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双春简历 周柏春简历|周柏春个人简历

2017-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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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周柏春原名姚振民,祖籍浙江宁波,1922年生于上海.1939年与胞兄姚慕双搭档在电台演播独脚戏.一级演员.民盟会员.中共党员.建国后,历任蜜

周柏春原名姚振民,祖籍浙江宁波,1922年生于上海。1939年与胞兄姚慕双搭档在电台演播独脚戏。

一级演员。民盟会员。中共党员。建国后,历任蜜蜂滑稽剧团团长,上海滑稽剧团艺委会主任、顾问,中国剧协第三、四届理事,上海曲协主席,上海文联副主席。表演上博采众长,善于“软逗”、“阴噱”。上海市第一届人大代表,第三、四、五、六、七、八届政协委员,上海市第三届文联委员,中国戏剧家协会理事,上海曲艺家协会第二、三届副主席。

姚慕双、周柏春是一对同胞兄弟。姚慕双为“阿大”,周柏春是“三弟”。“阿大”原名姚一麟,自幼欢学习方言,模仿各种市声土语,有时在弄堂里学着喊几声“修阳伞!阿有啥坏格橡皮套鞋修哦!”有的居民信以为真,拿着坏阳伞、破套鞋跑出来找人,吓得他一溜烟逃之夭夭。

上学时,姚一麟改名姚锡祺。姚锡祺在“沙利文”做了一个时期,家庭经济略有好转,不料又遭失业。闲坐无聊,想起同学姚敏兄妹在电台播音唱歌,就跑到电去找他们玩玩。因为姚锡祺文好,有时就帮他们唱几首英文歌。这档节目倒也别具一格。

然而,姚锡祺无意向唱歌方面发展,他钟情的是滑稽。在这家电台和姚氏兄妹做前后档的是稽艺人何梅生。何梅生看中姚锡祺是块料,姚锡祺也有投入何氏门下之意。1938年4月,经人从中合,何梅生让姚家出100元钱,办了一桌酒,请了几名滑稽同行光临,正式收姚锡祺为徒。梅字古文别写作“”,何梅生以“双呆”为艺名;而锡祺则取仰慕乃师之意,改名“慕双”。

拜师入行,并不等于就有了饭碗,姚慕双连给师傅当下手的机会也捞不到。母亲周勤侠果断地一咬牙:“好,既然入了行,就要好好唱,唱出个名堂来!我们自己到电台上买一段间,自己拉广告,自己开节目!”

东拼西凑,买了时段,请了下手。姚慕双在一家私人电台的目开出来了。可是,偌大的上海滩,有几个人知道你姚慕双?有哪家厂商心甘情愿地把广告费交给你初出茅庐小伙子?

一个月下来结算一下,竟然入不敷出,大蚀其本。

于是,“三弟”出场了。

“三弟”原名姚一龙。因华北被日军所侵,国人都有振兴民族、不做亡国奴的呼声,其父将姚一龙改名为姚振民。姚振民崇拜滑稽名家刘春山。用家里的无线电(如今通称收音机)收听刘春山的节目成了每日必修课;放了学往家里奔,生怕错过了刘春山的播音时间。

有时放学晚了一点,在回家路上刘春山的节目已经开始。幸好当时一些商店流行在门口装只大喇叭,播放电台节目,招徕行人。有家水果店,老板大约也喜欢刘春山,到时间总是放他的节目;姚振民就直往水果店而去,站着听完了再回家。

姚慕双在电台演唱之际,姚振民正在工部局所办的育才公学(今育才中学前身)读书。 “育才”是一所公办的名牌学校,学生多为富家子弟,至少也出身于商人或职员家庭。现在,哥哥眼前陷入了困境。出于对哥哥的支持,与哥哥一番“鬼商量”,姚振民决定下课后就上电台为哥哥当下手。

慕双本来对弟弟并不抱多大望,只是作为权宜之计,搭搭腔,“闹猛”(热闹)一点,混一个阶段再说,不料姚振民对刘春山的表演技巧、出噱方法早已烂熟与胸,一开口俨然老于此道者。再加上他把学校学到的文学、历史、数学、理化等知识有意无意地引进对话之中,出言吐语显示出几分“书卷气”;这些在大多出身贫民的“老滑稽”的节目中是听不到的。

