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紫兰自画像 民国女性自画像点评:用画笔演绎自我(图)
蔡威廉的自画像造型概括,色调单纯,有一种超脱尘俗的气息张倩英的自画像造型精准又松紧有度,勾画出自己秀美洒脱的精神形象浓重明快、对比强烈的色彩,关紫兰的自画像明显带有印象派、野兽派的特点 潘玉良、蔡威廉:以画像演绎自我 在民国初年成长起来的第一代美术女性中,潘玉良(1895-1977)和蔡威廉(1904-1939)是最有代表性的两位。
说她们有代表性,不仅指她们作为早期中国美术院校的两位女教授,艺术上的出类拔萃,更指她们作为“五四”之后成长起来的第一代女性艺术家,如何在女性美术起步之初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忠实于自我生命体验,建立“自画像”的形象序列,在众多男性艺术家中脱颖而出,为早期女性美术创作开拓新局面。
1917年随潘赞化定居上海的潘玉良从洪野学画,这是她美术生涯的开始。1920年前后她进入私立上海图画美术学校(上海美专前身)学习,成为该校实行男女同校后的第一批女生。1928年留法至1937年归国,是潘玉良艺术臻于成熟、形成自己风格的重要时期。
她确立了自画像的形象序列,让自我叙述与艺术创造并驾齐驱,通过不断的自我摹写,见证自己的艺术才能及自我生命的丰富形态。1928年11月归国之初在上海举办的潘玉良展览上,倪贻德称,全场最引人注目的是“几幅大幅的人物画,如《老人》、《猎罢》、《女音乐家》、《闲态》,以及许多裸体习作”。
1935年5月潘玉良油画展在南京举行,张道藩对展览会上三幅自画像评价尤高。
短发齐肩和围头巾两幅自画像是她1920年代末1930年代初的作品。那时画家还年轻,细长的眼睛,冷寂、忧郁地凝视远方,神情平淡,色调灰暗,透露了自画像者这个时期复杂难言的生命感受。作于1931年的《我的家庭》和作于1937年的《父与子》,可以看出她对正常家庭生活的向往。
前者将家里人纳入自画像中:画家位于画面的中心,短发,花裙子,一副女学生的模样。她的身后站着潘赞化和他的儿子,他们在观看她作画。
看得出画家在这个三口之家中所处的中心位置。这个家庭还有一个人物没有进入画面,那就是潘赞化的正房妻子:一个让潘玉良无法回避其妾的身份的人物。这个人物的缺席,使潘玉良显得自在自信。后者用线描的方式,呈现中国式家庭父读子写的情景,包含着画家对长幼有序家庭生活的认同。
这两幅画透出“家”之于潘玉良的重要及其实际上的缺失。1934年上海中华书局出版《潘玉良画集》,封面是潘的一幅自画像:戴着帽子,紧闭、执拗的嘴,细长的眼睛,冷冷地望着画框外。
关于这张画,刘海粟在《女画家潘玉良》中述及:在1930年代初的一次展览会上,有小报记者问她:“教授你能当众给自己画张像吗?实不相瞒,有位贵同事悄悄对我说,您的画多半是洪野先生画的,所以你每月送钱给他。
”潘玉良当众“调好颜色,看着玻璃窗反光中的影子,用七十分钟创作了一幅自画像,黄色基调,将赭石、浅蓝穿插其间,光的处理很奇特,形象豪放,没有脂粉气……”。作于1940年代的桌旁自画像和窗前自画像是她再度出国后的作品,自我形象较之前期多了一份宁静、刚毅和自信。
卷发,旗袍,鲜花,使画面散发唯美的情调,手法更纯熟老到。自画像记录了她不便言说的身心感受。 1 2 3 4 5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