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清出场费 吴永清:“干啥都要干出名堂来”
仓库就是储存物资的地方,一般情况下,仓库管理员只要按照工作规范做到所保管的物资不短少不损坏即可。
但吴永清的性格很“灼人”,他无论在哪个岗位都想出彩,他承认,这是他性格使然:“我个人好强,干啥都要干出名堂来,做什么我都想做好。”
吴永清,云南中烟红云红河烟草(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的一名仓库管理员。1977年参加工作至今,他有一半时间投在了仓库管理上。在他眼中,当仓库管理员,不是简单的保管,而是一门至深至细至专至广的学问。
红云红河集团宣传策划部副部长梁昊带我去采访吴永清。一见面,梁昊就对吴永清说:“吴师傅,我吃过您在这儿种的橙子。”
这些年,在仓库库房四周,吴永清带人种了很多果树,满眼是碧碧的绿、绚烂的花,颇有曹子建笔下那种感觉——“石榴植前庭,绿叶摇缥青。丹华灼烈烈,璀采有光荣。”
当然,种果树不是为了满足口欲,吴永清说,种果树的真正原因是这些绿色植物在光合作用下会释放大量的氧气,“这些氧气对储存在库房中的烟叶醇化有很大益处,因为酶和微生物要发生作用,氧气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吴永清看来,烟叶长达两三年的静态醇化是后面工序生产出优质卷烟的最重要的“有机化学作用”过程。
他在仓库四周种植绿色植物以增加氧气醇化烟叶,不想被前来参观取经的兄弟单位细心人士注意到了,人家张口就问:“烟叶储存要防虫害,你在仓库周围种树,树上若是生虫,会不会祸害库房里的烟叶?”
吴永清暗暗称奇:“人家问得相当专业,等于是在考我。”
好在这个问题是雅好“格物致知”的吴永清早就钻研过的。
“我告诉他们,根据虫子的生理和心理特性,吃鲜活植物的昆虫不吃干枯的植物,吃植物干叶的昆虫也不吃植物的鲜叶,所以即使仓库周围果树上有虫,它也不会到仓库里吃早已干透的烟叶。”
“我平时的观察没有这种情况,工作实践中也没有发现这种情况。”为了增加自己说法的说服力,吴永清还举了个水稻害虫的例子,“水稻二化螟祸害水稻,在水稻分蘖期为害,造成水稻枯鞘、枯心苗,在水稻穗期受害造成虫伤株和白穗,但它有个特性,它只祸害稻秧,并不祸害米粒,也不吃干枯后的稻草。”
在如此专业严密的论证面前,客人信服了。
在吴永清心中,科学没有虚假,必须来自于扎扎实实的实验论证。
吴永清负责管理的库区有94个库房,每个库房占地1765平方米,按照规范,每个库房堆码烟箱最高只能4层,每个库房只能堆放2.24万担烟叶,全库区总共只能堆放210.56万担烟叶,而现实是,每库最高可以堆放11层,每库最多可以堆放6.08万担,全库总共可以堆放571.52万担。
吴永清从空中要空间,使堆放率提高了近3倍。
这场平静有序的“仓管革命”始于2009年9月,终于当年的12月,连构想设计到竣工,总共3个月。“就我一个人想,想出来请大伙儿照着整。”吴永清说。
库房不变,而容量如此剧增,吴永清所依靠的就是他的两项技术发明:一个是“可有效防止软式包装损伤的吊装夹具”,一个是“软包物品堆码保护支撑装置”。
如果没有这两项技术发明,库房严格按照国家标准堆放,企业的经济效益又如何?
吴永清为我提供了寻常视角解决问题的途径,解答了这个问题。
“提高仓库库房利用率的传统途径一般就是这三种,一种是使用货架,一种是重建仓库,第三是租用他人仓库。使用货架,每个库房需要投入货架费用40万多元、堆垛机费用130多万元、托盘费用18多万元,全部94个库需要将近18亿元。若是重建仓库,土建费用每幢库房要250多万元,土地费用每平方米需要投入近500元,需要花费至少30亿元以上。租用费每年至少需要1.6亿元,人力、物料的投入还不包括在里面。”
由于库房是刚性需求,无论是一次性投入的低限还是高限,或者最少的每年1.6亿元租金,如果没有吴永清的努力和仓库100多位职工的奋斗,红云红河集团这项支出是铁定的!
换句话说,主要由于吴永清,红云红河集团不仅省下了上亿元的投资,而且省了不少事——储量提升没有动库区的一砖一石一草一木。
2011年11月,吴永清的“可有效防止软式包装损伤的吊装夹具”和“软包物品堆码保护支撑装置”两项技术发明分别取得国家知识产权保护局颁发的实用新型专利证书。
装卸烟箱,以前是叉车行进到集装箱货车后部停下,在4个人的努力下完成,吴永清觉得太耗时耗力,于是于2010年反复琢磨发明了装卸桥。这种可升降装卸桥用废旧钢材自己动手制成,适合于各种高度的集装箱卡车,叉车直接开进集装箱装卸烟箱,既省力,速度又快,还实现了烟叶箱子装卸的防雨化——集装箱车可以把车厢直接顶到仓库门口,装卸桥就在仓库内——彻底避免了雨水天装卸时原料易被淋湿进而发霉的大问题。
装卸桥的发明和使用,吴永清算过,原来要一个叉车司机加4名工人一起作业,现在只要一个叉车司机就行了。不仅节省了人力,还节省了大量的时间,“装卸一个集装箱,以前要一个半小时左右,现在最多只要半小时。”
目前装卸桥有两座,“总共花了一万多块钱,基本是用废旧钢材制造出来。”吴永清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