听众耳目为之一新,很快他引起好感;纷纷打电话到电台,向姚慕双询问他的“无名下手”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下轮到姚振民尴尬了:不公布姓名吧。听众是衣食父母,要是割断了和他们的感情联系,得罪了他们,将把哥哥的这档节目一道打翻;公开姓名吧,势必引起校方和同学的注意,育才公学的名声和社会地位低下的“唱滑稽”之间,距离不是一点点,张扬开来很可能被学校开除;即使不被开除,同学们的白眼也会让人受不了。

晚上,以母亲为“主席”的家庭会议开始,主题是讨论如何找出一个两全之策。最后决定:听众的询问一定要回答,姚振民三个字又一定不能公开。唯一的法子就是想一个假姓名。姓什么呢?母亲姓周,那也姓周吧!名字呢?他祈愿母亲长寿健康,松柏长青,他们大树底下好庇荫,就要“柏荫”吧。再说,艺人中叫什么“伯英”“伯鹰”的也不少;“周柏荫”倒也蛮像个艺名。

第二天,姚慕双在播音时代姚振民报名了:“许多听众打电话来打听我搭档,谢谢大家的关心。现在我老听众介绍,我的搭档叫……”临时编造的假姓名让姚幕双一时竟想不起来了。他略一停顿,回忆昨晚的思路,周和柏两个字想起来了,第三个字依然无影无踪:“叫周柏……”接着一个“春”字冲口而出。那时播音都是直播,一言出口,电波飞扬,早已送入听众耳鼓中,要改再也改不过来了。

于是,只得将错就错。于是滑稽演员“周柏春”就这样十分滑稽地降生到滑稽界中。

周柏春曾不感概地说:“我姓周是当时社会所逼的权宜之策;想不到就此一‘周’,就‘周’了几十年,连我的儿子孙子也一直要‘周’下去了。”

上世纪三十年代,周柏春和胞兄姚幕双一起进入了当时著名的教会学校——上海育才中学读书。1939年,还在育才中学念高中的周柏春,第一次去电台讲了一段滑稽独角戏,从此开始了自己长达60多年的滑稽戏生涯。也正是在育才中学学习英语的经历,促使周柏春创作了自己最经典的滑稽戏段子——《学英语》。

民国28年(1939)与胞兄姚慕双搭档,长期在电台播演独脚戏,开始了滑稽艺术生涯,自此成为滑稽界搭档时间最长并享有盛誉的兄弟响档。其独脚戏代表作有《宁波音乐家》、《英文翻译》、《各地堂倌》、《啥人嫁拨伊》等。1942年,与姚慕双加入笑笑剧团,开始演滑稽戏。很快,“姚周档”在滑稽界声名大震,被誉为“超级黄金双档”。

姚慕双、周柏春“超级黄金双档”1950年与姚慕双共同组建蜜蜂滑稽剧团(后改为上海人民艺术剧院滑稽剧团),任团长。同年代表滑稽界出席全国戏剧工作会议,受到周恩来总理接见。并曾先后担任过上海市滑稽戏剧改进会主席、传统剧目整理委员会滑话分会主任委员等职。1977年加入上海曲艺剧团。

在人民艺术剧院滑稽剧团及上海曲艺剧团期间,主演过十数部大型滑稽戏,塑造出不少性格鲜明的喜剧人物形象。如《满园春色》中的先进工作者2号服务员,《出色的答案》中的"四人帮"爪牙马家骏,《路灯下的宝贝》中的小业主蒋阿桂等。其表演动作和语言柔软娇曲,富有弹性,铺垫从容,波谲云诡,具有"冷面滑稽"特点。其创作演出的独脚戏获奖的有《解放千字文》、《啥人嫁拨伊》等。

1922年12月22日,周柏春出生于旧上海十里洋场一条普普通通的里弄。童年是在贫病交迫中煎熬过来的。他的爹爹当时在钱庄当一名小职员,微薄的收入不够维持一家人的日常温饱,市面不景气经常失业在家。全家因付不起房租,走马灯似的搬家,房子越搬越小,结构越搬越差。

