健康分为生理和心理两部分。人活着,生老病死躲不过,上了年纪,身体机能衰退这是自然规律。生活中不可能一帆风顺,而保持乐观的心态最为重要。我总在想,现在多活一天,我就赚了一天。所以,活着的每一天,我都会过得很充实,很快乐。”是这样的,和雷老谈话的两个小时里,我一直在开心地笑,回家后听着采访录音,还是笑。我知道,这是雷老带给我的快乐。这就是一位老人的魅力,他的快乐是“大快乐”,可以时时处处感染着周围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