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东中山大学 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北大医院)男科中心挂号
行驶在拂晓的乡间路上 给月亮撑一盏灯,让它找到回家的路,给星星一点光亮,让它陪伴的黑夜不再孤单。上工了,没有号子的催促,只有汽车发动机那好似永无疲惫的嗡嗡声。此刻的大地与天空相接,用一张黑夜的幕连在一起,若不是车灯照亮前方的一小段,整条路都是黑夜包裹着的。
车在行驶中,风在与我们的追逐中,怕睡意拖住惺忪的眼睛就打开了车窗,风疾驰而过的声音在窗外回响。四月清早的风略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身上一股淡淡的寒冷,正是这寒冷凝固了睡意,让我可以跟司机聊着一些闲暇的碎事。
司机或是因为起早的缘故,偶尔接我几句话头,转瞬又只剩下收音机里猜不出名字的歌声和车窗外的风吼声。 我把手搭在了车窗上,看着车窗外被我们甩在身后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还在黑夜的睡梦中,蒙着一层掩盖了繁华的黑幕。
交通灯此时只有一个颜色的灯在闪烁,那就是黄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天黄灯只在红绿灯交替的时候亮,为什么白天亮的时间短暂,因为它的主要工作是夜班,而这时间却在我的睡梦中。
我们开足了马力,像是要摆脱黑夜的束缚一样地疾驰在道路上,偶尔经过的车辆拉着刺耳的鸣笛声,是在发泄着对黑夜的愤怒。那刺眼的远光灯像是一种挑衅要划破这黑夜似的。 车载收音机里女播报员的播音声像是带了磁性,跟这个时段早起的人们一同忙碌在工作与黎明的边缘上。
司机师傅没有说话,不知它有没有被播报员的声音吸引,此刻他又在想着什么呢?突然,半点的报时声打断了播报员的播报“现在是北京时间四点半”。
天空中的亮是微微的,隐约可以看清大道边上的果园和穿着黄色工作服的清洁工人。他们上班了,披着夜的幕赶在黎明前给穿行的车辆一条干净的大道,我本想给他们照张相,可我们的车子疾驰而过拐弯到了乡间的小道上。
农村这时还是一片寂静,偶尔看到几户人家的烟囱上跳跃着勤劳的炊烟。前方一辆三轮车向我们驶来,司机按了几声喇叭向其示意。正是这几声喇叭引出一片狗吠声,村子里的寂静一瞬被打破,山林的鸟儿也被狗吠声惊醒在空中乱飞。
当三轮车从我们车旁边经过的时候,我看见车上载着满满的货物,开车的是一位皮肤黝黑的大叔,旁边坐着他的妻子。他们应该是去镇上赶集的,在这夜幕中带着一天的希望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 天亮透了半边,已经可以看清果园里苹果树刚刚长出的新叶和樱桃树刚刚绽放的花朵。
我们路过的村庄里农民的三轮车队伍已经出发奔向他们的果园,开始了一天的劳作。路上的车辆像这时间一样多了起来,集市上卖货的人们早已摆好自己的摊位,准备着一天生意的开始。 天彻底亮了,太阳还没攀上山顶,东方已经泛着一片红韵,一切又都在熟悉中开始了。