即便生活水平降到了最低点,一家人还是难以聊生。几经商议,一家人不得不化整为零,各投生路。姆妈带着兄姐在上海度日,周柏春则跟着善良懦弱的爹爹到宁波去投亲。寄人篱下,万般无奈。在投亲的那一段日子里,他耳际经常听到的只是伯母的骂声。

我提出来冷面,就是能够让观众耐人寻味,他想想也笑,当面看也笑,回到家里想想也笑。我演了60多年的滑稽戏,就是一个宗旨,要让观众喜欢,让笑声、笑料、笑声撒向人间。

姚慕双、周柏春的滑稽戏以洋派、书卷气为特色,他们的段子中常带英文,姚、周都毕业于上海育才中学,英文基础不错。他们最有代表性的滑稽戏段子就是《学英语》,其中,有周柏春很著名的倒背26个字母,笑料主要集中在学英文的语音不准和中国式英文。

《学英语》由美国ABC广播公司录像后在美国播放。其表演动作和语言柔软娇曲,富有弹性,铺垫从容,波谲云诡,具有“冷面滑稽”特点。创作演出的独脚戏获奖的有《解放千字文》、《啥人嫁拨伊》等。1985年和姚慕双去香港演出,颇为轰动,当地报纸誉为"大陆超级滑稽双档"。

《老帐房》《不夜的村庄》《满园春色》《出色的答案》《路灯下的宝贝》《解放千字文》《啥人嫁拨伊》《学英语》

1992年获国务院颁发的文化突出贡献证书和政府特殊津贴。2006年,周先生获得中国曲艺牡丹奖的终生成就奖。

周柏春和姚慕双共同培育了大批滑稽戏人才,仅“双字辈”就有近30人,如王双柏,王双庆,吴双艺,童双春,李青等。 对钱程等更年轻一辈的滑稽演员,周柏春也是关爱有加。滑稽明星钱程回忆说,他的《十三人搓麻将》就是周柏春亲授的。

钱程说:“那时,我就到周老师家里学艺。学会后,周老师还会问:‘什么时候再来啊,我再给你说一说啊。’”之后,周柏春又把自己最拿手的《说英语》也传授给了钱程。钱程说:“这是姚周的吃饭家什呀,他都毫无保留地全教给了我。”钱程深切地感到:“周老师走了,再要出现像他那样的冷面滑稽,太难了。”

现在滑稽功夫很深的严顺开,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他1963年一分到上海滑稽剧团就傻了眼,因为他对怎么逗人笑一窍不通。严顺开回忆说,他和周柏春先生合作的第一部滑稽戏叫《一千零一天》。开排时严顺开对自己还是没有信心,周柏春先生就做他思想工作。结果严顺开的首演很成功。以后的新戏演出中,周柏春总是坐在台下观看,这给了严顺开极大信心。

作为曾经受过周柏春指点的年轻一代,上海曲艺家协会主席、著名滑稽演员王汝刚回忆说,虽不在同一个团,但他经常能得到周柏春的无私指点和帮助。性情和气的周柏春从不训斥青年人,总是以鼓励为主,激发年轻演员的潜力。

周柏春没有门户之见,无论是不是他门下的弟子,他都加以悉心指导。在晚年,他不但常为年轻演员开讲座传授技艺,还时常亲临现场看青年演员的演出,并在演出后提出中肯意见。“在周老师身边,年轻演员都有如沐春风之感。他真是位德艺双馨的艺术家。”王汝刚感慨。

周柏春常常对记者回忆起自己差点没命的往事:5岁那年,他得了骨痨,高烧整日整夜不退,爹妈变卖了家中稍有价值的东西,请来的医生装腔作势地叫魂,抓些香灰给他吃,弄得他奄奄一息,只剩一副骨架。后来,他爹妈总算找到一个有真本事的外科医生,让周柏春又吃中药又开刀,总算捡回了小命。

