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紫兰故居 苏州周瘦鹃故居 一生低首紫罗兰(上)
说起鸳鸯蝴蝶派,不可不提周瘦鹃。他二十岁成名,小说本本叫座,最早翻译《福尔摩斯探案集》,电影剧本《美人关》堪称经典,写时评也拿手,在《申报》写“自由谈”专栏,他创办刊物《礼拜六》,简直成了百姓必需品,甚至有“宁可不讨小老婆,不可不读《礼拜六》”的说法。
□叶克飞(专栏作家)
他还是个园艺家,极擅盆景,当年还曾参与对苏州六大名园的修缮,有人曾慨叹,若无这次修缮,日后苏州园林甚至很难申遗。
他的作品虽贴近市民,但个性恬淡,毫不张扬,他与程小青、范烟桥一样,并不留恋上海滩的旖旎繁华,反而在苏州觅个小院,养花种树,以此寄情。
他的故居叫紫兰小筑,位于苏州王长河头3号,院子不小,围着走了一圈,竟有几个门口,不过全部紧闭,其中一个门上挂着“紫兰小筑”的牌匾,还有“周瘦鹃故居”的铭牌。
如今,这里仍为周家后人居住,自然不对外开放,我只能在外眺望,有两栋旧屋与院墙连为一体,墙面斑驳,颇为残旧,我知道那并非大名鼎鼎的“爱莲堂”,但想来爱莲堂即使不残旧,也难现昔日雅致吧,当年周瘦鹃花了多少心血,可如今却寥落至此。
按资料记载,当年这院内有盆景园,也有周瘦鹃的居所,居所在园子中间,青砖结构,中间两间便是爱莲堂,这爱莲堂也一度喧嚣,周瘦鹃喜欢在这里会客,1949年后,周恩来、朱德和陈毅等都曾来过。
这里最早是清代大书法家何绍基裔孙何维构的产业,原称“默园”。上世纪二十年代,周瘦鹃购下此园,取名“紫兰小筑”,还买下邻居半亩土地,将宅院扩至四亩多,并改建旧屋,修葺园林。
紫兰小筑里除了爱莲堂外,还有书房“紫罗兰庵”,有人曾说周瘦鹃“一生低首紫罗兰”,实非虚言,他的文集名为《紫罗兰集》、《紫罗兰外集》、《紫罗兰庵小品》等,他创办的刊物中有《紫罗兰》和《紫兰花片》。如此钟爱紫罗兰,是因动人情事。
当年周瘦鹃中学尚未毕业时,有次看上海某女中学生演戏,其中一位叫周吟萍的女生长相秀美,周瘦鹃一见钟情,二人堕入爱河,但谈婚论嫁时却来了“传统剧情”,周吟萍家境阔绰,周瘦鹃则出身贫寒,周吟萍的父母坚决反对,还为女儿另择伴侣。
这是周瘦鹃的初恋,就此刻骨铭心。郑逸梅在《清末民初文坛轶事》一书中提到,周吟萍有英文名violet,即紫罗兰之意,周瘦鹃便喜爱紫罗兰花,直至晚年,他还曾说“我之与紫罗兰,不用讳言,自有一段隐事,刻骨倾心;达四十余年之久还是忘不了……”据说他有段时间写信都用紫墨水,又据说张恨水的《换巢弯风》就是写这桩事。(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