9岁那年,营养不良的周柏春为了生计也要干活,一天他头顶着装满糯米块的竹匾往前走,因头顶压了东西,挡住了视线,“扑通”一声连人带竹匾掉进浑浊的河里。他绝望地拼命挣扎,心想:可怜的爹爹、姆妈、阿哥、阿姐,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抓住水草!”突然,周柏春耳边响起呼喊,他乱摸乱抓,真的抓到了水草,爬上岸来。

在上海,一提起滑稽戏和独角戏就不得不说起周柏春。1939年起,周柏春随兄姚慕双在电台演播独角戏,1950年与姚慕双共组蜜蜂滑稽剧团,1977年加入上海曲艺剧团。他长期与姚慕双搭档,“软逗”、“阴噱”,《各地堂倌》、《学英文》、《一枕黄粱》等节目令人捧腹不已。

他那怪里怪气的笑容,成了他的招牌。那个年代不少艺人都有教了徒弟饿死师傅的观念,他至今还记得一个因为偷学而发生的滑稽事:“一个老字辈在台上每天讲一段,知道我在偷听后,只好每天讲同一段,他不换,我就每天‘偷’,他情愿被老板辞掉也不让我偷。后来还是被我学会了,学会了以后我就讲这段,很滑稽的。”

周柏春的《学英文》段子最广为人知,他还曾特别到澳大利亚“深造”,行至关口时,海关人员问道:“有随身行李吗?”周柏春不慌不忙地回答:“Yes!(有的)”对方又问:“是这两个包吗?”周老师又答:“Yes!”对方接着问:“有没有携带违禁物品?”周老师还是一脸温和地笑答:“Yes!

”海关人员立即把周老请到一边,开包检查,没想到,还真查出违禁物品——一只苹果。澳大利亚是不允许旅客带新鲜水果入境的。周柏春是真的听懂了问题,还是撞对了?

其实,周柏春毕业于上海的名牌中学育才中学,英文水平不错,到了晚年依然读书学习,倒背26个字母更是经典之作。周伟儿说,周柏春平时非常注重文化知识积累,看到、想到好玩的事物就记录在随身带的小本子上,还坚持剪报。

“观众都很熟悉舞台上的我。在大家的心目中,我似乎就是欢乐的化身。其实,生活中的我和所有的人一样,有追求、有收获、有成功、也有失败,喜怒哀乐、七情六欲,‘花色品种’一样伐少。”2003年,《周柏春自述》出版,让人们更完整地了解周老。此后的签售中,一生认认真真的周柏春害怕现场签名速度太慢,让读者等待太久,还主动提出先在家里“做功课”,工工整整、认认真真地写好200遍“周柏春”带到书城,以飨读者。

出书是周柏春的一个心愿。书里的他少了些人前的“噱头”,多了些对人生酸甜苦辣的思考,“都是些人生故事。若能为读者在茶余饭后带来一笑,平生足矣!”(晚报记者 谢正宜报道)

周柏春说得好:“长生不老的人是没有的,但益寿延年是可求的。

周柏春作为普通人,有常人一样的生活起居:从小养成的习惯,不睡懒觉,早上7点左右起床。晚上现在没有演出任务,通常看一会电视节目,一般10点以前睡觉。午后稍作午睡“打一会盹“。一日三餐很简单,早上一只大饼、一根油条、一瓶牛奶,中午和晚上吃饭,每餐饭量小汤盅大半碗,有时晚上也吃粥—食粥可以护胃养生致神仙。

小菜荤腥不拘,以素为主,爱吃腌笃鲜(咸肉、鲜肉加竹笋合煮的汤)。周柏春患有糖尿病,他作为病人的养生经验是“要管好自己的嘴“,不贪(多吃)不馋(吃甜食)。

故吃东西尽量避开甜食,但偶尔也吃一二口以煞煞馋(解馋)。从来不吃保健食品,以致别人送的保健品搁置过期而发霉变质。饮料通常只是茶水。他晚上爱看电视节目。

因为看不清报纸上的细字,都由子女和妻子读报,他则以耳代目。因为《上海中医药报》上有较多介绍治疗糖尿病、养生保健等的文章,这也成了他在众多报纸中喜欢、常常听读的报纸之一。生活环境,包括夫妻恩爱体贴、家庭和睦、子女孝顺及其事业、工作、下一代的前途等,对于养生十分重要。

周柏春的夫人吴克瑾今年也80多岁,夫妻双双高寿,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恩爱体贴,所以生活给予美好的回报。夫妻恩爱必须建立在相互信赖上,只有相互信赖,才能互相体贴和支持。言语中洋溢着周柏春对妻子的感激之情。周柏春告诉笔者,他们夫妇共养育了6个孩子.

几个子女通过自觉刻苦学习文化,并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现在周柏春不仅有工作和生活状况不错的第二代,而且第三代五个孙子、外孙都是大学毕业,其中2个在澳洲悉尼攻读硕士研究生,第四代中最大孩子在市重点中学读高中,成绩名列前茅。

周柏春子女虽多,虽不住在一起,也不是百依百颐,但难得的是,都能体贴父母,经常上门探望双亲,特别是双休日,必定与父母在一起,合家团聚,尽享天伦之乐。

这些都为周柏春营造了一个长寿的生活环境,他感念生活,赞美生活,无欲无求,知足常乐,心情舒畅。人间需要爱,需要欢笑,人间没有欢笑就会变得一片死寂。滑稽大师,爱憎分明,赞美生活,歌颂光明,鞭挞丑陋。他们是为人间传播欢笑的人,他们用幽默艺术装点生活,让人间充满了欢笑和快乐,使世界变得美好祥和。

昨晚(3月25日晚)7点50分,在滑稽戏舞台上活跃了长达70年时间的老艺术家周柏春,因病在上海市华山医院去世,享年86岁。周柏春是我国滑稽戏泰斗,中国曲艺家协会副主席在听闻讯息后专门致电,称曲艺界又痛失了一位南方独角戏大师。

周柏春于07年9月2日因脑溢血住进了华山医院,后因肺炎引起的多种脏器衰竭而去世。他的女儿周伟儿告诉记者:“他走之前所有的儿女都陪伴着他,他走得很安详。”

周柏春原名姚振民,祖籍浙江宁波,1922年生于上海,是著名的滑稽戏艺术家姚慕双的弟弟。从1938年开始,两人就登上了电台,搭档表演滑稽戏。直到07年上半年,周柏春老先生还活跃在电视荧屏上。但是昨晚却突然传来他离世的消息。

周柏春的大女儿周伟儿在将父亲遗体送往太平间后,表示:“他走得很安详。”说这句话的时候,周伟儿的神情虽然很疲惫,但是显得很冷静,“因为一个星期前他就报了病危,而且此前也经过多次抢救,所以我们都有心理准备。”

周伟儿告诉记者,周柏春是去年的9月2日住进华山医院的:“当时他是脑溢血突然发作,进来就报了病危,后来医生说,因为他的年龄大了,出现脑萎缩,所以溢出来的血正好填在那些空隙里,没有对大脑的其他部位形成压迫,所以住院的第三天他就完全清醒了。

”但是因为年龄太大,周柏春在治疗过程中又患上了肺炎。“这大概是他住院两个星期以后的事,然后他的病情就一直反复,不停发烧,刚刚退烧了没几天,又开始发烧,病毒的耐药性越来越强,他自己的免疫力也越来越差。”

周柏春的肺炎直接导致了他身体各器官的氧气供应不足,以至于最终产生了包括肾、心脏等器官在内的多脏器衰竭。到上周二(18日),周柏春的病情再次恶化,第二次报病危。

在周柏春抢救的最后一刻,医生曾征求过家属的意见,要不要割开气管帮助呼吸、要不要使用点击恢复心跳,周伟儿所代表的家属都拒绝了:“我们实在不忍心让他再接受更多的痛苦,还是让他安静地走吧。”

据悉,周柏春去世时,他的两个女儿和三个儿子、以及孙子、外孙都陪伴在他的身边。其中,他现居澳大利亚的大儿子还是多次从国外赶回照顾老人。

周伟儿安静地说,周老先生在住院期间精神状态一直都很不错,在上周二报病危之后,虽然已经无法说话了,但是意识还一直很清醒。“他对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好,要麻烦谁做一件什么事,都随时把谢谢和请挂在嘴边,有时候精神好了,还会把他以前的那些唱段拿出来唱一唱,所以不管是医生、护士甚至是护工,都很喜欢他。” 最后时间还为病友唱歌

说起父亲的为人,周伟儿无比追念:“爸爸一生为人正直、低调,对待工作认真、勤奋,待人和气、从不跟人红脸,也从来没有大腕架子。他把毕生精力献给了钟爱的滑稽事业。”平日凡事要麻烦到别人,周柏春总是要客气地说“谢谢”,即使是在病重时他也从来不轻易流露自己的痛苦,生怕给家人带来压力。“接触过他的人都晓得,他不管对谁都是笑嘻嘻的,其实在他患病后期,一直备受病痛折磨,但他却从不跟我们抱怨。”

周伟儿还告诉记者:“对待医院的医生、护工,爸爸也总是客客气气,哪怕是请人家递个水杯、扶一把这种小事,也总是一再道谢。有时兴致上来了,他还会给病友们唱一段《唱支山歌给党听》。有了‘老滑稽’周柏春在,病房里常常会飘出阵阵笑声。”

很多人不知道,与周柏春一生恩爱的妻子,于4个月前刚刚病逝,为了不影响周柏春养病,儿女们一直瞒着老人家,但老人家好像有心灵感应,总是一再问起。

与周柏春相交多年,彼此更有亲属关系的老滑稽演员嫩娘昨晚透露:“他们夫妻俩为人好得没话讲,二十年前,我的女儿在衡山饭店结婚,请他们夫妇来吃喜酒,讲好要派部‘差头’接伊拉,伊拉随便哪能伐肯,还讲‘15路坐坐老便当额’。

有次我们一起去宁波演出,周家姐姐走得快点,跟我坐在一部车子上,三阿哥周柏春走得慢,没赶上,周家姐姐特别不习惯没有三阿哥陪在身边,就隔着车窗念叨他,念了很久,三阿哥耐心听着,等伊讲完了,就耸耸肩坐到隔壁车子上,换了别的男人,估计早就翻毛枪了,伊就从来不跟爱人争。”

一直到老,爱妻是周柏春的耳朵,总是在记者采访时竖起耳朵帮周柏春聆听问题,而周柏春则是爱妻的眼睛,电话号码都要他来记、来拨号,两人相依为命,周柏春最终也尾随爱妻的脚步而去。

南方曲艺界少了一面旗帜

姜昆(中国曲协主席,著名相声演员)

周柏春先生的去世,不仅是上海和南方曲艺界的损失,也是整个中国曲艺界的损失,他对整个中国曲艺界的贡献实在太大了。我们中国曲协曾经颁给他终生成就奖,当时我们就觉得,南方曲艺界应该有一面旗帜,周柏春老师是当之无愧的。我当时就和周老师讲,这个奖不是党和政府颁给你的,而是你应该得的。所以,今天,对于一代大师的去世,我感到非常非常的悲痛。

周老师是一位非常儒雅的人,身上没有任何旧时代艺人的气息,这些都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他对年轻人非常好,我到他家做客,他会很热情招待我吃西瓜。

和他合作《一千零一天》的温暖

严顺开(著名滑稽演员)

周柏春为滑稽戏奋斗了终生,所以才会有我们上海滑稽剧团的今天,真的是非常了不起。他的去世,对我们这个剧种的损失很大,我觉得非常悲痛。

当年我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在黄佐临的推荐下来到滑稽剧团。当时就是周柏春、姚慕双老师带的我。当时我和周老师合作的第一个戏是《一千零一天》,当时合作的感觉很温暖。因为我之前学的是话剧表演,对滑稽戏一点都不懂,周老师就一直给我做思想工作,而且身教言传,让我在表演上学了很多东西。我演一个小戏,他和姚老师都会在侧幕看十几天。

不吃老本不断创新

吴双艺(双字辈滑稽演员)

我们双字辈是姚周两位老师一手教起来的。我和周老师至少相识了60年,认识他的时候我们都很年轻,当时我20岁,周老师25岁,在一起已经足足有半个多世纪。他对人非常和蔼可亲,这是大家的共识。而对于他的艺术,我就是要说八个字:不吃老本,不断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